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严,就透不过气来;留着一条缝,就有硬挤过去的声音。再严重一些,就会使人窒息。所以严重的怪鼾病,不仅鼾声如雷,影响他人休息,自已也有窒息的危险。”
姐妹俩都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我现在要用针术和功气,让她的鼻息肉慢慢缩小。”丁一桦像医生一样说着病理和疗法,“为了让回旋的气流畅通无阻,我要在她上身的‘灵墟’和‘膺窗’两个穴位,分别扎一针。”
“你要扎她上身?”华曼倩惊羞地看着他,目露愠色。
吉晓雯也身子一震,羞涩地睁开眼睛来看丁一桦,正好与他发直的目光撞在一起。她浑身一震,赶紧掉开,脸臊得通红。
“晓雯,你不要紧张,不用脱衣服。”丁一桦抬头对娇妻说,”老婆,你过来,我隔衣给她扎针。你也见证一下,它的效果。”
华曼倩下床走过来,丁一桦指给她看:“这是‘灵墟’穴,这是‘膺窗’穴,都在那个上面。扎一下,效果会更好。”
华曼倩问:“她穿这么厚的衣服,你也能扎?”
“能。”丁一桦动作娴熟地拿着银针,把手悬在她羊毛衫的上面,眼睛一眨,让她的衣服消失,他才对准这两个穴位,轻轻往下一压,银针就扎入她雪白的嫩肉。
他开始带功捻针,对华曼倩说:“针上会生成一股蓝色的烟雾,旋转起来。这是我的内功和真气。功气通过银针钻入她体内,在疏通她腔部的同时,刺激她的鼻息肉,让它慢慢变小。所以,只有把功疗和针术相结合,才能治好她的怪鼾病。”
“嗯,真的股蓝色烟雾在旋转。”华曼倩看到了,惊喜地说。
她以为妹妹没有看到过,就说给她听。她冷艳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捻完针,丁一桦给她拔针,就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华曼倩从单位回来,接他们去饭店吃饭。
小生日不用拿大礼,丈母娘,娇妻的小姨子分别到贮藏室里拣了两件礼物,都是烟酒补品之类的小礼。
在走的时候起了争执,丈母娘不让丁一桦去,怕丢他们的脸。
“你看看,他身上穿的什么衣服?怎么去啊?”潘琳美的脸很难看,“曼倩,你要让他去,也给他买身像样的衣服。”
她看着吉晓雯穿着一身全新的毛料衣服,就说:“晓雯还穿得有点样子,像华家人,正好去认认亲戚。”
华曼倩说:“我哪有时间,给他买衣服啊?”
她昨晚已经说让他去了,现在不让他去不好,就没有反对。
丁一桦厚着脸皮说:“我这套西装也不错,三百元呢。”
丈母娘嘲讽道:“哎唷,三百元一套?这么高档啊?不要把人的眼睛亮瞎哦。”
说得吉晓雯憋不住咯咯咯笑了。
丁一桦红着脸,却不仅自已要去,还要把妈妈也带去:“车子里坐得下,就让我妈妈也去吧。”
“你自已去都丢人现眼,不知要被被笑话成什么样,还要带妈妈去?”丈母娘气得竖眉立目。
丁一桦不顾她反对,到西厢屋里叫来妈妈,让她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妈妈没见过这么高档的红色跑车,往后缩着,不敢坐进去。
丁一桦不看华家三个美女难看的脸色,自说自话地对妈妈说:“妈,这是你儿媳妇的座驾,叫兰博基尼毒药跑车,两千五百万一辆。”
“啊?”他妈妈真像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嘴巴和眼睛都张到最大。
“你也享受一回,儿媳妇的豪车。”丁一桦硬是把妈妈拉进副驾驶室。
他回头对脸阴得要下雨的丈母娘说:“妈,我来开车,你们母女仨坐后排。”
华曼倩当着妈妈和妹妹的面,不敢叫婆婆为妈,只是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说:“去就去吧,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啊?不就吃顿饭吗?”
潘琳美和吉晓雯无奈,只好也跟着坐进去。
丁一桦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开出去,问华曼倩:“老婆,往哪里开?”
