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虽然不是富贵人家,可就苏铁牛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她舍不得。
如果,换做去到别的富贵人家去做小妾,她的日子不一定这么好过。
所以,她很想就这么与苏铁牛,一直过下去。
“我听我那恩客说过,以前他去他远房表亲那里做客,对方给他杀鸡做好吃的。
只是不小心把手给割到了,那血就与鸡血都滴到碗里。
知道结果怎样不?”
那位姐妹拿帕子捂唇笑起来。
“是不是不相容?”
“相容了?”
看到那个姐妹点点头。
“啊?难不成他与那鸡是……”
众人吃惊。
“可不是,当时把他那表亲给吓得哟!”
“那后来呢?后来如何?”
“后来,他就又抓来一只鸭,与那鸭又做了一次滴血验……
咳,后来,他就没再信过那什么,滴血验亲的说法。”
“可官府有时查案就靠这个。”一个姐妹难以相信。
“哎!我有个恩客就悄悄与我说过,有些官员为了完成上面给的差事。
管它是真是假,百姓信了,他们上官信了就行。
所以,冤枉的人可多了去了。”
另一个姐妹唏嘘。
红儿有多蔫蔫的回了惜花楼,这回,就是有多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惜花楼。
现在的她,可是很有信心再回苏家的。
不就是滴血验亲吗?
等回去找苏铁牛,他如果还是不信她。
那她就让苏铁牛与一只鸡,或是与一只鸭来个滴血验亲。
她得意的看向自己左手的一只鸭,又看向自己右手的一只鸡。
就连这些,她那楼里的姐妹都给她准备好了。
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苏铁牛的大哥苏铁柱,不是还没有媳妇吗?
到时看她那些姐妹,谁能拿下他了。
红儿高高兴兴的走着,刚走到赌馆对面的时候。
正好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赌馆里。
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就跟着走了过去。
“哎~~~”
门口的一个男人伸手拦住她:“这不能卖鸡卖鸭。”
“我……我找人。”
眼睛也不看门口的男人,只顾着伸长脖子,一直紧锁那抹身影。
“找谁呀?”男子从上到下打量着红儿。
长得挺标志,就是这一手拿鸡,一手拿鸭的:
“送礼到别的地方送去,我们这可不能抵押鸡,和鸭这些东西。”
“刚刚那个长得很大块的女人,你们认得她吧?”
“干嘛?”
“没,就觉得她跟我家里的人,长得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想去看看,刚刚那人是不是姓王?”
“你说的是王姐?”
红儿顿了一下,王氏可不就是王姐吗?
她点点头,想到刚刚王氏一来,就直接进去,门口的人都不拦她一下,而她却被拦下来。
这么区别对待,不用想就知道,王氏事肯定经常来这里,熟了。
“她……经常到这儿来吗?”
“嗯!常客,我们跟她都熟。”
红儿不知道怎的,突然福至心灵:“她这段日子经常赢钱吗?”
听到红儿这么问,守门的男子眼神闪了闪。
一副没啥心机的样子:“怎么可能?前些日子输得本都没了。
也不知道她去哪,弄个孩子回来卖给王二宝?
听说卖的价钱还挺高。这不?这几日又有赌本了。”
红儿一听,马上就想到了她的惜儿。
她气得脸色发青,一股火冲上脑门。
恨不得现在就马上进去,把王氏拉出来问个清楚。
这么想着,人还真的就开始往里边走。
可惜,后脚都还没跟着前脚踏进去,就被那男的拦在外面。
“你是要进去玩几把吗?”男人指着她手上的鸡和鸭。
红儿这才想到自己手上,还提着鸡和鸭。
就她这样进去,连只空的手都没有,能对王氏做什么?
想到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咬牙忍了忍,退出门外。
只要她能再回去,能让苏铁牛相信她。
她相信,只要她告诉苏铁牛,惜儿的事是王氏干的。
就以苏铁牛平日对惜儿的疼爱,她一定不会放过王氏。
这么想,她感觉头脑清明了许多:
王氏现在不在家更好,免得她在一旁出什么幺蛾子?
故意给她捣乱。
那不是害得她,不能顺利回去吗?
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回头恨恨的看了一眼那牌匾。
守门的男人,看到红儿脸色发青的离开,他微微勾起嘴角。
苏铁牛听到敲门声,开门出来看到是红儿,心里一阵惊喜。
可想到惜儿,不是自己亲生骨肉事,他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立刻表现出一副,很厌恶对方的样子。
“你还有脸回来?你回来干什么?”
“牛哥,我是回来跟你解释的,我真的被他们冤枉的。”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怎么解释?你滚吧,不要再回来了。”
苏铁牛那张嘴,虽然硬邦邦的这么说。
可他转身走进屋里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上。
看到向她敞开的大门,红儿心里一喜。
她就知道苏铁牛一定舍不得她。
红儿露出一抹笑容,急忙提着鸡和鸭跨进屋里。
“你听我解释,我能证明惜儿真的是你的孩。”
红儿快步追上苏铁牛。
她要趁着王氏那个女人,没回来之前,先把自己的这事给解决了。
到时候,她才好解决王氏的事。
当苏铁牛看到自己的血,和那鸡血、鸭血也能融合在一起的时候。
他双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牛哥,你终于相信我的话了吧?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惜儿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红儿拿出手帕开始抹泪。
看到红儿这样,苏铁牛心软了。
也因为自己冤枉了她,而感到无比的愧疚。
“红儿,我……”他把红儿揽进怀里。
“牛哥,你是不是忘了那天……那天我那落红,我还收着呢。”
擦干眼泪,红儿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给红儿这么提醒,苏铁牛也想起,他跟红儿第一次做那事之后。
她把沾了落红的那片床垫,给剪了出来并收起。
一想到这,他又想到了那个山庄的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