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史都力回过神来，并不回应她的问题。
眼前这个小姑娘诡诈至极，心思细腻，他才不会因为她服软求饶，就完全信任她不会策划任何的阴谋诡计。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追踪元老标记线在真实世界现在的身份？我是说，告诉我方法和思路，我自然会安排所需要的一切，包括通感设备。”
不用元老史都力回答，小可已经从他微微颤动的小手指和他的沉默判断出了元老史都力内心的惊涛骇浪。
果然不出所料，元老史都力既然22年前能策划将裂斧F沦为一个孤儿，控制在自己掌心，那么他当然知道元老标记线的身份就是迪恩·埃克。
这是一场刻意为之的提前布局，权力的游戏。元老史都力这步棋走的大有深意。
要想让鱼儿上钩，就得先扔出点鱼饵和猛料。
“元老标记线先生，也就是迪恩·埃克……，并不是沙维尔·斯通。”小可缓缓的开口，凝望元老史都力，“他和您一样，也改头换面了，他现在那张脸应该也做足了伪装。要么是整形手术，要么是硅胶面具什么的他，要么他也给自己找了替身。”
元老史都力看样子一点也不意外，他也早就知道沙维尔·斯通是个冒牌货，小可暗想。
元老史都力轻哼一声，“你知道的还挺多，所以呢？说点我不知道的。”
“不过元老标记线目前并不知道他的孩子就是裂斧F，这件事儿我想除了您和我，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吧？您尽可以放心，以他的孩子为诱饵，引诱他上钩，约他在现实世界见面。至于裂斧F和迪恩·埃克的基因鉴定报告，您应该22年前就准备好了吧？让他相信您手头有这个可以拿捏他的筹码。”
元老史都力暗想，的确既然元老标记线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裂斧F，只要找个和安德烈·波波夫长相相似的人作为诱饵就可以。
不过这方案只能建立在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前提之上，只要秘密一旦穿帮，这法子就不管用了。
“裂斧F是元老标记线的孩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元老史都力问道。
“我只是猜测，他们二人长得很像，试探你之后，刚刚在您这里得到了证实。”
元老史都力心里暗中嘀咕，好一个诡诈的女孩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如果他这个胆小鬼，永远只当个缩头乌龟，只派一个身手不错的代理人前来赴约呢？”
“如果现实世界抓不住他，那就只好您亲自出马，和他在幻影帝国一决高下了。您和他见面的时候，找一个像狼烟G巫师一样懂得重启‘秘门’的巫师，定位到元老标记线的地理位置，对您来说应该并不难吧？别告诉我说您在巫师会没有暗哨，办不到这件事儿。”
“对我来说，不难。”元老史都力自信满满的说。
“那就好，定位到他的地理位置之后，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暗夜森林在全世界都有狩猎者部署，除非元老标记线的保镖比您派出的狩猎者更厉害。”
“如果他的安防系统很厉害呢？让追踪病毒感染到他所在环境的物联网设备很困难呢？”
小可说：“这我也想到了，就算定位不到精确位置，定位到他周边附近的物联网设备，我们也至少可以缩小范围。剩下的工作正好可以交给我，我戴上通感设备，到现场逛逛，一定能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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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史都力总算信守承诺，允许小可通过那个虚拟数字囚室中的数字虚拟幻具访问幻影帝国的公共区域和空间。
元老史都力只允许她一天只能有一小时访问幻影帝国，这一小时对她而言弥足珍贵，小可姑且当这是她这个囚犯难得的放风时刻。
她在只身赴险之前，她曾给肖恩和卡索发过定时发送的邮件，约定好了传递信息的地点，她早想好了，为了避免元老史都力的怀疑，传递信息的地点必须变化，不能固定为一个。
她为此在邮件中约定了不同的地点和传递信息的先后顺序，这样他们便不会搞乱。
无论是意识波，还是用暗语传递信息，都可以，只不过要用最巧妙最隐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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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帝国，希望之境。
