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新人觐见皇后
李静言到的时候新人已经都站在殿中了,这还真是站的满满当当,皇后的正堂里怎么这般拥挤。
“淑贵妃娘娘到。”
随着小太监的声音,殿里的新人们挤在另一侧。
李静言给早早坐在位子上的皇后行了个礼,皇后今日出来的倒是早。
“淑贵妃今日来的倒是早。”皇后笑着说道,一个淑贵妃一个华妃,李静言踩着点来,年世兰就是此次晚到。
“今儿新人觐见,臣妾想着早点见到妹妹们。”
李静言说着看着殿中站着的几人。
“为首前排穿湖蓝梅花绣样的妹妹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抬头,让本宫瞧瞧。”
甄嬛心中惊讶,她穿的这般低调,淑贵妃娘娘怎么就注意到了她。
“嫔妾碎玉轩常在甄嬛参见淑贵妃娘娘。”甄嬛规范的行礼。
李静言看了一圈倒是没见她佩戴她送的珍珠首饰。
“碎玉轩常在,原是莞常在,生的清丽脱俗,真是个俊俏人。本宫送到你那的珍珠如此看来都显得俗气了些。瑚珠都比不上妹妹白净通透。”
李静言夸赞着,甄嬛的容貌长相在这群新人中异常的突出。
“虽已是秋日,但路上还残留夏日的温热,如今一见妹妹倒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莞常在脱俗,皇上给你取的莞字也好,即赞你莞尔一笑,嫣然大方,也符合你的清爽自然。”
甄嬛低着头,“娘娘谬赞,嫔妾蒲柳之姿,娘娘才是明月之辉,般般入画。”
李静言微微一笑,目光转到了她身侧的沈眉庄身上,沈眉庄头上倒是戴着她送的红玛瑙的簪子。
“沈贵人,簪子可还喜欢?”
沈眉庄下意识抚了下头上的簪子,连忙回到:“嫔妾第一次见这般华贵的簪子,喜爱极了,谢淑贵妃娘娘赏赐。”
“喜欢就好。”
“华妃娘娘到。”
年世兰带着人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
李静言不再说话, 接下来一直看着华妃怎么折磨着这些新人。
请安结束后,李静言也起身慢慢的离开了景仁宫。
皇后看着李静言的背影,心中很是疑惑,“淑贵妃瞧着倒是挺喜欢莞常在的。”
皇上宠爱李静言那么多年,甄嬛夺了她的宠爱的时候,她倒要看看李静言还能喜欢甄嬛吗?
路上,甄嬛,沈眉庄,安陵容一同走着。
沈眉庄看了看甄嬛笑着说道:“嬛儿虽穿的简单,但是难掩姿色。淑贵妃娘娘瞧着很是喜欢你。”
甄嬛心中叹了口气,她有意避开他人锋芒,没想到却因为简单的装扮入了淑贵妃娘娘的眼。
“听闻淑贵妃娘娘也爱简单干净的装束,想来恰巧入了娘娘的眼。”甄嬛说道。
身后的夏冬春快步跟了上来,“两位姐姐还真是口齿伶俐,先是攀附淑贵妃,又奉承皇后,还巴结华妃,像搭戏台子的左右逢源。”
三人并不想和夏冬春争吵,想着息事宁人,但是夏冬春还是不依不饶的缠着她们。
李静言远远的看着坐着轿辇的华妃走到了人群中,而后,那夏冬春被拖了下去。
“给三人送些安神汤去吧,可别刚入宫就被吓着了。”
太医院中,张清泉看着翠果,又问了一遍,“娘娘真的就是要给她们送正常的安神汤,不用放点什么吗?”
翠果一脸黑线,“张太医,您是太医,不是毒师,只是安神汤,不许放别的。”
张清泉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自从姨父做了大官,他被姨母从药房带出来已经十多年了,他终于等到娘娘入宫了,结果娘娘只需要他熬安神汤。
他可是把毒经都学透了的,章太医都查不出他下的毒的,娘娘要对付什么人让他来,毒死后宫这些跟娘娘争抢的人。
看着药童端过来的安神汤,张清泉叹了口气,“就这样送去吧。”
或许那三人是娘娘的助力,他还是等娘娘通知好了。
···········
碎玉轩
甄嬛先是经历夏冬春被赏一丈红,又看见泡在水中的女尸,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有些被吓着了。
崔槿汐刚想着让人去熬药,太医院的药童就过来了。
是淑贵妃,崔槿汐拿着药有些犹豫不定,浣碧上前接过了药。
淑贵妃娘娘看中小主,况且这样大方送药过来的,怎么可能下毒。
喝过安神汤后,甄嬛很快安稳的睡着了。
看着屋外昏暗的天色,甄嬛还是让人去告病了。
···········
养心殿里,徐进良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举牌进来。
“请皇上翻牌子。”
胤禛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托盘。
“莞常在的呢?”选秀初见那日,远远瞧着,他像是看见了柔则,长得像,气质也像。
“今儿下午太医院来报莞常在心悸受惊,突发时疾,需要隔断静养。”徐进良说道。
胤禛皱眉,“怎么不见淑贵妃的?”
