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每天,窗玻璃上都会有冰霜,呈现出各种各样的树枝形状,晶莹剔透。靠近窗户,透骨的寒意袭来,偶尔会打个寒颤。我喜欢用小手按上玻璃 ,虽然很凉 但看到玻璃上留下的小手印儿,就玩得开心。弟弟则是用小嘴往窗户上哈气,白色的带有热度的气体,袭击了冰霜,就会让霜花融化了一大片。我两个小时候,总是把冰霜搞得面目全非。就可以清楚地看清楚院落了。随着冬天的延伸 ,室外的活也越来越少了。母亲每天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室内卫生,就只剩下照顾我俩了 ,父亲卸下了很多家务活,则可以专心致力于他的教育事业。俩人不管啥时候,都不会安心享受的。总会有事情做。
最近家里没有大规划,父亲就把钱攒起来,他的储蓄柜里,钱也多起来。
到了深冬,有雪的季节。最初,大片雪花从天上簌簌飘落 ,似鹅毛般轻盈,在阳光反衬下,和水晶一样泛着银光。大地很快被笼罩在白色中。异常漂亮。可随着气温下降,伴着寒风,就和往年一样,总会有一段暴风骤雪的天气,那可少了欣赏雪景的雅致,恶劣的天气是很恐怖的。好在今年,父亲有先见之明 一道防风墙还真是给力,把狂风飙来的雪都拦在了它的身边,形成了一道雪岭,绵延堆积。人们滑雪,放爬犁,滚狮子……成了玩的乐园。父亲有时间也领我们去放爬犁。可好玩了。
冬季里,父亲每天闲置,憋的难受。大冬天又没有用武之地,忍着吧!
一天,我看见他在削两块儿小木板。觉得有意思,父亲肯定有作品。不出所料,父亲在木板下面分别嵌两组铁丝。上面把皮条钉在板子前后位置。我认得,父亲做的是冰鞋。好多小朋友都穿那个滑雪,可开心了。
父亲做好了,帮我把它穿在我脚上,试试。太合脚了,我也有冰鞋了。我穿着它就往外跑,“滑冰去。”
我前面跑着,父亲后面拿着我的棉袄围巾手套猛追。“别急,穿上再玩。”
父亲几步追上我,帮我穿戴好,我张开双臂,欢天喜地飞奔。前腿弓,后腿蹬。出溜,滑出去了。一个趔趄,摔个狗啃泥。牙齿和嘴唇壳到了一起。嘴唇受伤了,弄出一道深口子,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啊——哇……”我哪里受过这委屈,明明是自己不按套路滑雪,却委屈的跟杀猪一样,“嗷嗷”地哭。父亲就在我身后,一把没抓住,我就窜出去了,父亲这个内疚啊!天知道,不怨他。呵呵……
父亲抱起我,一边狂跑,一边安慰:“别,别哭。爸给你上药,上完药就好了。啊……哦”
父亲好紧张,手直抖,忙乱地找云南白药。用碘伏先清理伤口,然后上药。母亲闻声也跑过来帮忙。俩人一个把住我,不让我动。一个往伤口撒药面儿。我这看他俩紧张,证明我哭没毛病。我越哭,他俩越心疼,这种感觉真好。我都不想停下来,就想一直哭。哈哈……
父母在家里经常备有红伤药,感冒药啥的。都是常用药。我才会少遭罪。父母都是心丝细腻的人,只要想到的,都做了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