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怪的感觉。虽然很柔软,很熟悉,而且很香。但是很不习惯。而且有种违和感。就好像是假的,虚伪的谎言一样。下意识的,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蕾米,说过很多次了的。不要这样,很痒的。”
“是么?但是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还有,我可不是那个小丫头,再说错了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一个女孩的声音这样笑着回答。并且继续用毛茸茸的尾巴在我的脸上搔弄着。
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我彻底醒了过来。那个同样在睡觉的狐狸式神似乎也不太满意自己主人的恶作剧。在榻榻米上打了个滚,将尾巴从她的手里让了出来,之后继续睡觉。
“……是在你这里啊。我还以为我回来红魔馆了呢。”我稍微有点惊讶,并且抱着歉意的对着那个女孩笑了笑。
她有着一头金发的,看相貌应该是未成年,但是气质却不逊色于任何贵妇,所以不好判断真实的年龄,不知道为什么穿着却莫名其妙的睡帽加上连衣裙。如果是属于幻想乡的居民的话,会理所当然的叫出她的名字。也就是八云紫。
我的头脑仍旧是一片混沌。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了。我皱着眉,看着我面前满脸笑容的八云紫询问:
“今天是几月几号了?我睡了多长时间?过了很久了吗?”
“并没有那种一觉醒来已经百年过后的设定。现在是八月十五号。”八云紫撩起自己金色的长发,之后这样回答:“八点三十分。永远亭那里的宴会就要开始了。所以才叫你起床。”
“哦……这样。”我点了点头。之后从八云紫的膝盖上离开,坐了起来,摇晃着还有些宿醉的,没有清醒过来的脑袋。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蕾米她们就没有发火么?”
“嘛,你还真是关心蕾米呢。”紫稍微有点吃醋的感觉,之后也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搂住了我的脖子:
“可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会稍微的,稍微的将那个吸血鬼小丫头忘掉。多哄哄我么?”完全无视了仍旧在睡觉中的式神,还有式神的式神两个,紫寡廉鲜耻的这样对我说。
“你还真是……”我苦笑了一下,不过到底天下无双的人渣称号不是乱盖的,下一秒马上入戏,就好像紫所要求的那样深情的望着她:
“你真漂亮啊,紫。简直就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比蕾米还好看,比灵梦还好看,比幽幽子好看——比幻想乡的任何一个女孩都好看。我简直就要迷上你了——啊,不对,是已经迷上你了。”
听到我这样的说法,紫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哄一哄”。紧接着撒娇一样的捶打着我的胸口,一边捶一边说:“说什么啊……讨厌死了,你这个家伙净会说些好听的……说完了之后就不认账,没良心……”
“好了好了你这家伙,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装的好像是个小女孩一样了,让人看见了可不得笑话你。”我稍微有点无奈
“什么啊,人家怎么是装的呢?人家本身就是青春靓丽的,十七岁的美少女。倒是你这个人渣,把未成年(十七岁?)的少女推倒了可是要遭天谴的。”紫这样耍赖的说着这样的话,然后指头点在了我的鼻子上。
“随便吧。”我耸了耸肩。之后松开了紫,决定不再与这个具体年龄不详的女怪物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不是说永远亭那里要开宴会么?我们快点过去吧。不知道永琳准备了什么宴席呢。该不会是兔肉吧?”
“说不定哦。”紫打开了一道间隙,那种看起来非常古怪非常邪恶,两边还挂着蝴蝶结,但是堪称卖萌的最失败的作品,之后从里面掏出了那些古代贵妇们最喜欢用的羽毛扇子,刷的一声打开。之后捂住了自己的嘴。
就这样,我们将两只宠物留在这里看家。无节操的夫妻或者情侣或者小三二人组,就这样向着永远亭的方向前进了。
……
这时候,我基本上想起来有关我自己的事情了。
名字是莱特鲍德温。正体是人类,但是因为出了点差多所以已经丧失掉人类的身份了。现在是居住在幻想乡里面的,掌握了时间力量的打妖怪。兴趣是女人,爱好是女人,工作是女人。当然也可以解释说,幻想乡这个地方除了女人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作为“兴趣爱好工作”的东西了。所以我是不得已的,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目前靠着幻想乡唯一男性(公共厕所?)的身份,作为上门女婿鸠占鹊巢,霸占了红魔馆的一切产业。正以红魔馆男主人的身份策划着制霸幻想乡的阴谋。
——这,就是我脑海中有关我自己的记忆。
而在看向走在我身旁,露出花朵一样笑容,可爱妩媚娇柔大方的女孩的时候,我脑海里也出现了这样的印象:
八云紫,正体不明,掌管着所谓空间的罅隙这种听上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力量。与我的关系属于秘密****——虽然说是秘密,但是基本上整个幻想乡是个人都知道了。所以没有任何保密性可言。目前正在筹备着弄(neng四声)死蕾咪,或者逼我跟老婆离婚,然后上位做正室的阴谋。幻想乡的黑幕之一,可以毫不留情的拿出铁锤把我拍晕然后拖到草丛里这样那样的可怕存在。
这些,就是我对于八云紫的记忆。奇怪,很奇怪,非常奇怪——自从一年前,我在迷途之家清醒过来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缠绕着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女孩子们,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到处都散发着违和感。这让我无所适从,让我迷茫而且困惑。也让我想要……
想要逃离这里。
“永远亭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八云紫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