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吵醒了?我要去上早朝。天还早,你继续睡会。”
姜雪宁的侧脸抵在张遮的胸膛之上,柔软弹性的触感,真是让她爱不释手。
姜雪宁呢喃:“张大人真是太辛苦了。不过你的体力怎么这么旺盛,连日来折腾不见你疲惫,是不是我的体力太差了,拖了后腿。”
姜雪宁说着声音变小了下来,带着几分幽怨。
张遮轻柔的拂过姜雪宁鬓角的发丝。
“阿宁,你这脑子真是非同寻常,真是一点不知羞。等我下衙回来,记得把你那些不正经的画本子统统交出来,一本不准留,要是让我发现你私藏,我就……”
“你就如何?”姜雪宁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张遮。
张遮凑近姜雪宁的耳畔:“我就不让你碰我,不信你大可一试。”
姜雪宁噘嘴,很不情愿:“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咱们刚在一起,你这么惩罚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身体有多么好奇和喜欢。”
一双哀怨的眸子闪着水光,我见犹怜。
张遮在这件事上绝对不能惯着姜雪宁。
“你本就不受规则礼法约束,胆子越发的大,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本子,我真怕你以后收不住自己的心。那些东西看多了伤身。”
“张大人,你果真是个老古板。你明明喜欢的不得了。”
“唔唔。”
姜雪宁的唇被堵住,张遮用力的吸吮姜雪宁的舌头,抽走姜雪宁所有的力气,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姜雪宁瘫软在张遮的怀里娇喘,张遮柔声说:“你看画本子时脑子里想的是不是我,我就在你眼前,你想看画本子了就来看我。总之,那些不正经的书不可以再看,你哪怕研究如何从商都行,就是乌七八糟的不正经的东西不准再看。”
姜雪宁被吻得七荤八素,意乱情迷,张遮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住的点头。
张遮满意的把姜雪宁塞进被窝,开始穿衣。
他没有小厮,也不需要丫鬟,全是亲力亲为。
姜雪宁看着张遮熟练的把一件件衣服穿起来,最后穿上大红色的官袍,眼睛都看直了,这就是官服诱惑。
张遮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问姜雪宁:“画本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姜雪宁不假思索答:“自然是张大人好看。”
张遮回眸一笑,在姜雪宁圆润小巧的鼻头亲了一口,戴上官帽走出姜雪宁的闺房。
姜雪宁被迷得心神荡漾,张遮说得对,画本子哪有她的张大人好看。
画本子里也画不出张遮这样俊朗端方之人。
有真人不看就看那些冰冷没有温度的文字,她是不是傻。
姜雪宁完全没有意识到张遮用了美男计。
她笑够了扫视房中,这才发现屋中多了一个箱子,便叫了棠儿进来询问。
棠儿打着哈欠,一脸疲态,看到姜雪宁强撑着行了一礼。
“回禀小姐,这是昨晚张大人让人搬过来的。”
姜雪宁想了一下,昨夜张大人被她拖下水,亵裤和里衣弄湿了,估计是不好意思让别人去帮他拿亵裤,于是就让人把东西都搬了过来。
姜雪宁笑得灿烂,把棠儿看呆了。
小姐和姑爷几乎折腾了一宿,不光是姑爷容光焕发,就连小姐的气色也不错,小姐劳累了一夜,居然还笑得出来。
棠儿又打了一个哈欠。
姜雪宁终于想到昨夜自己的恣意荒唐,有些害羞的说:“劳烦棠儿姐姐了,今日你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还是你来当值,莲儿她还小,我怕对她不好。”
棠儿暗暗叫苦,打出的哈欠立刻收回,立刻恭敬地说:“奴婢知道了。”
姜雪宁又交代棠儿:“张大人面皮薄,往后棠儿姐姐不必在外间当值,直接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即可。”
棠儿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姜雪宁钻回被窝继续睡觉,这一觉睡得很舒坦。
她几乎两日没有出门,醒了便穿戴整齐,把箱子里的东西收拾一番。
她专门把自己的衣柜腾出一块地方放张遮的衣服,又把张遮带来的书籍放在案几上。
她摩挲着张遮看过的那些书,想到那日在衙门偏房看到张遮认真看书的样子,心湖便荡漾开来,嘴上挂着明媚的笑,可与日光争辉。
站在一旁的莲儿盯着自家小姐,想到最近新学的一个词“发情”。
不过她谨记棠儿的教诲,不敢过问小姐和姑爷之间的事,虽然她挺好奇的。
但是棠儿姐姐说闺房之事是私事,不可说,不可问。
莲儿低着头,把脑子里的那些好奇统统压下去。
姜雪宁把自己珍藏的画本子通通都找了出来放在案几上,真的一本都没有私藏。
想到燕临的事,姜雪宁黯然神伤,拿出装银票的匣子数了数,她现在有五万八千六十六两银子。
还有两万两让芳吟买了盐股。
不知道周寅之多久能找到那个手中有信的人。
姜雪宁叹息一声,带着莲儿去聚来客栈看盐股的价钱。
现在盐股的牌子上一共成交四笔,其中三笔是尤芳吟买的,还有一笔是任为志父亲的朋友买的,只买了六百两。
姜雪宁找到这人,只用四百二十两买下这人手中的一千两百股,划下来三百五十文一股。
盐股重新挂牌,引得更多的人议论。
“卖了总比亏在手中好。”
“谁说不是呢,这任为志的卓筒井多少有点不靠谱,不知是哪几个冤大头买下两万两的盐股。”
“听闻清远伯也要买股,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付出行动。”
姜雪宁对大家的议论很是满意,任为志已经回了蜀中,不久等到卓筒井挖到盐矿,盐股的价格可就不止五百文一股。
姜雪宁从聚来客栈出来,走到成衣铺子,为张遮买了三套交领长衫,一件灰色,一件墨绿色,还有一套墨青色。
她回到府中与蒋氏说了会话,发现蒋氏正在缝制婴儿的衣服和鞋帽。
姜雪宁想到上一世,心忽然就沉了下去,手脚发寒,浑身冰冷。她匆匆与蒋氏告别,把自己关进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