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儿听到堂屋里的吵闹声,立刻拉着母亲的手跑了过来。
她见到父亲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有些愤怒。
“奶奶,你怎么能动手。”
“我儿子我还不能教训了,”郭老太婆一双吊梢眼,斜睨着望着她。
“娘,”郭宝儿低着头,拉着王徐春的手。
王徐春站在郭顺贵身后,小声的靠着他耳边问,“怎么了,当家的。”
郭顺贵赤红着一双眼,也没有回答,只对郭顺贵道,“咱们分家。”
“分家,这是咋了。”王徐春吓了一跳。
郭宝儿听到这里,眼神一闪,并没有多说话。
“老二,你咋这么不懂事。”郭老太婆一脸痛心疾首,“你就半点不为我这个娘想想。”
“娘,”郭顺贵流下了两行泪,“扑通”一声跪下了,“就算分家了,我也还是你儿子,但是,老大如今这么怀疑我,以后每天见着,还不知道心里怎么编排我,这家叫儿子怎么呆的下去。”
“老二,”郭老太婆被这几句话触动了,眼眶有些湿润。
她摸了摸郭顺贵的脑袋,老实说,她是不相信,郭顺贵骗她。
过了半响,郭老太婆才看向大儿子郭顺福道,“老大,没有证据,不要乱猜,人参既然是假的,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以后你们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我也放心。”
郭顺福垂了眼睛没有说话。
郭铁东却跳了起来,“奶,二叔要分家,就分家,把那银子拿出来,咱们痛痛快快的分了,以后二叔还是二叔。”
郭宝儿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怀疑那卖人参的银子是被自己这一房独吞了,可是人参是假的啊。
那一天她和郭顺贵去镇上的时候,那药铺的老板看了几眼之后,就把她们赶出来了。
这件事是郭宝儿心中的一颗刺,那天她有多开心,后来就有多失望,人参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都说了,你们去那药铺一打听就知道了,我们被人赶出来了,假的就是假的,”
接着,郭顺贵吼了一声,“就算是真的,那是宝儿挖的,是她的,你们有什么权利,分走。”
这话听的郭宝儿心里很舒服,她有些厌烦大房的龌龊心思,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郭顺福看着他,眼神很冷,“既然如此,那就分家吧。”
两个儿子都赞同分家,郭老太婆脑袋一昏,身子向旁边倒去。
“娘,”
“娘。”
郭家立刻乱作一团。
.........
隔天,白棠出去玩的时候,白三跟她八卦了这件事。
郭家最后因为郭老太婆的病倒,最后没有分家,但两家都撕破脸了,互相不信任。
而白棠最近也很忙,许云梅每天见两个疯小子一样跑出去,便亲自教她们绣花。
白英初时还有兴趣,绣了几天就没有兴趣,而白棠呢,虽然她这具身体只有五岁,但她的手指,感知力,远超过常人,那针法看了一遍就学会了。
许云梅也在心里吃惊,女儿有这方面的天赋,何不往这上面培养。
白棠还不知道她这一世的娘已经把她未来的生活都规划好了,但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把郭宝儿现在住的那几间房子搞到手。
那房子很破了,原本是白家装杂物养鸡的地方,后来,郭家几个人逃难来到白家村,白华安父亲,见他们实在可怜,便让他们住在那里,本是暂住,但后来时间长了,郭家人不再提这件事,白家也想着那几间屋子破破烂烂,就不如让给他们算了。
那房子肯定是要拿回来的,白棠心里想着,那不知道是哪个白家老祖宗给儿孙留下的金子,白文远就快春闺了,到时她还想让一家搬到城里。
许云梅教的很开心,白英却苦不堪言。
这一日,趁着许云梅下午出去,白英也拉着白棠的手偷偷溜出来了。
和小伙伴汇合之后,白三那个大嘴巴,又说起村里的各种新闻,他说的最多的还是郭家,尤其是他说起郭宝儿挖到人参是假的时候,格外的兴奋。
“棠棠,以后看那郭宝儿还敢不敢那么嚣张,这回可丢了大脸了吧。”白三幸灾乐祸。
“你咋知道的。”白棠问。
“郭铁蛋说的,还说郭宝儿一家把银子私吞了,所以他们才分家。”
七八岁的孩子,说懂事也不懂事,想必是听父母在成天在耳边唠叨,才记下这些话。
白棠眼神微闪,“分家,郭宝儿一家要搬走吗,那几间房子还是我们家的呢,要是他们搬走了,我就让我爹把房子拿回来。”
白英一愣,“棠棠,你咋知道那是我们的房子,不过那也太破了,我们家可没有那样的破房子。”
这白痴二姐,白棠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房子是自己家的,管它破不破,先拿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