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一天开庭的时候,孙家的人全部去了。
白棠是和钱律师过来的。
两个月未见白棠,如今的白棠,简直让他们大吃一惊。
尤其孙自才,他一脸惊艳的望着眼前的白棠,这个白棠跟以前在孙家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白棠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裙子是她自己裁剪的,上面是复古的泡泡袖,中间是收腰设计,裙摆上绣着青色的竹叶,她往那一站,整个房间便觉得亮眼起来。
“你是白棠。”孙自才目光痴迷的在她脸上停留的半响,才冒出了这句话。
这恶心又粘人的目光叫人很不适,白棠冷了脸,轻哼道,“我是白棠,孙自才,你那双狗眼真叫人作呕。”
白棠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让孙自才一愣,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三个儿子,他脸上的面子很是挂不住,便冷冷的说道,“白棠,这段日子没见是另攀高枝了,所以才提离婚。”
白棠的变化如此之大,孙自才只在心里想到了这个理由。
这时候,一旁的孙母也开口了,她一脸了然的说道,“我说呢,要和我儿子离婚,原来是又找了一个野男人啊,但你要找就找,我儿子和你都没有打结婚证,要离什么婚。”
见他们母子三言两语就找了一个理由污蔑她,但白棠怎么会忍受,她最知道怎么戳到他们的痛处。
只见白棠一脸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扫过孙自才和孙母,那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狂吠的野狗。
“看来孙自才的行情很差,我走了两个多月,你找了女朋友没。”白棠说着,弯着的眼睛里面对孙自才露出一股鄙夷。
“你是找不到了吧,也是,谁会接受一个油腻的老男人,还有三个拖油瓶,也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眼瞎,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现在离开你们家了,你看看我现在在样子就知道我过得有多好了,你们呢,孙自才,你现在出去,别人都以为你是六十岁的老头。”
说着,白棠便轻轻的笑出声。
被以前看不起的老婆如此嘲笑,孙自才的脸上满是戾气,不用白棠说,他也看出来了,白棠这段日子过得极好,而他也确实苍老了。
那边的孙鸿伟他们听到白棠叫他们拖油瓶,也都愤恨的瞪着白棠。
白棠完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这三个继子啊,也怪会见风使舵的,原主弱的时候,他们就欺负原主,如今白棠要让他们知道,欺负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棠的眼神并没有退缩,反而迎了上前,朝他们露出一个蔑视的眼神。
孙鸿伟尚且还能忍耐,但是孙鸿博怎么能忍,在他的心中,白棠就是他们家洗衣服做饭的保姆,如今这个保姆对他露出这样一个眼神,孙鸿博愤怒到脸变的扭曲,他恨不得冲上前朝那张脸上扇她一巴掌。
这样想着,孙鸿博便冲了出来,他是个半大小子,人也有些胖,他两眼瞪着白棠,双目赤红的让人害怕。
看着孙鸿博这个样子,钱静便知道这个孩子是彻底废了。
其实白棠也知道,孙家的这三个继子,老大阴毒,老二残忍,老三愚蠢,三个儿子都不是好东西,在孙家,原主小心讨好着他们三个,尤其是老二孙鸿博,这个孩子好像天生就是个残忍性子,一旦忍他不高兴了,他就要狠狠的报复。
但现在有这么多人在,白棠怎么会怕孙鸿博, 她没有理会孙鸿博的怒火,反而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出来,见状,孙鸿博更加狂躁起来,但还没等他冲过来,便被周围的法警用电棍制止住了。
见孙鸿博躺在椅子上,抽搐起来,白棠的眼神划过一丝满意。
孙自才看着儿子这样,也一脸担忧。
“哼,孙自才,你这个儿子,啧啧,迟早也闯出大祸。”白棠瞄了一眼那浑身的孙鸿博,突然笑了一下,她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她绝对会庆祝的。
其实原主在后来也发现了孙鸿博的性子不对,她到底是个心善的,便跟孙自才说起这事,让孙自才把孙鸿博送去一所寄宿学校。
原主好说歹说,孙自才才同意的,让孙鸿博去那里念了高中,那个学校是类警校的封闭式管理,原主也查过许多资料,才选择了那一所学校。
三年的军训化模式,让孙鸿博的性格有所收敛,可为了这件事情,孙鸿博在心里记恨着原主,等孙自才死了之后,提议把双双许给那个老男人的就是他。
孙母觉得白棠是在诅咒她的孙子,正想骂她,这时候,法官却进来了。
“肃静,现在开庭,无关人员禁止喧哗。”
孙母这才不说话了。
等看到钱静把一件一件证据提交出来,孙自才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也请了律师,可是他却觉得他花了大价钱请的律师是 个废物。
等开完庭之后。
因着案子复杂,法官定在三日后宣判。
孙母听的不明所以,但她始终牢记着一条,孙自才没有同白棠领结婚证的,所以婚事是不作数的,白棠还想分割那些财产,简直是异想天开呢,好几百万,她也配。
孙自才却不乐观,出门之后,他便数落那位律师。
那律师在G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律师了,来的时候,他便跟孙自才说清楚利弊了,此时见他不依不饶的,便道,“孙总,这个案子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孙自才还想再说话,那边钱静也走了过来,G市就这么大,有名的律师他们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