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秋收,今年雨水格外充足足,光照时间长。地里的庄稼喜人,无论是队上还是自家,粮食都获得了丰收。
父亲的大徒弟家,粮食也是堆满了粮囤。这让五尺男儿也不禁落下激动的泪水。
李叔感激父亲,他 认下父亲做他的大哥。两家走得更近了。李叔力气大,看到我家的活计就当自家的活一样卖力去干。对母亲也是尊敬有加。
立秋之后,鸡就不下蛋了。但它们依然跟有功之臣似的,每天趾高气扬的。跟我们家人混熟了 ,见到人就靠近“咕咕”讨吃的。我们抱起它们来,摸摸它们的头,母鸡就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份爱的抚摸。身上的温度很高,散发着鸡屎味。可家人都喜欢它们,我带着弟弟,还偷粮囤里的粮食喂它们来着。呵呵!
这个秋季,母亲收获了各种粮食,各种蔬菜。喜上眉梢,连做梦都是笑着的“咯咯,咯咯……”
小黑还没有长成,过完年在宰杀,就够刀了。
弟弟走路很溜了,会叫爸爸和妈妈了。但是,也长心眼了,绝口不提戒奶的事。家里的好吃的,他也绝不放过。小子白白胖胖的,依旧是父母的小可爱。妈妈说:“吃足了母乳,身体才会好,吃够了就不会讨要了。”
王娘很厉害的,又生了一男一女,家里四个娃,异常热闹。母亲再没有怀孕,她说有我们俩就足够了。孩子多了,养不活,还不得饿死了。父母有他们独特的见解,不过,后来证实,他们做的相当对。
我身体不好 ,经常感冒发烧的。母亲说,怀我的时候,没吃好,总饿着了,加上母乳期,与小姑争口
,早早就断了奶。纯属营养不良所致。父亲不爱听这话,也无力反驳。都是避开了这个话题了事。
屯里的刘大夫家,我是常客。每次,父亲带我去打屁股针,我都“嗷嗷”哭。挣扎,逃跑都无济于事,结果都一样,逃不过大人的围堵。几个人按着我,打针的时候很疼。
刘大夫的针盒很脏,不是用完了就煮针。而是用过一段时间后才用开水煮的。父亲不喜欢。就跟刘大夫学了打针,以后,父亲就是我的家庭医生,生病了,他负责抓我打针。我很有力气的,但每次都是以挣扎,逃跑,躲猫猫等花样失败告终。我真的怕疼啊!
父亲很聪明的,打针技术很好的。用药也是足量不抽条的。比刘大夫有过之。在刘大夫的针头下,屯里丙肝流行,那种病就是通过血液传染的。许多年以后,医疗技术发达了,人们才意识到 ,可丙肝一旦被传上,医治是没有特效药的,也没有去根的,病痛也是很折磨人的。很多人与丙肝抗衡,最后都扛不过,被夺去了生命。
也不是刘大夫邋遢不讲医德,只是庸医太多无知,医疗技术匮乏所致。所以,别抱怨现在的打针一次一针头很贵了,那是对生命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