她心里的计划,瞬间变了。
顾婉婉尖叫着:“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地痞流氓怎么会管这些,直接上手抓住她的衣服。
“刺啦”一声,白裙子被扯破,他们的手覆上她的皮肤。
顾婉婉瑟瑟发抖。
听到声音的宁承旭急忙跑过来,怒从中来:“住手!”
三个人用听不懂的地方话嘀咕着什么,捏着拳头就要冲过来揍宁承旭。
宁承旭冷笑一声,随即叫了保镖出来,将三个人团团围住。
原本嚣张的三人,瞬间愣住了。
“把他们带走。”
宁承旭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顾婉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一声令下,保镖们立刻就要上手。
顾婉婉满脸泪水,一把扯住宁承旭的衣襟,问他:“旭哥哥,你会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碰了你什么地方,我会把他们的手剁下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听到这,顾婉婉的身子抖了一下。
宁承旭问:“害怕了?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看到。”
“旭哥哥,能不能放过他们?打一顿教训教训就好了,你别要了他们的命。我不想因为我,再让你背负什么……我的奶奶刚刚离世,得积德……”
顾婉婉越说越可怜,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
她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不停地重复着:“不要杀他们,打一顿就好了,打一顿就好了。”
宁承旭感受着她发抖的身子,阴鸷的目光终是添了几分不忍,索性便随着她去了。
三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直接扔到沙滩上。
宁承旭带着顾婉婉回木屋。
路上,他又说:“你跟我走,婚姻是婚姻,你是你,你救过我,现在你孤身一人还遇到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
顾婉婉迎上他目光中的赤诚,她跟着眼神中多了几分情深。
真好。
顾婉婉想,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的话,宁承旭这样的男人,谁会不沉沦。
这样一对视,让顾婉婉觉得心动。
然而,宁承旭却心情复杂。
顾婉婉这双眼睛,长得太像笙歌,尤其是流露出的单纯和柔软,更像极了最初认识的笙歌。
现在的笙歌已经有了纪御霆,眼神也变得坚毅果敢,没有了当初的天真。
哪怕是梅薇思,也从未有过这种神情。
很多时候,她似乎都是隐藏着心意,像是有话要说,他每每想要问她的时候,又好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冷静。
收回思绪,他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跟你之间的恩怨,我和梅薇思的事,从始至终跟你都没关系,你跟我走,会比在这里安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婉婉扭捏了一会,也就答应了。
顾婉婉好歹是学过点心理学的,她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去抓住人心。
“旭哥哥,我答应你,你一定要保护好我,我身边没有什么人能依靠了,我现在唯一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处理完这边的琐事,宁承旭带着顾婉婉飞回S。
临上飞机前,顾婉婉给干爹发了一条消息:“鱼已上钩,马上出发。”
宁承旭注意到了,问她在做什么。
顾婉婉笑着摇摇头。
“我在跟这个渔村告别,毕竟是我从小到大待的地方,多少是有点感情的。”
*
这段时间,笙歌也没闲着。
纪御霆最近似乎特别有闲心,教育完念念,把念念送去冬季训练营,而恩恩这边则是继续教育厚黑学。
同时,纪御霆给恩恩的“惊喜”也揭秘了。
相比较念念那个惊喜,恩恩对这个礼物十分喜欢。
纪御霆给恩恩报名了一个奥数比赛,这让一直没有对手的纪恩世眼睛放光。
笙歌看着孩子的目光,总觉得那是胜利的喜悦,可孩子还这么小,不应该将胜负欲放在第一位,要赢当然没错。
但是如果胜负欲太强烈了,容易导致以后动不动就要和人比较,而且还必须赢。
笙歌抽空去看纪恩世,房间里的恩恩还在做奥数题,对于麻麻的到来,丝毫不觉得意外。
一开口就是:“麻麻,你想和我说什么?”
笙歌笑出声来,看着他列出来的公式,不禁感慨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子竟然有这么聪明的头脑。
“你怎么知道麻麻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什么?难道平时没事麻麻不能来看看你?”
纪恩世人小鬼大:“麻麻,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最近你们那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你怎么可能会有空来看我?”
笙歌听闻这话,心里顿时难受极了。
她竟然还没发觉因为工作,把孩子疏忽到这种程度,更不知道的是,平时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恩恩,居然还知道她不按时吃饭。
想到这,笙歌觉得纪御霆是对的,孩子的成长阶段就这么点,如果真的缺失了,那是一辈子都补不回来的。
笙歌无奈叹气,恩恩看了她一眼,继续做奥数题。
“恩恩,平时也要注意休息。”
“知道了。”
“恩恩,这一次的奥数比赛你很感兴趣吗?”
纪恩世点头:“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我希望我能遇到更强劲的对手。”
“可是麻麻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纪恩世将手里的动作停下,认真的看着麻麻。
“麻麻,你说吧。”
“第一,不要把胜负看的太重,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有比我们更厉害的人,所以我们要不断超越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第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要因为胜负伤了和气,但是也不能任人欺负。能明白吗?”
纪恩世点了点头:“麻麻,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听到这话,笙歌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多操心了。
恩恩从来都没有让他们费心过。
“你都明白就好,恩恩是很棒的孩子。”
纪恩世听到,轻轻“嗯”了一声。
等到笙歌走了之后,他才缓缓扬起小嘴角。
从恩恩的房间里出来,正好迎上纪御霆,笙歌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
“偷听我们母子说话?”
“笙笙怎么知道是我偷听,而不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
笙歌没搭理他。
谁知道纪御霆看热闹不嫌事大,“笙笙现在觉得对宝宝的关心少了?”
他揽住她的细腰,磁性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厮磨:“其实,我才是被冷落得快打入冷宫的那个,老婆什么时候也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