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顺势接话,“怎么着?”
“他只看看脸,连嘴都不亲。”说着,她又要气哭了,“我还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个,你猜怎么着?”
姜暖暖:“...怎么着?”
“今天周末,刚好七天给我甩了,哇呜呜呜呜...”
姜暖暖看着倒进自己怀里把眼泪抹身上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自己的黑色小西装,还是心疼自己的黑色小西装。
她控制了好一会面部表情,才把自己塑造的格外严肃,拍拍她的背,“明天周一,你换个一夜八次好男友,身体不行的咱万万不能要。”
在姚织的痛哭中,服装展开始了,作为压轴出场的是视后邓梦兰,在她前一位的是鹿灵。
那一袭鱼尾裙配上蛇形粉钻珠宝套装,引起全场惊呼,闪光灯全往她的身上招呼着。
这套珠宝与腾海的服饰搭配,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清纯妖精。
而后出场邓梦兰,明明是压轴服饰也很贵重,却因为成熟的年龄和略微稳重的妆造,一套没有特殊新意的珠宝配饰,被彻底碾压。
走到后台的时候,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知道杭盼夏身上那套名贵珠宝出自乔琳,是曾经被她和团队综合考量后拒绝的牌子。
如今亲眼看见它的特殊设计和顶级的工艺,她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适,就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与荣耀,都被人抢走了。
最后一位出场的是顾时洲,穿着黑色貂皮大袄,踩着军靴,像是原始部落出来的性感野人,内里真空,腹肌纹理明显勾人,惹得摄影师们疯狂拍照,当下就因为这副野性装扮冲上了热搜。
展会结束,姜暖暖临走前还听姚织在那碎碎念念,要写首歌咒顾时洲这辈子支棱不起来。
她坐上杭盼夏的保姆车,随口问:“哪里聚会?”
“晨星俱乐部。”杭盼夏给柏梁回了个消息,觉得还是得跟姜暖暖细说一声,“今晚是顾时洲生日,主场是他。”
姜暖暖喝了口水,想着刚刚被他压在桌上那一幕,“他邀请我?”
杭盼夏点点头,“嗯。”
柏梁邀请她,跟顾时洲邀请她没什么区别,这俩穿一条裤子长大了。
“问你个事。”姜暖暖转头看她,“你和顾时洲兄弟在一起吧?算什么关系?”
杭盼夏愣了愣,心中泛起苦涩,又坦然道:“固定情人和床伴吧,他会送我资源,但也仅此而已。”
姜暖暖:“顾时洲也有么?”
杭盼夏思索了一会,“没有,他这人看着不正经,但其实这么久下来对那些女人好像也就看看,我只听柏梁亲口说过他心里有人。”
顾时洲作为男主之一,保持干净是主角必备条件。
如果说他一个人都没吻过,那完全就是在为傅诗柳守身如玉?表面花心,实际比他哥还保守?
她摸着下巴揣摩,估摸了一下今晚能在他那捞到钱和好感的可能性。
系统66:“你前面刚被他戳穿跟自己哥哥在一起,下一秒凑上去不怕挨揍?”
姜暖暖翻了个白眼,“这是双男主,没那接受能力他玩什么奥利奥夹心小饼干。”
系统66:“...”一下就无话可说了。
杭盼夏回了公司一趟,签了后面几天的合同,这才带着姜暖暖到达俱乐部。
“你衣服怎么了?”她拍拍她的肩,“哪沾的面粉?”
姜暖暖将外套脱下来挂手上,“哦,这是失恋女人的粉底液。”
两人步入顶层的时候已经晚了,硕大的泳池边,十几个比基尼美女和帅哥穿插其中,水中排球玩的不亦乐乎。
这糜烂在金钱堆的样子,姜暖暖还觉得挺有意思。
两人穿的都比较保守,以至于在一群清凉美女中格外显眼,柏梁一眼就看见了杭盼夏,冲她招招手。
顾时洲正双手敞开倚在沙发上,身边坐过来一个玩游戏输了的女人,凑上来就要在他脸上落一吻。
看见姜暖暖那张白嫩的脸,他偏头避开那吻,掐着人的脖子把人按到了沙发里,目光直直盯着那抹走近的身影,“谁叫她来的?”
火热的氛围里,也挡不住他身上骤然降下来的冷意。
柏梁将快被掐窒息的美女拉开,勾住他的肩膀,“哥们知道你是因为傅诗柳的事乱了心神,这不给你找来了平替。”
顾时洲薄唇抿紧,斜他一眼,“你到是会为我考虑。”
柏梁看着他半晌,忽的惊讶道:“卧槽,你不是因为傅诗柳不高兴啊?那当时那通电话你一副欠揍的语气干嘛?”
顾时洲抿着唇不说话,姜暖暖挽着杭盼夏的胳膊已经过来了。
柏梁很有眼力见儿的起身去搂自己女人,杭盼夏转头看了她一眼,将准备好的礼物放桌上,“送时洲哥的礼物。”
姜暖暖两手空空,想找个偏远位置坐下,奈何满座无虚席,唯一空位便是顾时洲身边的那张软沙发。
刚刚她可看的一清二楚,这人掐了个女人的脖子,满眼戾气,有点他哥那股凶悍劲了。
姜暖暖走过去坐下,闻着一股香粉胭脂味,面色如常的问,“你在玩什么呢?”
顾时洲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翘着腿,手里捏起一颗骰子丢桌上,“输了惩罚,玩?”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杭盼夏都看出来了,她主动拿起骰子,“梭哈还是比大小?都可以啊。”
姜暖暖转过脸,目光落在那枚骰子上,“行,也没给顾二爷带生日礼物,这游戏总是要玩的。”
摇骰子这种事,她确实玩不过桌上任何一位花花公子和酒桌美女,但来此的目的,可是为了玩。
盖子一开,全桌她数值最小,柏梁笑问:“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
顾时洲捏了颗花生米丢嘴里,“和谁做过?”
他一提问,最大数的柏梁闭了嘴,算是认可他出头问问题。
成年人的酒桌,话题似乎都这么直白。
姜暖暖握着酒杯转了转,平静道:“没做过。”
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大概是好奇她二十多了,竟然还这么纯情,有撒谎嫌疑。
她用杯沿碰了碰桌面,补了一句,“实话。”
顾时洲紧盯着她的侧脸,脚踹了下桌子,算是认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