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了?你捡到银子了?”
钱大花冲到屋里,胡二狗两只眼睛就在她的肚子上扫了一下:
都这么久了,咋就不见钱大花肚子有动静?
不会是人老了,不好怀仔吧?
钱大花真的是兴奋,并没留意到胡二狗看她的目光。
“你一定猜不到我听到了啥大事了?”
钱大花高兴得嘴角一直上扬着,她一p股,就坐在胡二狗边上。
“你到底听到啥事了?有这么高兴吗?”
“隔壁那个狐媚子,就是李清珞,她死了。”
“啥?你说啥?”胡二狗吓得人一下子坐直了。
“我刚刚听到他们说的,哎哟喂,陈亮那兄妹俩哭得可伤心了。”
“活该,那臭丫头没娘了,看她以后还得意?看她以后还老欺负咱们?老天爷都看不顺眼了吧?”
“二狗哥,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胡二狗正想点头,猛的想起什么?
突然,就给正高兴得合不拢嘴的钱大花,甩去一巴掌。
“二狗哥,你干啥打我?”
钱大花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睁着大眼不明白,心里还委屈。
亏她一听到这么好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跑来与他说。
“干啥?老子不想死,以后别说这是好事,要是她们完了,老子也跟着完。”
说到这里,他想到苏玲与他说过的。
他死了她们不死,但只要是她们死了,做了她们下人的他,肯定会跟着死。
“为啥这么说?”钱大花不明白了。
胡二狗跑到屋外,前后看了一圈,附近没有发现外人,他这才进到屋里,把门给拴好。
“干啥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懂个屁,过来我跟你说。”胡二狗向钱大花招招手。
看到胡二狗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钱大花也忘记刚刚,胡二狗还给了她一巴掌的事。
急忙凑到他跟前。
“老子和你说,这母女俩邪气的很,自从你把那母女俩卖给老子后,老子身上就中了一种诅咒……”
胡二狗把那奇怪的诅咒,一五一十告诉钱大花。
“啥?真的那样?所以,你平时老是让我敬她们就是这个诅咒?”
钱大花惊奇的睁大双眼,可想起胡二狗吐了几次血的事,她也不得不相信。
“这么说那狐媚子没死了?”
“肯定没死,你看到那丫头哭了吗?”
胡二狗很相信,苏玲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所以,他很笃定的跟钱大花这么说。
钱大花想了刚才的事:“那臭丫头还真的没哭,哭的只是姓陈的兄妹俩。”
说到这里钱大花,一脸的失望。
“唉,我还以为她……”
钱大花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胡二狗突然伸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并在耳边警告:
“小心你的嘴巴,你要是再害老子,小心老子把你弄死。”
说完两只眼睛,又瞄到钱大花肚子上:“听好多人都,说那丫头的医术很好,不如你去找她看看?”
“看……看啥?”胡二狗这话跳跃太快,钱大花都没反应过来。
“就看你这肚子,咋都那么久了都没有动静?”
“谁知道?反正我铁定是个能生的。”
钱大花伸出三根手指:“我都生了三个了,你不也知道吗?”
说完钱大花反而看向胡二狗:
“要不?你去看看?我可听到那丫头,给人看病的时候说过了。
生不出娃的,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男人也会有播不到种子的,或是播的种子都是死的。”
“真有这说法?”
钱大花经常跑去隔壁听墙角的事,胡二狗是知道的。
所以,钱大花说这话的时候,胡二狗已经信了个大半。
“咋没有?我亲耳听到的,要不下回,她帮人看病时,你去墙边听听看?”
“就那女的。”钱大花在回忆,上次来看不能生孩子病的,那个女人的模样:
“是镇上过来的,叫什么来的?那人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我记得那女的好像是卖包子的。
下次看到她来了,我就带你过去听听。”
给钱大花,说得这么笃定,胡二狗都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可怀疑归怀疑,总不能承认自己不行,特别在女人面前。
胡二狗有点心虚,听钱大花这么说,好像问题真的出在自己身上一样。
他有些心虚,又死要面子:“听啥听?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去偷听一个女人看那种病。
要是这种事传出去,我还要脸不?我还能在村里混下去不?”
苏玲不在的这段时间,钱大花从山上砍下来的柴火,存在自家这边的院子都堆满了。
苏玲一回来,胡二狗也不敢偷懒只让钱大花一个人做。
第二天,苏玲把隔墙的铁门打开。
胡二狗夫妻俩,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那边的柴火往这边搬。
胡二狗一直谨记,身上有那奇怪的诅咒。
所以,干活的时候,没敢偷奸耍滑,心里也不敢暗骂苏玲母女俩。
干完手头上的活,也不等钱大花,直接回到隔壁。
钱大花就不一样了,在心里毫无顾忌的暗骂苏玲他们。
把柴火码放在伙房的墙边时,她那眼睛滴溜溜的直转。
一边摆着柴火,一边看着伙房里的东西。
钱大花看到伙房里,有一个特别大的水缸。
这水缸,他们装的不是水,而是白花花的白米,都满上来了。
还有摆在桌子上,那一大篮子满满的鸡蛋。
伙房房梁上挂下来那一串串是啥?
这么大热的天,应该没做腊肉吧?可她怎么看怎么像腊肉啊?
还有那些,一只只风干的鸡和鸭,还有鱼。
妈哟,眼馋死她了。
她左右扫视了一圈,看到没有人。
因为有了上一次,硬闯小医馆后门,被无形的东西弹倒在地的经历后。
她拿起一根柴火,悄悄试探着往伙房的门捅去。
看到手上那根柴火,竟然能通过那个伙房门。
她心里暗暗高兴,把柴火收回来并放好。
她又看了一圈院子,还是没发现有任何人的影子。
她假装整理柴火,往伙房门更靠近些。
又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人过来。
她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悄悄将自己的腿伸出来。
然后,脚一点一点的,往伙房门槛那边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