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剑术,闻所未闻!”
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当代剑豪,松崎银次可不是只会凭借着自身天赋,仗着速度力量体力这些基本属性胡乱挥刀的渣滓。凭借着当代社会讯息搜集快速的优势,他曾经仔细钻研过中古近代的日本各个流派的刀术。不单单如此,对于西洋剑术,阿拉伯刀术以及中土刀剑武学,他都有涉猎,并且将之极为天才的总结成了目前自身使用的独特刀术。
正值盛年的松崎银次无论是体能,反应还是经验技巧都趋于一流。堪称是百人斩一流的顶级剑豪,这样的人物如果放在古典时代日本战国,肯定将会是流传一时的名将——然而。
然而这样的剑术,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剑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并不是说,他没有见过使用软剑这种奇怪兵器的人。虽然这种奇门兵器的使用者向来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但是,好像我这样,将这一柄软剑用的如此奇诡,如此毒辣的。他的的确确闻所未闻——不单单是闻所未闻,甚至是难以想象!原来软剑,竟然也能够用到这种地步,其刚柔,其转折,其长短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招式之巧妙,速度之快,杀伤力之大都令人叹为观止——
转眼的功夫,松崎银次已受了重创——
左臂受伤是一方面,穷途末路心态失衡是一方面,而第一次见到这种恐怖的剑术,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又是另一方面……三方面结合起来,没有拼杀几招,松崎银次大腿,右肩与肋下就各中了一招。在出招的时候,我稍显得阴险的将剑锋微微偏转,这一转,便从斩变成了片,一下将对方的衣服,血肉外片了一下,使得伤口扩大,血肉外翻。这样的伤口到医院去,怎么也得缝上上百针才缝得上。
不过理所当然的没有机会了。
嗯,是的,没有机会了。过度失血让他头晕眼花,再加上伤势的影响,让他的速度一下子慢了许多。这样一来,就更抵挡不住我的攻击了……简直就好像是对付小孩子那么简单。一下,两下,三下……伤口越来越多,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松崎银次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红色的一样。终于颓然的跪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握着刀柄,这才让他没有完全倒下去。
“看起来,胜负已分了呢。”
轻松写意的将软剑甩了两下,然后“喀拉”的一声,收回到自己的腰间。我便转过头去:“我们走吧。这家伙看起来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就这样,在鹫峰雪绪有些发疯了似的叫着:“银桑!”然后被我一记手刀打晕过去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弥留之际的松崎银次。
下一站是香砂会的驻地。那个叫做香砂政巳的家伙在自家的日式庭院内已经备好了酒席,就等着我们过去了。说真的,生鱼片再加上芥末酱这么猎奇的方式我真的受不了。幸好那里还有一些西式的餐点。所以不会担心饿肚子。
在谈判的过程中,香砂政巳这家伙一边恭维着巴拉莱卡还有我,一边炫耀着自己的实力。似乎是将自己和我们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完全看不到在几天之前,这个二货的所谓“部队”被我们打得跟傻逼一样的事实。所以说啊,这样的家伙不死的话,真是没有天理。
于是在一声暗号之后,我和巴拉莱卡一齐动手,毫不费力的用手枪击杀了他还有他的保镖。与此同时,各地的俄罗斯佣兵以及我手下的佣兵,也趁着谈判的时候,香砂会毫无防备的有利时机,将他们的主力一网打尽。缺少了首脑和骨干成员,香砂会至此将一蹶不振。
“这样一来,鹫峰组,还有香砂会。这两个势力就算是完了。莫斯科酒馆派遣的人员将会占据他们的地盘,接受他们的生意。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以回去罗阿那普拉了。”在穿过香砂政巳的庭院的时候,巴拉莱卡这样子轻松的对我说。
“是啊,说起来,总感觉这一切都很无聊。”我稍微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些人实在太差劲了。完全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哦?上午的时候,和你比试的那个人呢?”巴拉莱卡问。
“同样的很差劲。”我回答说。
“但是在我看起来,那个人已经是很难得的高手了啊。”巴拉莱卡说:“冷兵器的话,我完全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啊?说我不是人么?”我稍微有点儿不满……
就这样,我和巴拉莱卡两个人说笑着,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宅邸。完全无视了大声喊叫着:“不要抵抗,束手就擒!”或者类似这样的话的日本警察——话说这些配备小左轮的家伙还真是敢啊,竟然查到这里来了。不过注定的,这些家伙没有办法逮捕我们。
因为就在下一刻,俄国使馆的工作人员就开着车,以比我们还要旁若无人好几倍的态度强行闯开了小警察们设立的隔离带,然后开了车门,完全无视了我们面前的一群小警察,说着:“巴拉莱卡阁下,还有莱特阁下,请上车。”这样的话。
小警察们自然很愤慨。正想要上去理论,却没想到有见多识广的老小警察慌里慌张的拦住了他们,说着:“不行!这是俄国大使馆的车!会造成严重的外交问题的!”
这话一下子就把没什么见识的小警察们给吓住了。再没有一个敢上前拦人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巴拉莱卡离开了。
“回去之后,就直接坐船,回罗阿那普拉吧。”巴拉莱卡这样说。而那个与黑帮狼狈为奸的使馆人员也说,已经安排好了飞机。随时都可以离开。而武装人员和他们使用的枪械,也能通过走私渠道和偷渡的渠道回去。这样一来就完全没问题了。
就这样,当鹫峰雪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身处另外一个国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