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点都不怀疑秋姐所说的。
“刚开始我也是老输,我就不信那个邪。
就矮胖子那衰样,怎么看他都不比咱们好哪里去?
凭什么他就行,我们就不行?
于是,我就凭着一股‘搏一搏,茅草屋变砖瓦房’的劲。
总之,就是一局比一局赌的大,只要我能赢一局,前面的赌本就全翻倍的回来。
所以,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赌出来的结果……”
秋姐得意洋洋的看了屋内一圈:“我搏来了一座山庄。”
王氏也顺着秋姐的视线看了一周,她恨不得她现在,也有这么一座山庄。
“呐!秋姐现在有银子了,知道你也不富,给你一百两做赌本。
到时,你也去搏回来一座山庄。
将来,可别说秋姐发了,就不认你这个妹子了。
秋姐也盼着你,也与秋姐一样,过上人人艳羡的日子。
你家那男人,哎!还要来做什么?心都不在你这了,何必让自己的心那么苦。
你想啊,你将来有银子,你儿子将来做官,也要靠着你,用你的银子铺路。
他们敢不敬着你供着你?
别说你儿子了,就是你家那男人,估计也会后悔对你不好。
只要你有了银子,原本对你不好的那些人。
一个个的都会回头巴结你,讨好你。”
王氏听着秋姐说的这些话,心里阵阵激荡。
秋姐说的,可不就是那个理吗?
要是她有那么多银子,老太太会一天到晚的看她不顺眼?还敢动不动就骂她吗?
程倩倩不就是家里,最有钱的那一个。
所以,往日老太太跟她说话时,那是要多和气就有多和气。
王氏双手拿着那一百两银票,心里热乎乎的,感动极了。
她爹她娘,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没人对她那么好过。
想到自己之前,还因为找不到秋姐而误会她,还在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人。
回到家里的王氏,和之前的愁容满面不一样了。
她还好心情地去了京城,卖得最贵的点心铺子。
排队买了两盒点心,回来与两个儿子一起吃。
“娘,这点心真好吃。”苏大财吃了一个又一个。
“娘,你不是买了两盒吗?留一盒给爹吧?”
苏大贵还是惦记着苏铁牛的。
“给他?估计他也舍不得吃,到时还不都留给那个女人?”
花那么多钱,还排了那么久的队才买到,她才舍不得给那个女人吃呢!
苏大贵想到他爹这些日子的表现,他觉得苏铁牛会像王氏说的那样,所以不再劝说王氏。
王氏看向另一盒点心,想起秋姐给她的那小包药粉,她眼神闪了闪:
“算了,就给他留两个。大贵,一会娘拿出来,你给你爹送去,看着他吃完再回来。
如果他舍不得吃,要拿去给那个女人。
你就把这些点心抢回来,娘就是丢了也不给他吃。”
苏大贵也希望爹和娘两人和好,自然马上答应下来。
火锅店这边。
上官司益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每个厨子刚做出来的食物。
一边是排着一排站着的厨子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向上官司益。
他们那样子,好像在等着接受审判似的。
他们在苏秋梅的帮助下,确实做得出外观上,与对面火锅店差不多的食物。
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何?吃起来的口感,就是与对面的不一样。
就说那肉丸,对面的吃起来不但有嚼劲,而且还有一些弹性。
火锅店开始那几天,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可自从对面,也开了一家火锅店之后,慢慢的,他们这火锅店生意就越来越差。
甚至,有时候一天都不见有一桌人。
偶尔的一天有几桌,也是那些想巴结大皇子的官员们,来聚个餐。
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夏,等真正热起来,火锅店的生意就更难了。
上官司益拿起筷子,每个碗里食物他都品尝一点。
这么单独吃起来,其实这些厨子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可是,一拿去跟对面的对比起来,那口感就差远。
上官司益皱眉。
厨子们悄悄看向上官司益,见他这种表情,一个个更紧张了,背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
这时,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
苏秋梅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好几碟生肉。
“主子,找到我们做的为何不如他们那边,那么好吃的原因。”
打死苏秋梅都不能承认,她自己也不会做。
为了不让上官司益惩罚自己,她终于找到,为自己解脱的理由。
厨子们听到苏秋梅这么说,都纷纷抬起头。
“哦,是吗?你说说看。”
上官司益可想把他的火锅店做好了,到时候,也让皇上悄悄来吃几回。
而且生意红火了,他的进账就多,将来……
苏秋梅向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原本在门外候着的小二闻声,端了一盆火锅进来。
这些都是苏秋梅找人,去李玲他们的火锅店吃火锅时,悄悄打包过来的。
苏秋梅先拿出两碟肉片,放在桌上:
“这是他们火锅店的羊肉片。”
说完,把李玲他们那边的火锅店的肉片,放入滚开的汤锅里。
烫熟后把它捞起,放到小碗,什么蘸料都不放,就递给上官司益:
“主子,您尝尝。”
上官司益不知道苏秋梅想做什么?
但,还是接过苏秋梅递过来的小碗,和筷子。
苏秋梅看到上官司益,把那肉片吃完后,她又继续夹起另外一个碟子里的羊肉片。
“这是我们火锅店的羊肉片。”
烫熟后把它捞起,放到小碗,还是什么蘸料都不放,就递给上官司益:
“主子,您再尝尝。”
又接过碗筷的上官司益,已经知道苏秋梅想做什么了?
两家火锅的羊肉片不放任何蘸料,原汁原味的吃完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两者的区别在哪里了。
“你们也过来尝尝。”上官司益看向排排站的那些厨子。
“是!是!”
厨子们老老实实的围到桌子边,像上官司益刚才那样:
先吃一家的,再吃另一家的,什么蘸料都不放。
“如何?”上官司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