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豪华游轮从美国纽约驶向中国香港。
杜永孝站立船头,旁边站着雷洛,蓝刚,韩森和颜雄四人。
曾经的四大探长再次聚在一起,跟随杜永孝一起回去香港。
“阿孝,谢谢你呀!”
“是啊,这次幸亏有你帮忙!”
“只是连累你辞去总警司职务,我们三人当真那个……”雷洛不知该怎么表达对杜永孝感激心情。
现在他们三个已经得到港督府“特赦”,以前罪行不再追究。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雷洛,蓝刚和韩森三人已经不再是港府黑名单上的“通缉犯”。
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回去香港,光明正大回乡祭祖。
而这样的代价就是,杜永孝主动辞去华人总警司职务,不再担任要职。
“洛哥你们千万不要这样讲,讲真,总警司现在已经不适合我。”杜永孝淡淡道,“不说别的,就算我不辞去,港督府那边也不会委派重要工作给我。”
杜永孝没把话讲清楚,雷洛三人却是明白杜永孝意思。
现在杜永孝身份地位,都高出香港那边大佬几倍。
港督厉害吧,杜永孝却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杜永孝和美国政界关系好到爆,和英国政坛关系也是甜如蜜。
如此以来,他其可能再在港督手下做事?
港督又岂能放心让他做事?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杜永孝主动辞职都是最好的。
杜永孝见雷洛三人不吭声,于是就眺望大海,主动岔开话题——
“曾几何时,很多香港人喜欢搭乘游轮奔赴旧金山,追寻黄金梦,却不知道到了那里要做劳工,给人修筑铁路,给人挖矿。”杜永孝轻声道,“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旧金山,并不是真的是一座金山,可还是有很多人会前赴后继,甚至偷渡去美国,话我知,为什么?”
杜永孝扭头望向雷洛,颜雄四人。
游轮甲板上-——
刘和在伺候二叔刘福,给他做腿部按摩,顺便晒太阳。
另一侧,春丽正在给杜永顺剥白煮蛋吃。
其他一些乘客则在欣赏海景,要么观看海鸥。
“因为我们中国人吃苦耐劳,无论在哪里都能扎根发芽。”雷洛说道,“不过对于老一辈人来讲,那时候是没得选,如果有的选,我猜他们也会像我们四人一样落叶归根。”
颜雄哈哈一笑:“洛哥你这样讲也许很有道理,不过这句落叶归根可不要带上我。我这人跟着干爹全世界乱跑,命都是干爹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最后埋尸它乡,我也不后悔。”
颜雄这马屁拍的让雷洛直翻白眼,蓝刚嘴角直抽抽,韩森更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们三个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颜雄说,“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在拍马屁,实际上这些都是我心里话,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
颜雄说完,看向杜永孝:“干爹,讲真我这辈子跟定你咯,伱去边度,我就去边度!你要是继续留在美国打拼,我也会跟你在一起!就算你再去那痢疾流行,环境燥热的非洲,我也毫无怨言!”
杜永孝知道颜雄说的这些能有三成真已经不错,可听起来就是那么舒服。
仔细一想,这么久过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颜雄这种溜须拍马。
“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好。”杜永孝背起手,再次眺望大海:“很快就要到达香港,你们猜,我们尊敬的港督大人,会送我们什么礼物?”
……
香港西贡码头。
人头攒动。
很多人都是过来接船的。
人潮中-——
“你看我今天打扮靓不靓?我总感觉这丝巾不怎么衬我!还有啊,我们是不是该买一捧花给阿孝?”
老妈李翠莲对老爸杜大炮说道。
在他们身后,站着四名下人,停着三辆豪车。
杜大炮看妻子一眼:“我怎么讲你都不听,阿孝在电话里不是讲了吗,让我们低调些,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货,恨不得把整个奢侈品店穿在身上!还有你这丝巾,那么多素雅的你不戴,偏偏戴个大红色的,生怕别人看不到你!”
“最重要的是,我们来接阿孝回家嘛,你却直接开三辆豪车过来,一辆奔驰,一辆林肯,还有一辆劳斯莱斯,开车展呀?”
现在杜大炮生意越做越大,还当上了华商协会理事,说话做事派头十足。
相反,李翠莲现在反倒不敢拿捏老公太狠,平时做做美容,打打麻将,要么就接女儿放学,两人身份地位直接转换过来。
“不是呀,我不知道咱家阿孝钟意坐哪辆车,所以就全都开过来!”李翠莲嘴犟道。
杜大佬再次数落老婆:“低调啊要低调!讲你多次,就是不改!哎!”
杜大炮说完有些怒其不争地用戴满黄金戒指的右手,撸开衣袖,看一眼价值百万百达翠丽名表,然后掏出一支价值上百美金大雪茄咬在嘴上,掏出上万都彭打火机,啪嗒,打着火,点燃雪茄。
然后单手叉腰,撩开西装,露出爱马仕限量版皮带-——
一阵海风吹来,杜大炮很苦恼,家里人怎么就学不会低调呢?
就在杜大炮思考人生哲学时,一个熟悉声音道:“咦,这不是杜伯伯吗?”
杜大炮扭头一看,却是担任霍氏集团地产部总经理的霍大少。
霍大少和杜永孝是好朋友,两家经常有来往。
“霍少,是你呀!”杜大炮忙笑呵呵道,“这么多人你竟然能一眼认出我!”
霍大少看一眼咬着雪茄,一身名牌,头发往后梳,跟狗舔似的,十根手指差点戴满黄金戒指,翡翠戒指的杜大炮,笑道:“杜伯伯你如此犀利耀眼,就算我不想看到你都难!”
“哈哈,这就是缘分!你和我们家阿孝有缘,所以也就跟我有缘!对了,你过来做什么?也是接人?”
“我得知阿孝今天回来,所以过来接他!”
“有心啦!难得阿孝有你这样朋友!”
“那是当然,好久不见,也不知阿孝现在怎样?”
就在两人交谈时候,远处豪华游轮慢慢驶近码头。
“船来了!”有人喊道。
人如潮水,一股脑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