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到将军府门口,来回踱步了好几圈又折回去。
也许,是天生的民畏官观念植入心底太深,他们还是不敢去将军府。
就怕看到将军府那个将军大官时,他们都会控制不住两腿发抖,只怕到时说话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没办法,又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苏铁城帮忙。
苏秋梅那事始终还是个定时炸弹,她的那事还没解决之前,苏铁城为了脑袋,必须撇清关系。
所以,连见都没见他们兄弟俩一面。
兄弟两人,自然不知道苏铁城心里的算盘。
以为苏铁城是真的忙,信了程倩倩的话,就又回去了。
苏大丫与苏二丫自从被毒哑了嗓子之后,性子就变得敏感和自卑起来。
平时,没事的时候姐妹俩人基本不出屋门。
听说苏铁柱他们去找李玲给她们治病,心里才升起的希望,又被听到她外出的消息给浇灭。
姐妹俩人虽然不是聪明人,可也不是有多蠢笨的。
经过这么些天的时间,她们也想到了害她们的人一定是苏秋梅。
她们来到京城后很少出府,在这里也更没得罪过什么人?
要说得罪的人,就是苏大丫前一天才威胁过苏秋梅。后一天,她们偷吃她屋里的糕点第二天就哑了,不是她还会是谁?
就是,现在她们哑了说不了话,也没法告诉其他人,说她们是被苏秋梅毒哑的。
可恨她们不认得字也不会写,如果她们也像苏大富他们一样,会认得一些字就好了。
姐妹俩跑去找苏秋梅闹过一次,趁着她身边没人,把躺在床上的苏秋梅痛打了一顿后,她们就再没机会去苏秋梅那里。
苏秋梅住的那里,已经成了姐妹俩人的禁区。
想到她们从开始记事起,就在老太太的压迫下从小听苏秋梅这个小姑的使唤。
她叫她们往东她们不敢往西,有好吃的都要先给苏秋梅吃剩了她们才有份。
陪她去山崖那天,也是她叫去陪的。
现在,苏秋梅还把她们害成这样。
她们姐妹俩人每天过得这么难受,反观她呢?每日还有专人侍候吃好喝好的。
姐妹俩人只要想苏秋梅就恨,真想一把火把她给烧死了。
姐妹俩正苦恼没办法为自己报仇的时候,她们竟然意外在自己屋里的墙角上,发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打开那张纸,那纸竟然是一幅画。
这和她们平时看到的画不一样,那张宣纸上有好多个小格,每一个小格里画的人物很简单,两三笔就能看得出是一个人。
从第一格看到最后一格,发现竟然是一个小故事。
她们感觉好新奇,姐妹俩从小到大没学过字,竟然也能看得懂,这画里所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故事?
其实,这是李玲去赈灾出发前画的现代简笔画,把几幅画,画成一个非常简短的小故事而已。
漫画她也会,但复杂些。
她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情让她们看她所画的画,简单不简单的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达到她想达到的目的就行。
看到这样一幅画,给了两姐妹打开一个新的思路。
两姐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对方,似乎能感知到对方在想什么?
姐妹俩人也没学过什么手语,两人就凭着这么多年天天吃住在一起达到的默契,胡乱挥弄着不同的手势,竟然能沟通到一个点上。
两人趁着苏铁柱他们都出门的时候,悄悄跑到苏大贵的屋里偷出一些纸墨,就开始在自己屋里沾墨画起来。
姐妹两人也不知道画废了多少张纸?这才勉强画出一张,让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有山有路有山崖的画。
姐妹俩人看着满意了,这才收起,又开始胡乱画一个女人。
总之,纸不够了又去苏大贵或是苏大富他们那里拿。
足足画了三天的时间,姐妹俩这才画出几张让她们自己满意的画。
把画带在身上,她们开始紧盯着苏秋梅那屋。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去第四天的时候,她们终于等到大皇子的人又来找苏秋梅。
姐妹俩人马上到府外等着,看到那人从苏府出来,姐妹俩人就悄悄跟着那人,打算去找大皇子。
这回,她们咋样都要为自己报仇,不然她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上官司益刚收到宫里传来丽嫔滑胎的消息,心里正满意着呢。
就听到有人来报,说苏秋梅家里那两个侄女跟着来到他这里了。
苏大丫和苏二丫被带到上官司益面前,被护卫压着下跪的时候,两人都害怕得有些发抖。
可是,人已经到这里,她们后悔也没用了。
“主子,这些她们画的,卑职看着与您这腿伤应该有关系。”
被她们跟着的幕僚,把苏大丫给他看的几张画纸打开,双手递到上官司益眼前。
上官司益刚刚看的时候,被那幼儿才学握笔时的那种,乱涂乱画的画作看得眼疼。
想到,这是自己最信任的幕僚给自己看,又说了那番话,他这才耐着心细细看下去。
越看上官司益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是本宫摔断腿的那处悬崖?”上官司益手拿着画问立在边上的幕僚。
幕僚点头:“卑职觉得就是。”
“你们怎知这些?是苏秋梅告诉你们的?她怎知山上的石头后面有人?”
上官司益看着另一张画。
画里是一个人骑着马在石头下方,和山上的石头后面画了几个人。
那人和马画的像不像他,和他骑的马就不说了,反正能勉强看出是一个人和一匹马。
“啊……”苏大丫和苏二丫两手胡刮比划,嘴巴啊啊的叫。
幕僚皱眉,想了想,他换了个问法:“你们这是被苏秋梅弄哑的?”
苏大丫姐妹俩听到幕僚的问话,顿时停住手中胡乱比划的动作,嘴巴也不叫了。
两人眼中激动的闪着泪花,没想到有人竟然能猜到她们的遭遇。
“你们知道了她的秘密被她弄哑的?”
上官司益听到幕僚的问话,他大概知道幕僚的目的,安静的在边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