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章开始进入分支结局一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我在我的心里面不断不断不断不断地重复着这样一个单词。对于诺曼帝国,对于我的那个顶头上司,我已经受够了他们了。什么东西。凭什么?我是莱特鲍德温。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要命令我?!诺曼帝国的总参谋长的位置?帝国内阁首相的位置?!
很好,是的,这些都很好。如果可以获得这些位置的话的确不错。但是如果说这种位置要用我的女人去换的话,那么我自然是敬谢不敏。什么帝国的利益,什么诺曼人的神圣传统。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库莉希奴敲了门:“莱特,我进来了啊。”说完之后就推门而入。想必是觉得跟我混得很熟了,所以不需要客气——原本在这种时候,我早已经应该将东西——也就是桌面上的那台蒸汽通讯器给收起来才对。但是因为之前太生气了,所以才会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进来之后,库莉希奴才发现我的面色不对劲。连忙问我是发生了什么。我当然不能将实话告诉她。只是笑着说没事,只是稍微有点儿累了。然后,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我在再一次见到库莉希奴之后有些情不自禁,马上就抱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揽在怀里:
“库莉希奴,宝贝,我们结婚吧。”
“啊……嗯……不就是要结婚吗?”库莉希奴稍微有点害羞,同时还有点奇怪。忍不住这么问。
“啊……呵呵,是啊。”我说。说完之后就忍不住问:“我说啊,库莉希奴。如果说接下来,你的父亲不允许我们结婚,你觉得我们又该怎么样呢?”
“……嗯,那就再等一等吧。毕竟父亲现在在外面回不来。没有他的参与和祝福的话,的确像是缺了点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头,然后说:“我是说,如果你父亲干脆就不想让我们结婚。而不是不满意我们结婚的时机,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我觉得……”库莉希奴忍不住笑了起来:“莱特,我看你是不是累了,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父亲一直都在支持我们结婚啊。最近一段时间还寄来了信,告诉我们说不用在意他,催促的很厉害呢。”
“他从别的渠道得知了帝国与法兰西之间要爆发战争的消息,为了自保,所以要把女儿卖给我么?”我心里面马上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作为一向政治立场亲近诺曼帝国的布鲁梅尔公爵,一贯崇拜,乃至迷信帝国陆军的他不看好法兰西,所以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是……果然,那些人在这方面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一丘之貉。
我心里面这么想着,没有说话。而似乎是我的沉默的态度让库莉希奴觉得不安了。于是她抱着我的力气增加了几分:
“不会有事的,莱特。我们会很幸福的。我,跟你,组成一个家庭。你不觉得这是很美好的事情么?”她说完这样的话之后又松开了我,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了笑容来:
“至于你说的事情。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你的吧。”
“就算因此会与你的父亲决裂?”
“虽然那很遗憾,但是的确,我会那么做的。”库莉希奴点头说。
我点了点头,略感心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库莉希奴发现了我的桌子上摆着的蒸汽通讯器:“这个是……蒸汽通讯器?好像和我们的款式有点不同啊。”说完之后就顺势想要伸手去碰——我马上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莱特?”库莉希奴有点奇怪的问。
“不,没什么。只不过这个东西……是我与国内通讯用的。比较机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啊,嗯。明白了明白了。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放好啊,莱特。”库莉希奴笑着说:“我们走吧,教堂那里已经预定好了。现在该去预定蛋糕还有别的东西了。”
“等一下,库莉希奴。”我再一次叫住了她:“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你啊……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库莉希奴忍不住笑了起来:“患得患失的。还有什么事情,一起都问出来吧。”
“我和巴黎……不,我和法兰西,哪个更重要?”
“……”
一瞬间,库莉希奴迟疑了。然后,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哈哈哈的遮掩式的笑了起来:“那种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问啊,莱特。这个问题真是蠢透了。好了我们快点出去吧。”
“——我现在想要知道答案,库莉希奴,请告诉我,这一点儿都不愚蠢。这很重要,请好好地回答我。”
“……这两者之间没有冲突,莱特。毕竟,我们现在都在守护巴黎,守护法兰西不是么?因为巴黎华击团的活跃,所以有好多次,巴黎免于遭受灭亡的命运了。作为队长,你可是巴黎,乃至是整个法兰西的救世主啊,莱昂。”
“救世主么……那种东西……呵呵。”我摇了摇头:“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好么,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是,库莉希奴,我现在想要休息一下。”
“休息……么?”库莉希奴的笑容变得很勉强:“好吧……那么我一个人去吧。你好好休息吧。”
“嗯。拜托你了。”
于是,库莉希奴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在这之后,我将蒸汽通讯器好好藏好。然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锁好门……
与此同时,出了门,坐上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库莉希奴要求司机停了下来。然后快步跑回了布鲁梅尔官邸。在没有惊动一个人的情况下回到了二楼。在走廊拐角处隐藏起来,然后……
然后亲眼看着我走进了雷尼的房间。
“休息啊……”
一瞬间,库莉希奴露出了想哭,又想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