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珩默了默,牵着她的手道:“那你忍一忍,先委屈一下!”等以后……以后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他说得挺不好意思的,林萱却觉得没什么,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就是有那么一部分人仗着自己手里的权力为所欲为。
他们这个时候还太弱小了,悄悄给点教训就行了,何必与之硬碰。若是早知道那是憨批是世子,她当时也不会那么大大咧咧的洒药粉。
林萱这时候也忍不住感叹,还好是在古代。这个时代科技不发达,找人极为不易,不然,还真是有点麻烦。
傅瑾珩不放心林萱一个人出门,去赵家的时候,自然是一起陪着她的。
欣园修好之后,几个徒弟都搬家到了欣园的院子住。赵家现在如今的情况好了,也用不着租房子出去,而去如今赵父经常在家做首饰,所以干脆将院墙拆了,将另几间房子改建成了工作室的样子。
自从赵父赵母身子好了之后,就将林萱当成赵家的大恩人,见到林萱和傅瑾珩过去,赵母很热情,赶紧请了两人进去坐。
赵家没有仆人,赵母亲自给林萱斟了茶,有些紧张道:“秀才公、林东家,可真是大稀客,你们这过来是找孩子她爹有事吧?那父子俩今早一起来就去了偏房,你们等一下,我去叫他们!”
所谓的偏房,就是赵父如今打首饰的工作室,不过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说工作室的习惯,赵母一惯以偏房来代替。
林萱道:“我是有点首饰上的事和赵师傅说,我自己过去就好!”
“那我引你们过去。”
赵母将林萱带到赵父干活的地方后,跟赵父打了一声招呼,又忙对林萱道:“秀才公,林东家,你们今天可一定要留下来用饭,”
赵母以前也好几次挽留他们在家用饭,不过以前两人都拒绝了。今天可能花的时间比较长,林萱便也没跟她客气,笑道:“那麻烦婶子了,我们今天就叨扰了。”
“麻烦什么!若不是你们,我们家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赵母有时候都觉得像做梦。
谁能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家都快走到绝路了,她甚至都在悄悄打算,她死之后要如何安顿儿子,却不想遇见林东家这么好的人,不但治好了他们夫妻二人的病,老赵给她干活,还给发月钱,发奖励,比老头子以前在银楼干活领的还多,如今家里日子竟比以前过得更红火。
听见外面的声响,赵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来,见到傅瑾珩,他极其紧张地给傅瑾珩道过恭喜后,才问林萱道:“东家,可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今天过来找你是一点私事。”林萱将早先准备好的图纸给赵父看,“你看这个你能做吗?”
林萱自己也会做首饰,不过她的技艺跟赵父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她设计的这款首饰样式并不特别,但是很精巧。她除了没有这么高的技艺外,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合适。
赵父拿着图纸看了一会道:“东家这是想做暗器?”
林萱道:“也说不上暗器,就是一个防身的东西,你觉得这个能做吗?”
赵父一时也不敢回答她,“我等想一想!”说着,又吩咐赵诏道:“诏儿,赶紧去给秀才公沏茶!”
“不用麻烦。”对于做首饰,傅瑾珩帮不上什么忙,他怕林萱反而要分心照顾他,晃了晃手中的书道:“你们忙,不用管我,我去旁边看书。”
“真不愧是秀才公,出门也带着书!”赵父感叹着,又对赵诏道:“给秀才公找个清净的地方,不要扰了秀才公学习。”
看着赵诏带着傅瑾珩去了隔壁,赵父这才又回到图纸上。他又看了一会道:“这个我做倒是也会做,不过做得不精巧,怕是不好用。”
“这东西东家急不急?”
林萱道:“倒是不着急!”
“若是不着急的,我帮你寻一个人,这人是个江湖帮派的巧手,对暗器这些最是在行,不过他行踪不定,只怕一时半会找不着人,耽误东家事。”
林萱没想到赵父还有这样的人脉,而且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听说起江湖帮派,心里好奇得不行,不过却不好问,只道:“若是能找到专门做这方面的能手自然是好!”
若是靠谱,再找他设计一个喷洒药粉的暗器。
不知道江湖帮派有没有什么高手可以租用的,要是能打听一下就好了。
在这个治安不好的时代,一切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她都想抓在手里。
“就是……”赵父顿了一下才道:“他钱收得特别贵。”
林萱道:“没事,只要东西值那个价钱,再贵都是应当的。”
“那行!”赵父道:“我帮你打探一下他的行踪。”
想了想,他又道:“这个我也先做出来,你先将就着。”
林萱也不知道那个安平侯世子什么时候走,又或者会不会倒霉再遇上什么麻烦,有个东西带着防身心里也安稳一些,对于赵父的提议自不会拒绝。
说好要先把首饰打出来后,便先研究起了材质。
既然是防身的武器,林萱觉得肯定不能用金子,金子也太显眼了,最后两人讨论了一番,最后觉得用铜银结合最为合适。
确定好材质后,赵父便忙碌起来,林萱虽然比不上赵父的手艺,但是给她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林萱便留下来给他打下手,赵父发现林萱不光是手巧,还悟性还高,越看越觉得可惜,这样的好苗子,只可惜不是个男子,要是个男子的话……
不过一想林萱干的这些事,又觉得她比普通男子厉害多了。
当天林萱在赵家一直忙到天黑,等吃过晚饭后,两人才慢悠悠地坐着马车回家。不过才一半天,首饰还没有做好,第二天还得过去,林萱怕傅瑾珩在赵家呆着无聊,便道:“要不你明天在家看书,我自己过去吧!”
傅瑾珩笑道:“怎么,就嫌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