华曼倩还没有应声,潘琳美就没有好气地说:“什么老婆啊?小婆还没做呢,就叫老婆了?到了那里,不要这样叫。”
丁一桦当着妈妈的面不能生气,就嘻皮笑脸地说:“这是一种叫法而已,没什么的。”
华曼倩打开手机导航,放在他的手闸处说:“你照着开,不要多说话,只管开车。”
丁一桦说:“好嘞,遵命,老婆。”
听他又这样叫,潘琳美气得高胸起伏,要开口骂他。华曼倩赶紧先说他;“丁一桦,不要嘻皮笑脸的,今天你说话注意点。你第一次出门见我家亲戚,要注意自已的形象。”
“好的,我知道了。但必要的礼貌话,应酬语,总得说吧?”丁一桦用表面的轻松,来掩饰心头的紧张。
他知道今天去见华家亲戚,肯定会被歧视和嘲笑,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不安。
一会儿开到饭店,他们停好车,出来拎了礼物走进饭店。华曼倩给丁一桦装面子,两份礼物让他拎在手里。
她大伯华兴中包了一个中型的包房,里面有两张圆桌。小生日,几个兄弟姐妹走到一起吃顿饭,没请多少人,总共两桌。
潘琳美带着四个人走进包房,对伯伯叔叔妯娌姑姑等亲戚介绍说:“她是华兴国新来的女儿。”
“啊?她就是华兴国新来的小女儿?”没有看到过她的华家人都围过来,惊艳地打量着吉晓雯。
“哇,跟华曼倩长得一模一样,就像双胞胎姐妹。”
潘琳美有些骄傲地领着吉晓雯一个个亲戚叫。叫完,潘琳美再不敢介绍女婿和亲家母,就装糊涂地转开。
“琳美,这是你女婿吧?”她大妯娌打量着丁一桦,皱着眉头问。
潘琳美不敢回答,装作没听见。
华曼倩的大婶就去看华曼倩,华曼倩红着脸,转过身不回答。
她大婶其实是认识丁一桦的,故意这样问,表明她的歧视。
没有看到过丁一桦的亲戚,都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脸泛不屑,目露轻蔑。
“他是华曼倩的丈夫?不会吧?”
“这根本不配啊。”有人小声说,“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小伙子,曼倩怎么会看上他的?兴国又怎么会让他做上门女婿的呢?”
“她是?”潘琳美的大妯娌又看着丁一桦的妈问。
这个中年女人她真的不认识,不是故意问的。
潘琳美沉着脸,更加不敢回答。华曼倩也悄悄转开,丁一桦只得自已介绍说:“她是我妈妈。”
“你妈妈?你,你带着妈妈来做上门女婿?”
丁一桦就是再老练,脸也红到耳根,窘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入席吧。”国兴中喊了一声,大家就纷纷找座位坐下。
都是自已人,没有排座次,大家随便坐。
丁一桦把难堪地站在那里的妈妈,拉到自已身边坐下。华兴国家五个人,正好跟华兴中家五个人坐在一桌上。再加上华兴华夫妻俩,坐了满满一桌。
开始,大家还能不计前嫌,热闹一番,敬酒,祝福,客套,做着场面上的一套文章。这个套路走完,大家的目标才开始对准丁一桦母子俩。
华曼倩大伯的儿子华洪涛,比华曼倩大一岁。比他大两岁的姐夫也坐在桌子上,他叫魏健康,是一个金融投资公司的副总经理。
那天晚上,华洪涛为弄死丁一桦而高兴不已,可第二天,他听说丁一桦没死,在二伯家活好得得的,他惊得半天没反映过来。好在他没跟任何人说,也没到二伯家去问,否则就暴露了。
他怎么没死呢?华洪涛实在想不明白,他亲自把丁一桦的身体丢下山沟的呀,丁一桦到底是神还是鬼啊?他不敢到二伯家去看。
没想到丁一松今天还是作为华兴国的上门女婿来他家吃饭,开始他有些害怕,不敢跟他照面。后来,他见丁一桦没有怀疑他,胆子就大起来,
他家跟二伯家矛盾很深,有利益冲突,背后在勾心斗角,但表现上还得来往,样子还是要做的。
华洪涛还是要抓住机会,嘲讽丁一桦一番,再寻机打听一下他查那笔钱的信息。他见坐在一桌上的丁一桦穿得如此士气,当心眼里看不起他,就与姐夫一吹一唱地埋汰起他来。
“姐夫,你身上的西装是什么牌子的?”华洪涛看着丁一桦身上的西装,有意问姐夫。
魏健康知道舅子问他的用意,配合地说:“我的西装是‘狂野及致命的废物’,英文名叫walter。是世界排名前三的西装品牌,一万八千元一套。”
华洪涛看着自已身上的西装说:“跟我身上的西装差不多,我这套一万六千多元钱,是意大利名牌GUCCI。”
他还骄傲地站起来,给桌子上的人看了一下自已的皮带和皮鞋,说:“跟它搭配的,还有带G字的皮带,装饰着马衔链的优雅平底鞋,是当今世界上最名贵的招牌服饰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