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说完,众人一听,好像还真是这样。
有哪小姑娘听她说王大河一头头发油腻恶心的,之前看着有多喜欢害羞,现在回想起来就有多想吐。
甚至鄙夷自己之前眼睛是不是被眼屎糊了,才会觉得那样一个油腻男都觉得风度翩翩,气质非凡。
刘婆子哪里见得了别人怎么说她儿子。
顿时气得嗷叫一声,人就冲季九抓来。
季九站着一动不动,看得聂小倩都紧张了。
结果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季九一个高抬腿愣是把人抵住前进不得。
刘婆子依然嗷嗷叫着向前冲,画面看着诡异又好笑。
“你再继续这样别怪我真动手,别以为仗着你年纪大,人老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是你那几个女儿。”季九说完,一脚把人蹬倒在地。
刘婆子一个屁股蹲地上自觉面子里子都没了。
哭嚎叫骂道:“不得了了,知青打人了,赔钱货知青打人了,不得好死啊,村长管不管啊。”
“你以为你嚎得大声就是你对?那驴不得称霸世界,还有你什么事。”季九话音刚落。
去叫王大河的小孩跑回来气喘吁吁说:“姐姐,人在…在后面,我给你叫来了。”
季九点头,又给了他一把糖,叮嘱道:“给其他小孩一人一颗,剩下都是你的。”
“是,谢谢姐姐。”说完一堆小孩围着他跑一边分糖去了。
有那村民的孩子也在其中的,纷纷夸起了她来。
“季知青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刚刚的事我们大伙都看到了,不是你的错,你放心,俺们给你作证,村长来了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
“就是就是,季知青尽管放心。”
王大河这时在后面姗姗来迟,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不明所以。
但他看到季九倚靠在车门时,眼睛亮晶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没入他眼,甚至还在地上坐着的老娘也没看见。
直勾勾盯着季九走过来,语气暧昧又温柔:“九儿,听二娃说你找我。”
季九:……
哪里来的傻子?
“王大河同志,麻烦你叫我季九同志,九儿不是你该叫的。”
“还有叫你来是为了说我是你对象的事,我什么……”季九还没说完。
王大河急切道:“你放心,我会为你负责的。”
季九:……特么…
季九看人说不清,直接上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下去,然后才面色严厉,语气冰冷道:“这下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王大河被打的一脸懵,愣愣的点头。
季九这才继续说:“早上我是不是在村口对你说过,我不喜欢你,因为你懒惰,还不爱干净。”
王大河想起早上的事就懊恼,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不懒的,我在家天天都有看书。”
“而且我也没有不爱干净,那头发城里的人都是怎么弄。”说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季九顿时反胃想吐,但她忍着:“我不管你这些,我就问你,我什么时候同意做你对象了?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听不懂人话?”
王大河没想到她打了自己不说还骂他,顿时不乐意了,这女人还没嫁他就直接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面子,那结婚后不得骑他脖子上?
当即脸色不好,语气像是训小孩:“九儿,你怎么能那么说呢。”
“我知道你误会了我,所以刚刚你打了我一巴掌都没跟你计较,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季九看着这个原身前世的老公,特么的怎么就没看出来是个傻子呢?
“我误会你什么,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屎?”
王大河脸色变了又变,见周围村民都在看,只好软了语气:“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管不着你,不过你就是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懒惰,也没有不爱干净。”
聂小倩在一旁看得感觉都替她心累。
这是那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
季九不想再逼逼,直接上前就把人摁地上揍,一拳一拳拳拳到肉,边打边骂:“屮,我这个暴脾气。”
“我让你听不懂人话,我让你装傻,我让你逼逼,我让你乱说”
直到打了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上前拉架,季九顺水推舟站了起来。
这时村长刚好来了,他身后还站着一位身穿军装的男人,男人剑眉星目,五官立体,一身军装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股制服的感觉来。
季九瞄了一眼才对姗姗来迟的村长哭诉道。“村长,刘婆子母子俩破坏我名声,我不活了,呜呜…”
村民:???
村长:刚刚把人摁在地上打的是谁?他难道老眼昏花了?
聂小倩:……这女人把大家当傻子。
“行了行了,先别哭。”李志国看着她敷衍哄道。
然后朝地上蹲着还舍不得起来的刘婆子喝道:“王大头家的,你要是想扣工分就直说,整天就知道编排这个,造谣那个。”
刘婆子不服:“村长不公平,这妮子刚刚还动手打了老娘,你怎么不说她。”
“我不公平,那行,我儿子刚好回来了,不如让他给你们断断吧。”说着真就自己退居二线,露出了身后高大挺拔的李国浩来。
李国浩的出现本来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会知青点的女知青更是看直了眼。
季九顿时把脸色的猫尿一擦,自觉的站出来,把刚刚的事说一遍。
才又申屈:“我可是下乡知青,还未满十八岁就来到了李家庄,我对这里感情深如自家。”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副倔强的神情道:“可王大河和刘婆子怎么造谣我,说是我对象我婆婆,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气愤之下再动手打人是不对,我承认。”
“但李大河他像个傻子,听不懂人话,你说气急攻心,万一我不好了怎么办?那我只能让他不好了。”
李国浩本来不想管这事,但他看着小姑娘巴巴着小嘴不停的说着不满,突然觉得心头有一点痒痒的。
看她说完又乖乖的站一边像是等待他审判,更是觉得可爱又好笑。
他和他爹虽然来的晚,但她前面骑在一个男人身上狂捶的时候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会说出来,好像就是打了人也是那人该打。
她自己则是气狠了,要怪就怪王大河气她,听不懂人话。
他忍不住想笑,感觉不对又生生忍住,一时呛了一下,他抬手挡嘴轻咳。
才声音温和试问:“你想怎么办?让王大河和刘婶子给你补30个工分和5块钱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