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不要。你休息休息。”
姜雪宁收回手,张遮搂着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张大人,你真的知道怎么取悦我,我还以为你一直被动,会什么都不懂。”
张遮亲吻姜雪宁的额头道:“你说的我是无师自通。”
姜雪宁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被张遮这样抱着。
她在心中祈祷这样好的张遮一定要平安回来。
张遮摸索着衣服,从中拿出一根木簪。
“阿宁,我做的梅花簪,第一个实在是太丑,这是第二个,可惜还差一片花瓣没刻好,先送给你。”
姜雪宁把簪子放在手中,这簪子的款式就是她第一次和张遮逛灯会时戴的梅花簪。
“是梅花簪,我很喜欢,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梅花,爱上你以后,我对梅花也情有独钟。这就是爱屋及乌吧,张遮。”
张遮收紧胳膊,总觉得怎么抱都抱不够,用最大的力量也留不住怀中的人。
“还有一片花瓣,我若是能平安回来,记得把这个簪子交给我,我把最后一片花瓣刻好。”
姜雪宁握住簪子说:“好,我戴着它等你归来。”
“张遮,你之前说我是历经沧桑后才看懂自己的心,才坚定的爱上你。我后来想了想,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年轻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得到了可能也不会珍惜,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若是没有重生,我注定是悲惨一生。张遮,你若不是重生,我要是撩拨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张遮认真地看着姜雪宁的双眸,郑重地说:“会。”
没有人能拒绝姜雪宁的大胆、出格与疯狂,也没有人能拒绝姜雪宁的撩拨和引诱。
尤其是他这种清心寡欲的人。
因为反差太大,总能印象深刻,更何况他对情感一窍不通。
姜雪宁抱着张遮满足的傻笑:“你就是太纯情,我承认我追求你的时候用了点心计,故意撒娇,故意碰触你的身体。但这些都是我对你的喜欢。”
“阿宁,我知道。睡吧,我哄你睡觉。”
张遮的大手盖在姜雪宁的腹部,另一只手穿过姜雪宁的脖颈放在姜雪宁胸上。
姜雪宁抱着张遮胳膊睡着了。
待姜雪宁呼吸均匀,张遮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不舍的在姜雪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低低的说:“阿宁,对不起,我走了。”
张遮说完背过身,快速的穿衣服。
姜雪宁缓缓的睁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她在张遮的身后默默的看着,看着张遮小心翼翼的穿衣服,看着张遮蹑手蹑脚的打开柜门收拾衣物。
等到张遮转身时,她闭上双眼。
张遮拎着包袱,来到床前与姜雪宁告别,想去抚摸姜雪宁的脸,发现姜雪宁脸上的泪痕,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原来他的阿宁在装睡。
他迟疑片刻,把手落在姜雪宁的脸上。
“阿宁,不要睁开眼。我要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是等过了红梅落雪,孩子出生,我还没回来,便不要再等了。”
姜雪宁紧闭着双眼,没有睁开,眼泪却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滑落。
“我走了,阿宁。”
张遮的声音哽咽,他颤抖的手指在姜雪宁的双眼上徘徊,没有勇气为姜雪宁擦去眼泪。
他收回手,决然的离开。
直到关门声响起,姜雪宁听不到动静,才睁开双眼,泪眼模糊,枕头被泪水浸湿,冰凉一片。
姜雪宁擦掉眼泪,躲在被窝里,眼泪又流了下来,躲在被窝里痛哭。
好难受,哭到抽搐,小腹酸痛。
她捂着肚子告诉自己不能再哭,若是张遮回不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张遮唯一的血脉。
她想着和张遮以前的甜蜜时光,想着张遮害羞的样子,慢慢不再那么悲伤。
她要振作起来。
她坚信张遮一定会回来。
她拿起床边的铜镜,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到身上的红痕还有红肿的眼眶,又躺回被窝中。
她仔细分析张遮可能要做的事,肯定是跟逆党有关,但究竟是什么事会如此保密,问是问不出来的。
没想到这一世张遮要经历这么危险的事,看来重生不是没有代价的。
她实在是身体疲累,脑袋一昏便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太阳西斜她才醒来,有一刹那的恍惚,喊了声“张大人”,许久听不到张遮的回应,这才想到张遮不在府中。
棠儿和莲儿听到屋中动静,立刻进屋服侍姜雪宁穿衣服。
棠儿心疼地说:“小姐,你的眼睛肿了。张大人一定会回来的,他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姜雪宁相信会这样的。
等到她走出房门,发现慕清和慕白都在,张遮竟是没有带侍卫。
姜雪宁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张遮竟是连护卫都没带,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张遮啊,你到底在做多么危险的事?
姜雪宁望着自己的小院,小院还是那个小院,但是总觉得孤寂清冷,少了些什么。
姜雪宁去花厅找姜伯游。
姜伯游说:“大月人无视我国法度当街纵马伤人,为了不伤和气,很多人支持不予惩戒,尤其是薛国公,强烈反对,但是张遮态度强硬,硬是把人给判了,鞭笞主犯五十鞭,还照价赔偿苦主银两。原本张遮提议罪加一等,但是很多人反对,最后大家商议按照律例处罚。伤到公主还能全身而退,简直就是有伤大乾王朝颜面。为父觉得张遮做的对。宁丫头,你真是选了一个很好的夫君,能坚守本心的人,心一定是好的。”
姜雪宁想到张遮答应自己的事,惩治大月人应该就是一个开始,就看大月如何应对。
就算把公主嫁过去,大月还是会攻打大乾,大乾还会赔上公主的性命,不如直接撕破脸。
姜雪宁试探的问:“爹爹,若是大月攻打大乾,皇上会派谁出战?”
姜伯游捋了一下胡子,沉思道:“现在大月要来和亲,想必不会与大乾开战。宁丫头,你多虑了。”
pS:小作者其实是个正经人,怎么写小说就变得不正经了,无颜面对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