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直都知道金玉妍爱美,他也一直都知道玉妍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给自己美容护肤的。
看着全身赤裸躺着,任由贞淑给她身体用着精油护肤,弘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心中不停的告诫着自己,那只是玉妍的陪嫁,是玉妍的陪嫁。
“下去吧。”弘历冷声说道。
金玉妍睁开眼睛,看着一脸不开心的人说道:“王爷要亲自帮妾身吗?”
贞淑立刻起身,顺手给屋里点燃了香后,快速走了出去,将门关紧。
他仔细的给自己洗好手,将精油慢慢倒在她的腿上,轻轻的揉着。金玉妍抬起上半身看着弘历红的冒烟,但是认真的用着化淤青的手法给她揉着腿。
回头得让贞淑教教王爷了。
“王爷,需要再用香膏将全身擦一遍。”金玉妍懒懒的说着。
“恩,爷知道。”
很小声,但是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王爷也算有优点的,男子的体温高,王爷给她揉开香膏擦拭比贞淑更快让香膏融化。
许久后,王钦看到了王爷叫水的铃铛晃动着。
这个点烧水怕是要等一会,王爷怎么在这个点叫水!
贞淑笑着说道:“王爷现在怕是更需要冷水。”
格格可不会任由王爷在她美容护肤的时候捣乱的。
王钦还真送了冷水和一些温水进去,王爷也真的是更需要冷水。
敷了有半个时辰后,金玉妍推门进了浴室。
“王爷,您得帮妾身把香膏再洗掉才行。”
把头都沉在水中的弘历一下子冲出了水面,哪怕是在冷水中,弘历还是浑身通红,冷静不下去。
***
王钦看着一脸着急的莲心崩溃了,他现在进去打扰王爷,就不是踹一脚的事情了。
福晋怎么挑这个时间点生。
莲心着急的求着王钦。
浴室外,王钦清了清嗓子,“王爷,正院来人,福晋要生了。”
屋里
金玉妍拿着木勺子一下一下的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清水流下,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多了分屈辱的模样,可又因为他脸上的红晕多了分迷离。
“这才开始生,王爷心急的要过去了吗?您都还没给妾身洗好呢?”
弘历艰难的睁开眼睛,金玉妍坐在他的大腿上,就这样坐在他的怀中,他们离得这么近,福晋和孩子真的比得上玉妍吗?糊涂吗?他只是认清了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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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没来吗?”福晋痛苦的问道。
他现在应该是在金格格那里的,别的理由她可能无法让王爷来看她,可是她今日是要生了,王爷怎么还没有来。
素练连忙安慰道:“王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西苑离正院远,王爷路上走的慢了点。”
福晋平安生下了一个小格格,王钦带来了王爷给小格格取的名字。
璟瑟。
高曦月连忙开口说着好话,“好名字,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王爷这名字取的极好。”
众人也纷纷开始说着好话,可是这些根本无法让福晋开心起来。
她生孩子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却依旧留在妾室的屋里。
璟瑟的满月酒后,福晋出了月子。
请安时刻,看着坐着喝茶的金玉妍,福晋恨不得杀了她。
中午的时候,她给各个院子都送了新开的花。
金玉妍收到了两盆盛开的芍药。
贞淑仔细检查着,拨开泥土后,脸色瞬间大变,“格格,土里藏着骨头。”
骨头,福晋这是用着诅咒之术?
皇家不是最忌讳这种了吗?福晋竟然还用这样的手段。
仔细看,这骨头上刻了诅咒人红颜薄命的话。
“贞淑,你出去,让我一个人想想。”金玉妍赶走了屋里所有的人。
手心用力,骨头化成了灰落在了芍药的泥土里。她没有主动伤过福晋一次,可是福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的命,如此也别怪她回击才行。
她库里有一观音相,是宫里熹贵妃赏赐下来的,正好送给福晋吧。
梦魇丹化成水浇在了观音相上,那观音相晚上就在福晋的屋子里了。
毕竟是熹贵妃赏赐下来的,极为珍贵,即便是福晋也没有这样品相的观音相,她实在不舍得扔掉这佛像。
素练仔细检查,又让府医检查过没有问题后,那观音相留在了正院。
福晋跪在佛像前礼佛,她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平安顺遂一生。
深夜,福晋梦魇了,她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侧看着床上安睡的自己,那人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她想要听清楚,挣扎着,终于听见了。
命薄如花,死不瞑目。
“啊!”福晋浑身是汗的惊醒了过来,她大口喘着气,浑身冰冷,害怕的躲进了被子中。
那是她诅咒金玉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