“长春宫来消息说是淑贵妃身子不适,让撤了绿头牌。”徐进良低着头说道。
身子不适,胤禛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摆驾长春宫。”
············
寒香静静地燃烧着,宫里的琴师弹着琴,翠果在屋里守着闭目养神的娘娘。
王爷如今是皇上了,身边又多了那么多的女子,娘娘心中怕是不好受吧。
纱幔后,李静言平静的躺着。
【小爱,经典版的再看一遍。】
【小爱,身材模版再看一遍。】
【小爱,随机先来个十个。】
【嗓音呢,我收藏的声音念句诗听听。】
「姐姐,库里已经没有新的形象了,你今天看了几百个了。」
李静言叹了口气。
“娘娘,可要用水?”翠果关心的问道。
“不用。”
【小爱,基础形象,我再捏张脸。】
李静言闭着眼睛皱着眉,始终觉得不够。
给屏幕里的人穿衣后,李静言这才满意的松开眉头。
胤禛进屋的时候只觉得屋里过于安静了,哪怕有琴声,水声,寒香焚烧的声音。
但是一点都听不见人声,静言日常翻书的声音也没有了。往里走去,只见他的贴身侍女含着泪看着纱幔。
静言出什么事了!
胤禛大步往里去,一手拉开了那纱幔。
李静言睁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红色的绸缎将头发简单的高高扎着,因为跑的急,头发飞扬在空中。那双桃花眼中满是急切,眼眶都微微红了,睫毛上翘,勾着了一缕发丝。
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一滴泪从精致的下颚滑落。
胤禛一时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绪,静言还有心情赞叹他好看。
被吓到有些委屈的胤禛干脆躺在了李静言身边。
“皇上,您怎么了?”李静言往里躺了躺,侧着身体撑着头看着皇上。
一只温热的手不停的摸着他的胸口,好像是在帮他平复着呼吸。
胤禛还是忍不住拉住了那只手。
谁帮人平复气息能这么不经意的把衣服全都扯开。
“静言没生病为何将绿头牌去撤了,你可差点吓到朕了。”胤禛转头问道。
那张脸虽稚嫩白净,但皮肉紧实,长眉入鬓,甚至眉毛黑中泛着红。
李静言伸手摸着那眉毛。
“静言!”胤禛提醒着人。
李静言看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只好说道:“弘时把师傅打了。”
“什么!”胤禛一下子坐了起来。
“去把六阿哥叫来。”
李静言也只好跟着起身,“臣妾已经罚过了,皇上您把弘时叫来又不会罚他,何必看着他自己生闷气。”
弘昐和霁翎小时候也打架,但是他们也都是两个人自己打,上学了也只是打打叔叔和兄长们,可还从来没有打过师傅的。弘时倒好,看着乖乖的,竟然打师傅了。
门口,弘时终于等到阿玛来了。
“阿玛!弘时好痛。”弘时哭着跑进胤禛怀里。
“哪里痛?”胤禛低头,然后小心的检查着。手心一片通红,然后就是屁股了。
手心是被夫子打的,屁股是被李静言打的。
好好练字不练,弘时非要在纸上画王八,老夫子气的把胡子都拔掉了几根,拿着戒尺对着六阿哥手心打了好几下。
弘时从来没有被人打过,额娘罚他也只是罚站墙角,师傅竟然打他了,心中一生气把师傅的戒尺抢了扔了出去,结果砸到了另一个师傅。
然后弘时就被送回了长春宫,听着两个老师傅的告状,李静言忍不住打了弘时的屁股。
听着李静言的话,胤禛看着心虚的弘时开始讲道理。
“儿子懂得,儿子没有想打师傅,不小心的。”
胤禛看着还是一脸乖巧的弘时还是心软的把人抱在怀里,连晚膳都是抱在怀里喂的。
“皇上,弘时已经5岁了。”
“静言,就今天一次。”弘时手都红了,还怎么握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