她乘坐时光快车，来到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这一站。
(
她走下时光快车，混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伦敦街头，一切都充满了古老与神秘的气息。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行色匆匆的人群，他们穿着古老的衣物，行走在石板路上，踩着节奏明快的步伐。
在街道的拐角处，不时传来马车和手推车的轰鸣声，街上的车辆来往穿梭，马匹奔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行人小心翼翼地避让着来往的马车，避免被车轮碾压，交通混乱而热闹。
她随着地图的指引，很快找到了和肖恩和卡索约定的第一个接头地点。
小书店静静地坐落在狭窄的街道旁，它的外墙斑驳的砖石散发着历史的沧桑。店门上挂着一块古朴的木制招牌，上面写着“温斯洛书店”的金色字体，透露着一种淡淡的优雅和知识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油墨和纸张的味道。
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封面斑驳的古籍到崭新的畅销书，内容涵盖了文学、历史、哲学、科学等各个领域。
她的双眼如雷达一般，从书架上扫过，提前说好了，卡索和肖恩通过意识波转化为数字信号，将要传达给她的情报暗藏在书名中和书中。
她一眼就发现了一排书架隐蔽的角落里的几本书位置不太对。
她先装模做样去书架的其他地方拿了几本她感兴趣的书和报纸，又顺手在那个隐蔽的角落拿了几本书。
找个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
卡索传递情报会以标题为K打头的书作为载体，而肖恩传递情报会以标题为S打头的书作为载体。
她一次打开了好几本书，飞快的翻书，那些纸张上飘出的气味，书页上用铅笔勾勒的若有若无印记和线条，还有指甲在书页上抠出的看似不规则的划痕，都是卡索和肖恩通过意识波传递的暗语和情报。
她的大脑开始接收数字信号翻译成意识波的画面。同时开启三个思维进程同时读三本书。
信息和情报非常简洁。有三条情报是来自卡索。
“黑羽已联络上了元老标记线，标记线同意开启秘门，捕猎坤灵和元老史都力。”
“萨威利已决定抓捕维克多·斯万。”
“金库大门仍在攻坚，时间下次告知。”
还有两条情报是来自肖恩。
“阿门特下令调配特工资源营救你。”
“惊奇公司决定派出人力配合数据废墟的行动，营救被困囚徒。”
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虚拟人服务员朝小可走过来，“需要来点下午茶吗？”
她点点头，从身上只掏出为数不多的幻币，在这里，幻币的形状自然而然变成了维多利亚时代的钱币。
她将幻币递给虚拟人，“够吗？”
她开口说话，却没有声音。元老史都力为了避免她在幻影帝国和任何人交流，掐断了她的声音信号，将她处理成了一个哑巴。
虚拟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手中接过钱币，“一杯红茶？”
小可点点头，然后她继续装模做样的翻书，阅读。
虚拟人很快将红茶端了过来。
她手中拿着精致的瓷茶杯，杯中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她轻轻晃动茶杯，然后抿了一口。茶水滑入口中，带来一种浓郁的香气和温暖的口感。
“还要来点别的吗？”虚拟人突然发问。
茶水在她口中，温度略高，她突然呛了一口，咳嗽起来，茶水正好喷在了她面前的两本书的书页之上，正巧是卡索和肖恩给她传递情报的那两本书。
“抱歉。”她开口说话，仍没有声音。
她冲虚拟人尴尬一笑，用手擦拭书页上的茶渍和水印，手指手指顺便拂过她嘴角，沾了她嘴角的茶水，她通过意识波将自己想要传达的暗语和信息用茶水涂抹在书页之上，摁上自己的指纹。
她还剩下小半杯茶，她小心翼翼拿在手中，茶水澄清而明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宛如一泓清泉，茶香萦绕在鼻尖。
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喝红茶是一种生活的仪式，代表着优雅与品味。
元老史都力该不会认为这属于出格的举动吧？
她将看完的书重新放回书架，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书店。
外面，昏暗的色调也逐渐明亮起来，如同她由阴转晴的心情。
行人们匆匆而过，街边的摊贩们吆喝着自己的货物，吸引着行人的目光。
她混入熙熙攘攘人群，如同一滴水流入海洋，她融入19世纪的生活有生活气息的场景中，变成了街头美妙风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