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海东的突然到了,在场除了夏流与那讲台那两名监考老师之外,谁都没有发觉,因为李海东这个老家伙,乃是隐藏在恍惚底下,其余的学生只顾着埋头写试卷,再加上没有夏流这等感知力,自然无法察觉到李海东的突然到来。
夏流心中清楚,李海东选择这个敏感的时候来查岗巡视,无疑就是想要抓他们班的把柄,更进一步说,是想要抓夏流的把柄,这个老东西对于夏流的恨意,比起江都河的水来,都还要汹涌猛烈得多。
对于此夏流倒是没有多大感冒的,李海东这老家伙他来巡视监督他的,而夏流则写他的试卷,只要没有什么把柄,那就完全不必要在乎,只是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因为此时此刻,凤姐这个大嘴巴奇葩,竟然还没有发现李海东的到来,她那双大眼睛,仍旧在骨碌碌的乱转,暗暗斜视着讲台上那两名监考老师,似乎是在寻找机会,想要作弊。
更令夏流担忧的是,在不知不觉间,李海东已然走到了末尾的窗户角落,早已经注意到了凤姐的异样,而这个奇葩凤姐,竟然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麻痹啊……这个凤姐,估计是要坏事了!”
夏流不禁暗暗在心中着急,尽管他手上的笔依旧在不停的在试卷上作答,可心里头却是电光火石般的在想办法。
忽然之间,当讲台上那两名监考老师背过身看向黑板上的字迹时,凤姐的脸色忽然一沉,接着她的大手便是缓缓往下移动,摸到了腰际,随后不动声色的,从腰带中抽出了一张纸来。
凤姐做得很专注,她一只眼睛盯着讲台上的动静,另一只眼睛却是再往下斜视着腰际上的那张纸,甚至于就连夏流刻意的咳嗽之声,她也浑然不觉。
“该死……这个凤姐简直就是头猪!”
夏流不禁大骂,昨晚上明明都已经给了她试卷题目了,这奇葩竟然也不肯花时间去背,竟然还把答案抄在了纸上想要作弊抄袭。
尽管凤姐的动作很小心翼翼很谨慎,纵然她躲过了讲台上那两名监考老师,但是她的这个小动作,却是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隐藏在窗户边缘的李海东的眼皮底下。
忽然间夏流的余光瞥见了李海东露出了一种阴谋得逞的戏谑笑容,他心头猛然便知要糟糕,刚想要出言提醒凤姐,这时候考场教室的门,却是忽然一把被李海东推了开来。
“站起来,那个同学,你给我马上站起来!”李海东刚冲进来,便自己伸手指着角落的凤姐大声喝道。
他的突然出现,登时把在场学生都吓了一大跳,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望向了李海东,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是闹得是哪一出。
看到凤姐愣在原地的表情,李海东猛然快步走上前去,指着她道:“说你呢,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站起来!”
凤姐整个人霎时就懵了,满脸不知所措的望着李海东,接着便无意识的听从命令,乖乖的站了起来。
夏流看到此,心头直接沉到了谷底,心想这下算是彻底要完了,因为此时此刻,凤姐刚才的那张纸,还藏在她的腰际呢。
“拿出来!”李海东突然伸手,朝着凤姐命令道。
他的声音很冷,而且还充满着一股决然的命令口吻,使得整个考场的学生,都不禁对这个副校长产生了反感。
凤姐看起来却仍旧是茫然不知所措,惊愣道:“拿……拿什么?”
李海东面色一沉,冷然道:“当然是把藏在你裤子里的那张纸拿出来!”
“裤子里的那张纸?”
凤姐不由一愣,接着道:“我凭什么要拿给你!”
李海东不禁气得脸色发青,哼道:“凭什么?就凭你考试作弊!”
凤姐整个人忽然淡定了下来,咬牙争锋相对道:“你说我考试作弊,你有什么证据?就算你是副校长,你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
对于凤姐前后表情的变化,夏流却是涌起了一股疑惑之色,照理说按照凤姐的性格,应该没有这样的底气跟李海东对质才是,况且她的腰际还有把柄,那就绝不可能这么底气充足才对。
李海东不禁气得七窍冒烟,咬牙喝道:“想要证据,那容易得很,把你藏在裤子里的那张纸拿出来,证据就一目了然了!”
凤姐却是仰头昂首道:“我没有作弊就是没有作弊,凭什么要把那张纸拿给你!”
李海东简直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此时那两名监考老师也已经赶了过来,忙问道:“李副校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海东冷哼道:“还能怎么回事,这个学生心术不正,考试作弊,刚才我在窗外,明明看见她从裤腰里抽出一张白纸,想要偷看抄袭!”
两名监考老师顿时皱起了眉头,李海东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凤姐的腰际惊呼道:“你们快看,对就是那张白纸,刚才我就是看到她暗中想要抽出那纸张作弊抄袭。”
两名监考老师闻声看去,果然发现凤姐的腰际,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纸来,李海东当即得意的冷哼道:“这下证据确凿,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说罢他猛然甩手,命令道:“你们俩个,给我按住她,我要将这张纸抽出来!”
两名监考老师无奈,只能照做,伸手抓住了凤姐的两条手臂,防止她反抗或者是趁机销毁证物。
李海东则是快步上前,大手抓着那露出来的半截白色纸片,随即猛然用力,一把便强行将藏在凤姐裤子里的那团白纸给抽了出来。
“哼……这下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有何话好说!”李海东手里抓着那团白色的棉纸,得意的冷哼道。
只是他的话才刚说完,便是发现两名监考老师的眼神不对劲了,接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赫然回过头去,扫了一眼手头上的那团棉纸,整个人的脸色,刷的就变绿了。
“这……这尼玛的,竟然是……是大姨-妈纸!”
李海东支支吾吾的说着,看着手中那团上面还残留血迹的棉纸,嘴巴不停的哆嗦,甚至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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