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目送艾丽卡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的教士服装的中年人慌张的走了过来,看到了我们之后稍微松了口气,然后问:“库莉希奴小姐,还有这位先生。请问您们见到艾丽卡了吗?”
“艾丽卡啊,刚才还跟我们在一起。不过现在离开了。”库莉希奴说。
“说是要去厨房,准备施舍给穷人们的食物。”我接着补充。
“啊呀,糟糕,真是糟糕!”那个神父听我这么说,显得更着急了。在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好了。”我对库莉希奴说:“还有,这位……这位神父先生?”
“啊,叫我雷诺就可以了。”长着一副很好欺负的好人脸的中年人这么说:“我是主管这座教堂的神父。”
在对方说这样的话的同时,库莉希奴也点头称是:“艾丽卡就是在雷诺神父手下做事的。”
“不敢当,一切都是——啊,对了,我得快一点,抱歉抱歉,失陪了。”
说过这样的话之后,雷诺神父又匆匆忙忙的向着厨房的方向跑过去了。
“嗯……我们也去看看好了。”
我这么对库莉希奴说。然后去了厨房。果然,艾丽卡不出所料的将施舍用的食物给糟蹋掉了。在一大锅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液体面前,捣着锅的艾丽卡看上去更像是魔女而不是修女。
“完了……这样可糟糕了,待一会儿可还怎么施舍出去啊……”雷诺神父各种沮丧。不过就好像是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对方是一个很好欺负的家伙。所以就算是艾丽卡做出了这样那样的可怕的事情,对方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沮丧而已。
艾丽卡本人没有什么自觉,反而是一副“快来夸奖我”的表情。
“真是,艾丽卡好可爱。”于是我的确夸奖她了,一边抚摸着艾丽卡颇为柔顺的秀发,一边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然了,这个和艾丽卡所期望的夸奖稍微有点不一样。
于是今天的约会约会就结束了。回去了布鲁梅尔官邸后就是吃完饭,然后艾丽卡就去香奈儿上班去了。在外面忙碌了一整天,说是闲逛,但实际上多半是去搜集情报了的玛丽娅和雷尼也回了来。看她们的模样,似乎是很疲劳了。所以我也没有再叫她们。
有一个地方,很想要去。嗯,是的,很想去——如果其她女孩子不跟着的话就最好不过了。单独行动才是正道——你看我今天刷艾丽卡和库莉希奴的好感度刷了一天,手也拉了腰也搂了,但是进一步的动作就是没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吧,三个人电灯泡什么的……
所以说还是单独行动好。
夜晚,吃过晚餐之后,寡廉鲜耻的巴黎人们并没有按时睡觉,而是继续着夜生活。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电视,电台广播虽然不错,但是躺在床上听也没有问题。所以说绝大多数的巴黎人选择了去歌剧院,又或者酒吧。像是香奈儿这样的剧场,也就是在这种时候红起来的。等再过一段时间,电视出现并且普及开来。剧场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抛弃掉了。
这些话暂且不提。在这个世界中,蒸汽科技的潜力似乎还没有用尽,第二次工业革命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曙光。所以电视机究竟还能不能被发明出来,实在是个疑问——当然了,其地位被这个奇怪的世界的奇怪的蒸汽科技给取代,制作出蒸汽视机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这些都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呦,新面孔啊。”
对面,看上去不怎么像好人的酒保兼酒吧老板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低着头,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了。
“要点儿什么?顺便说一下,这里只有酒精饮料可以卖。”
“随便啦,这种地方,我也不指望能有独特口味的鸡尾酒可以喝。随便来点儿什么润润喉咙吧。”我这样说。
“呦……小哥,穿的很是光鲜,口味也很挑剔啊。”酒吧老板一边这么说,一边给我倒了一杯:“在这里的人通常都没有太多的讲究。或者说,他们对于玩儿牌的兴趣,比喝啤酒大得多了。”
“玩儿牌么?倒也算是个消遣。”于是我丢下一枚金路易权当酒资,便向着玩儿的最欢的那一桌走了过去——或者说,在整个酒吧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那家伙给吸引了。
“果然,是那个家伙啊。”我凑了过去,就看到与“那个家伙”对垒的人满头大汗的,色厉内敛的看向对方。然后说了一句:“五十——”
“这样真的好么?”对面,穿着绿色皮衣,银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女人狞笑着:“你的筹码就只剩下这些了吧?”
“我这一回可是拿了一手好牌啊,罗贝利亚。你不可能总是这么走运。”对方继续强撑着说。
“你说这话已经说了十几次了,又有哪一次成真了?”罗贝利亚冷笑。
“这一次可不一样。”对方继续说着,抓到了一张牌——很幸运。明面儿上的牌是方片的四五六。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集全一副“同花”甚至“同花顺”。这已经是相当大的牌了。
“哼哼……”
不过,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毫不在意。随手也抽了一张牌。
黑桃,五六七。刚好比对面那家伙的牌面大一号。同样很有可能集齐一副同花乃至同花顺。
“混蛋。”对面,那个男人的笑容凝固了。而周围的人们看到这样戏剧性的发展后,也都欢呼和吹起了口哨。
“怎么样,还要赌下去么?”罗贝利亚一边这么说,一边又将一枚筹码丢在了桌面上:“不管你要不要继续,我反正要继续,而且还要加注。你已经没有本钱了吧……不过,我记得你确实珍藏了一个‘那个’东西。用它来代替也不是不可以。”
“该死,你这个混蛋果然是看上了我的传家宝吗?!”对面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质问。
罗贝利亚畅快的笑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玩儿这么久?”
“该死,该死,该死……”
“所以说啊,不要像是丧家犬一样干嚎了,快点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吧。早一点结束,我也赶时间啊。”罗比里亚好像胜券在握了一样。而对面那个男人也下了决心:
“我才不会让你逞心如意!想要得到我的传家宝,等下辈子吧!”
说过这样的话之后,对方就推开桌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