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梅急忙快速离开,绕过小巷,跑到顾允成他们,必经之路的前方。
把手帕往地上一放,这回,她特地把绣着的“梅”字一角给露出来。
这才跑回去,缩在巷子口往这边看。
两人走到手帕掉落的地方,顾八收到顾允成的暗示。
他“终于”发现的帕子,然后停下脚步。
太好了!苏秋梅露出这些天以来第一抹笑容。
“主子,这里有一张帕子。”
顾八翻到那个绣得,比他自己绣起来,都要丑上好几分的字。
他嫌弃得很。
“主子,帕子上有个梅字,应该是哪位叫梅的女子落下的。”
“喔!那是女子的贴身之物,我们身子男子可不能随意拿,这会坏了人家的闺誉。
你放回原处吧!只要是个正经的女子发现帕子丢了,一定会很着急回来找的。”
顾允成一本正经地说,这说话的声音故意加大了音量,生怕躲在近处的苏秋梅听不清楚。
“好!”顾八都快憋不住要笑出来了。
然后,顾八把帕子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这才与顾允成一同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苏秋梅这才咬牙切齿从小巷口走出来,气狠狠地把帕子收起。
顾允成是在说她,不是正经的女子吗?
她不明白,顾允成看不到手帕就算了,可是,他的护卫都已经和他说,帕子上绣着一个“梅”字了。
难道他不记得了?还是压根没见过这帕子,如果见过,肯定不会这样的。
她记得书上有说过,顾允成对他的救命恩人,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苏秋梅回想拿火灰去,给顾允成止血那晚的事。
只是,时间过得久了些,加上当时天黑,她一个人上山又害怕,注意力都不在天气上。
她都不记得,那晚到底有没有风了。
如果……那晚她故意留下的帕子,被山风给吹走了。
顾允成真的没看到她的帕子,那她该怎么办?
这么好的臂膀与备胎,难道就这样没了?
抬起手又看向手腕上的手镯,系统没绑定到,她之前留给自己的后手又没了,她……
苏秋梅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行,不得到确认,她绝对不会死心。
下回,她不扔手帕了,她要当面问一问。
“主子,那位苏姑娘,还在我们顾府门外守着。”
看到顾允成起身,一副要往外走的样子。
顾八提醒了一句。
顾允成眉头微微紧锁,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想找他做何事?又不明说。
“再出去看看。”
说完就带头走在前面。
“主子,要不?小的故意看不到她那张帕子,一脚踩上去算了?”
顾八试探的问。
跟着顾允成走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顾允成反对的声音。
顾八心里门清,这就代表主子同意了他的提议。
顾八已经在心里幻想着,待会儿等他们开了门,走几步路,看到那帕子的时候,他一脚狠狠踩上去。
而躲在暗处,悄悄观察他们的苏秋梅看见后,气得咬牙切齿,露出恨不得把他咬死的表情。
“呵呵……”想着想着,顾八竟然就憨憨的笑出声来。
顾允成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走在他身后,自顾自在那儿笑的顾八。
顾允成不得不怀疑,今年的秋天是不是吹错了风,弄得这些人奇奇怪怪的?
不止门外的那个女人这样,就连他身后的顾八也一样。
顾八看到主子转身,看他那种莫名其妙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顾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看到顾允成,又和之前的护卫一起出门。
苏秋梅马上悄悄跟上。
她想着,等走到人少一点的路段,再上去找顾允成问清楚的。
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顾允成他们才走出府门一会儿,就拐到一条无人的小巷。
苏秋梅暗喜,正想加快脚步往前追去,哪只顾允成两人突然往后转:
“请问姑娘,这几日一直守在我的府门口,可有何事?”
苏秋梅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想法与她一样。
都想着直接问清楚,省的拐弯抹角的。
苏秋梅又拿出那张帕子,把绣着“梅”字的那角帕子,递给顾允成看:
“公子你认真看看,你真的不记得这张帕子了吗?”
苏秋梅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顾允成的脸,如果对方撒谎,她也许能从对方的微表情看得出来。
“这位姑娘,你是否记错了何事?本公子从未见过那张帕子,也从未与姑娘见过面。”
顾允成坦坦荡荡。
“青峰镇苏家村,你可曾记得?两年多前,你是否到过青峰镇苏家村的后山?”
听到对方这么问,顾允成心里疑惑:
他在苏家村后山重伤那晚,也就见过苏玲那丫头,一个女子而已。
难道过后,苏玲那丫头回去跟这个女子,说过这事了吗?
想到那丫头的性子,他自己又给否定了。
“两年多前,本公子曾经路过。不知这事,与姑娘有何干系?”
“你那晚身受重伤,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
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吗?”
顾允成皱眉:“姑娘,你这是想携恩图报?”
“没有。”苏秋梅哪敢承认?她摇头否认得极快。
“只是觉得,别人救了你,你不该与对方说一句:谢谢救命之恩吗?
不至于,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知道是谁吧?”
“哦,原来你守着我家主子,这么些天,就是想让我家主子,报答你这个救命恩人呀!”
顾八终于明白了,不过很快他就不屑道:“可惜,你不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
“不可能,那晚明明是我,不顾夜晚山上的危险,跑上山给你止的血,到底是谁,冒领我的功劳?”
难怪,难怪她说顾允成这个家伙,怎么没来找过她?怎么不认识她?
原来,在他心里,她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是谁?是谁冒领了我的功劳?”苏秋梅有些气急败坏。
顾允成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你说那晚是你救了我。那我问你,你学过医吗?
你学过包扎手法吗?你又拿的是什么药给我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