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个小勇好像心情很愉悦的样子,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易寒脸越来越黑,心中吐槽道:尼玛!下了个毒,有这么高兴吗?你就这么想要我遭殃?你是想要逆天啊?逆天而行,注定要遭到报应!你这个死猴子!
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易寒远远的跟着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要跑到哪里去。
按照易寒的猜测,自己与他无怨无仇,做这种事,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教唆。现在事情完成,他应该会去找人倾述一番,正好,让自己找出这个幕后主使!
果然不出易寒所料,走了一会,这个小勇钻进了路边一栋屋子里。
易寒眼神一凝,催动无影诀,身法全力展开,仿佛鬼魅般十米一闪,几乎在瞬间出现在屋旁。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屋内已经有三个人,见到小勇进来,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和他打招呼。
“小勇,你回来了?”
“嗯。”
“嗯什么?还不懂兄弟们的意思,是问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我弈智勇,智勇双全,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别的不行,这种事情我可是熟能生巧了!
我这样的人物,就像天上的智多星,智慧深邃如海,不是你们这些凡人可以揣测的。”
“哦?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周围众人崇拜的眼神,弈智勇一脸得瑟,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不停的抖,说道:“简单,太轻松了。我刚刚混进去没多久,就接到了易寒那小子的铭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瞬间,我赶紧转身,就那么一两秒,立即把药下了,搅了几下。我那个手速,真的不是吹的。唰唰唰,那个药就下好了。连旁边几个小工都没看到我下手,那个易寒还能不中招?”
“这么厉害的吗?佩服,佩服!”
“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要下这么狠的药?以前我帮人家动手,都是一点小矛盾,下点蒙汗药,泻药什么的。这断肠散,可是我头一回下。要不是看在兄弟们的交情好,钱给的也够,这活我是绝不会接的。”
“这算狠吗?断肠散可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有一点点负面状态而已。”
“这还算一点,你们把我当没见识的新人不成?服用断肠散后,会出现恶心、呕吐症状,接下来,就会腹痛,抽筋,眩晕,言语含糊不清,呼吸衰竭,昏迷等等。
虽然不致死,但等熬过这一阵,等人醒来以后,体质会大大衰退。就算是一个武者强壮的身体,吃下之后,估计连寻常人也都不如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等于断绝了他的前程,使其生不如死啊!这还不算狠,你们真想把人弄死?”
“这又怎样?简直大快人心!”
“不错,比起易寒对我们做过的,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们做的这些,还算是便宜他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弈智勇更加好奇了,比断肠散还要狠,更加丧尽天良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你没发现我们最近闲了吗?”
“是啊?这又代表了什么,和易寒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兄弟三个,原来都是诸天灭地剑阵的剑客,作为一百零八剑客之一,一直享受着门内弟子的敬仰和崇拜。现在呢?一切都毁掉了!
这个易寒,简直罪不可恕!他一个人击破了剑阵,自己得了宝剑,美滋滋的走了。但是他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我们剩下的人可就遭殃了,守阁长老说我们是废物,丢了剑阵的脸,裁掉了一大批人,修为低些的,全都下岗了。我们三个,就被狂喷一顿,开除掉了。”
“是啊!不仅那么好的待遇没了,每个月没奖金发了,走到哪里,还要到处遭人鄙视,真是气死个人!”
“所以说啊,这个易寒,真是死不足惜……”
屋内的议论还在继续,外面的易寒脸色已经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怪不得看见这三个人感觉有些熟悉,原来就是那些剑客之一。
果然够贱的!我只不过是光明正大的击败了你们一次,拿了一柄剑。自己被开除了,不思进取,居然还怪起我来了。断肠散?要毁我身体,断我前程?
想到自己都差点中招,易寒也是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人心之毒,远胜于蛇蝎。真是不可不防!
这些个废物,简直不可饶恕!
四人还在屋中议论,却不知道,已经有一头猛虎环伺在旁,打着他们的注意了。
在易寒眼中,这几人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着自己这个屠夫想好处置方法罢了。一把零八个剑客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三个被裁掉的废物,加上一个只能偷偷摸摸下黑手的杂碎呢?
易寒脑中转动着种种念头:冲进去,直接把他们全部打死?好像太残忍了,他们也没想着要自己的性命。而且在天煞山犯下这种事情,难以保证不会暴露。
第二种方法,把他们手筋全部挑断,让他们全部丧失剑术,沦为废物?这点好像又不够狠,以他们的剑术,本来有就和没有差不多,就算丢了这剑术,也算不上什么惩罚!
就在这时,易寒灵机一动,想到了第三种方法,他天眼张开,眼神一厉,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办了!
既然要做,就全力以赴,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易寒调整了一下呼吸,使心神平静,冷静了下来,然后全力催动无影神通。
当内丹运转到极速,神通能够爆发最大威能,嘭的一声炸响,易寒直接踹烂房门,冲了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是个人都能听得见,屋内四人一惊,齐齐转身望向门口。却见门板碎裂,木渣四溅,同时一道黑影闪烁,随即脑袋遭到一阵巨力打击,脑袋一懵,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砰!砰!砰!砰!”他们瞬间被易寒打晕,几乎同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