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女儿强烈要求,易凌风也没有办法,只好上去一试。
“萧师傅,公孙先生,”易凌风上台朝他们拱手。
“你来做什么,”萧樾问道。
对这个跟他小徒弟一起学武的阔家少爷,萧樾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来试试这把剑。”
见萧樾不待见他,易凌风也不恼,直接把理由说出来。
“你,”萧樾蹙眉,“我记得你才记住剑法的第一式。”
易凌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比起天才的女儿,他半个月才练下这一式,在萧樾的眼里,他简直比蠢材还不如。
“师傅,师傅,让爹爹试一试吧。”白棠朝着萧樾撒娇道,“祖父说谁都可以试,那爹爹也可以试。”
他要试,萧樾也不拦他,侧过身子,道,“小心一点,使不上劲,就放下,别伤了自己。”
萧樾虽然是好意提醒,但听在易凌风眼里,却像在提醒他无能似的。
瞧着白棠满是期待的眼神,易凌风心里憋了一口气,迈步过去,提起那把剑。
他握剑的方式不对,公孙禹刚想提醒他,却见易凌风右手一挥,那把寒冽的剑,向上一划,恍然有一道剑气划过上空,倒映在满天的夕阳下。
紧接着,易凌风使出了那一式凌霄剑法。
广场上的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等易凌风把剑放下之后,白棠才鼓掌欢呼道,“爹爹,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
萧樾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那么多比易凌风武功高强的人都做不到,易凌风一个还没入门的人却做到了。
是这小子跟剑有缘,还是纯属运气好。
过了半晌,萧樾才走过去,拍了拍易凌风的肩膀,“你小子还有点天赋,明天再加练两个时辰,把第二式也练会。”
易凌风腿肚子有些发软,这个练武强度他已经有些受不了,萧樾还要给他加码。
可是一旁的白棠却一脸贴心的笑道道,“那我陪爹爹一起练吧,这样爹爹就不无聊了。”
女儿要陪自己一起,易凌风心里既甜又酸。
之后的半个月,在白棠的监督下,易凌风已经能把剑法的前面一部分能够磕磕碜碜的练了下来。
每天他也会去拿着惊龙剑练上一回。
他能感觉自己能够越来越熟练的使用惊龙剑了。
到冬天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使出二十招了。
那一天,极寻常,易凌风练武之后,照旧露出练武场,当他拿着那把剑的时候,就像熟悉多年的老朋友,招式毫不费力的从他手里倾泻而出。
等练完之后,他把剑放下,白棠突然大声道,“爹爹,惊龙剑归你了。”
“归我,”易凌风的神色有一丝茫然。
“对,归你呀,祖父说的,谁能拿着剑使出二十招就归谁,剑是你的了。”白棠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饶是易凌风见过大世面,这一瞬间,也晃神起来。
他居然拿到惊龙剑了,他一生的志愿就是做个富贵闲人,从来没考虑过练武,更加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绝世宝剑的主人。
“爹爹,你怎么不开心。”白棠问他。
“没有,我没有不开心,”易凌风把剑收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那小粉团子,心里软乎乎的,这剑归他也好,自己的天赋有限,他女儿可是不出世的天才,这把剑正好留给棠棠。
白棠自然知道易凌风在想什么,她弯了弯眼睛,笑容格外的灿烂。
...........
易家公子得到惊龙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武林中人虽然有人不相信,但是公孙禹也传出来话来,易凌风确实拿起惊龙剑使出了二十招,他亲眼所见,绝无做假。
易凌风在藏剑山庄呆到了开春,易家来了无数封信,都没有催动他。
他已经掌管了家族的一部分资源,每天白棠都会收到他从各地搜罗来的礼物。
江南名匠制作的,海外稀缺的,什么都有,沈明月瞧着易凌风如此宠爱白棠,心里既羡慕又嫉妒,即使她还是藏剑山庄大小姐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这份宠爱。
藏剑山庄倒是没有把她赶走,只是她要想过上从前的生活绝无可能。
白玉林关在禁室里大半年了,白熠从不拒绝沈明月去探视白玉林,但是沈明月去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
她实在无法接受,瘫在地上如一团软泥的,就是她曾经的父亲。
她的爹爹应该是意气风发的,什么都可以做到,就像易凌风一样。
开春之后,易凌风便琢磨着把白棠带出去逛逛,顺便回一趟易家,把他女儿的名字加在族谱上。
出门游玩,白棠自然很开心,白熠也没有扫兴,也答应了下来。
易凌风为了白棠特意制作了一辆马车,外表虽然不起眼,但是四个特质的轮子,前面是两匹千里马,这简直是白棠来这个世界坐过的最舒适的马车了。
路上,白棠尽情的发挥着小孩子的天性,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试上一试。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溯州,易凌风其实一直回避这个地步,但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到了。
时光荏苒,这里已经跟易凌风当初见到的,已经大变样了,那个花楼如今也变作酒楼。
易凌风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白棠闹着要去。
街上很热闹,白棠买了很多小玩具,就在她把玩着手里的风筝时候,她突然抬起头道,“爹,再过两天,我就过生日了,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呀。”
“你这丫头还专门提醒我,是生怕我忘记吗,爹爹早就准备好了。”易凌风摸了摸她的头。
“恩嗯,”白棠点了点头,勾了勾嘴角,就是要提醒你啊,她也瞒了这么久,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可是,爹爹,祖父说我的生辰被白玉林推前了三个月,因为他不喜欢那个日子,而沈明月恰好是三月出生。”白棠蹙眉苦恼的解释道。
易凌风一听,心里先是一疼,接着下意识道,“那咱们过真正的生辰。”
白棠盯着他,小声的问道,“爹,是不是怪我骗了你呀。”
“我怎么会怪你,”易凌风笑,就在对上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眼神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如果白丫头不是三月出生,那日子就对不上了。
所以,白棠就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