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公安站在李宝军的周围,王有贵吓得腿一抖,再也不敢搞小动作。
“把他抓起来。”李宝军吩咐。
那几个新来的公安早就和李宝军配合已久,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有人上前,拿了一副“银手镯”出来。
“你们不能抓我,是她勾引我的。”王有贵连连退了几步。
“带回派出所,再去审讯。”
王家村的村民,没有料到竟然见到这样一场大戏,众人都吓的不敢出声。
这时候,刘春花冲了出来,见到被带走的王有贵,手里的水杯洒落一地,她急冲冲的跑过去,拦在王有贵的前面,叫道,“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带我家当家的走,我当家的犯了什么罪。”
“什么罪,他犯了强奸罪。”李宝军面无表情的说。
“谁说的,”刘春花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瞪了何英一眼,“那个小贱人惯会说谎话,你们怎么能听她的。”
“呵呵,我说谎,刘春花,你男人欺负了我,你还帮着他,要不是你,”何英眼睛红肿,里面泛着红血丝,她抓狂的叫了一声,就扑过去撕打刘春花。
刘春花也不甘示弱,她力气大很快就抓住何英给了她一巴掌,而何英则死死攥着她的头发,只听刘春花哀嚎一声,何英竟然硬生生的把她的头发扯下来一大块。
李宝军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把她们扯开。”
到底是女同志,一同来的大都是年轻的小伙,看着两个扑打做一团,都不知从何下手,还是李宝国大喝一声,几个小伙才把她们扯开。
“哇,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何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我一个城里来的姑娘,在这里无依无靠,还被人欺负呢,叫我下半辈子怎么活呢。”
她头发凌乱,哭的十分凄惨,但李宝国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因此并不十分可怜她,只道她是自作自受。
那副“银手镯”咔嚓一声,拷住了王有贵的手,王有贵吓得腿不停颤抖,身子都要站不住,旁边的那两个公安一人一个胳膊把他架了起来。
刘春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哭起来,这时候,王建刚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他并未察觉亲爹被人抓走了,只知道来了这么多人,十分的兴奋,他在一边哇哇的大叫,刘春花却哭的十分伤心,场面到有几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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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宝军突然看向白棠,他的目光中有一丝惋惜。
“李叔,叫我小棠吧。”
“恩,小棠,”
算算年纪,白棠也是可以当他的女儿的,因此,李宝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小棠,”李宝军的眼神变得很柔和,“现在,有人证明有人偷走了你的通知书,但你要知道,我们一时没有那么快,就把你的通知书拿回来,但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让你入学的。”
这个时候,考上大学是一件大事,他们镇子上,才只有那么几个人,李宝军怕白棠想不开。
“李叔,你放心吧,我相信属于我的东西,是任何人都偷不走的。”白棠眼神坚定望着李宝军。
白棠的心里也是有数,许涛这时候已经到达S市了,以他的性格,恐怕一回去就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了,许涛的二叔母在S市的教育局任职,他走的想必是这条路子,但算算时间,白棠的信寄回去也有七八天了,若没料错,白家想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在原主的记忆里,白家十分宠爱这个女儿,若他们知道了,恐怕会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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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刘春花再怎么吵闹,王有贵还是被人带走了,何英控告王有贵强奸,有证人还有证物,白棠知道,这个时代,对这种犯罪审查的十分严格,一经查到,恐怕王有贵后半辈子就要在牢里度过了。
王家村的人看到王有贵的下场,不免心有余悸,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烦恼的是,生产队大队长这个位置,该由谁胜任。
......
白棠猜的没错,在王有贵被带走的三天之后,白家大哥白明槿就过来了。
白明槿来的匆匆,一身风尘仆仆,可即便如此疲惫的神态,依然掩盖不了他出色的容貌跟气质。
白家兄妹长相并不相似,白明槿遗传了他们父亲的英挺剑眉,棱角分明的五官,颀长而不魁梧的身躯,像是一只在高空中翱翔的雄鹰。
“棠棠,你。”白明槿看着明显黑了,更瘦了的妹妹,心里一酸,原先责怪妹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哥哥,”白棠把手里的活计放下,就冲进哥哥的怀里。
白明槿拥着她,突然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这丫头每逢受了委屈,就扑到他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要他报仇。
面对这样的妹妹,白明槿怎么会不心软,他轻轻的安慰道,“棠棠,哥哥来了,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任性,不该不听你和爸爸的话,我不该跟着许涛下乡。”白棠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什么形象也顾不上了。
这是原主离世前最悔恨的事情,她任性了一回,还不知道到时候,父亲和哥哥知道她离世该有多伤心。
白明槿见妹妹哭的这么伤心,哪里不知道她是受了大委屈,此刻只得轻声的安慰她。
等白棠哭够了,她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道,“哥哥,快进来坐坐吧,我给你倒水喝。”
看白明槿的神色,白棠便知道他来的冲忙,白家就只有他们兄妹俩,白棠的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父亲白跃昌是S市军区司令,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疼若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