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到了,父亲休假三天。父母俩人又要忙起来了。
放假第一天,俩人就拿着铁锹,镐头和镰刀。去开荒地打垄种玉米了。
我和弟弟被放到地头。父亲割了几捆蒿子,立起来做个窝棚。地面铺上草。小被子铺在上面。然后把我俩扔进去了。要么一起睡觉,要么我看着弟弟,不能滚到外面去。可是,他们忘了一件事。那里可是蚊虫的天堂。我们入侵了它们的领地,它们怎么会罢休。“嗡嗡”蚊子来了,“嘤嘤”苍蝇来了……各种不安分的吸血鬼,都饿得慌,我俩细皮嫩肉的,香香的血营养极其丰富 ,都想偷袭我俩,借机吃个饱。我这一会儿胳膊,一会屁股的。都起了大包,弟弟的脸上都是红点子,我俩一起开嗓,哭的撕心裂肺。
父母亲可不淡定了,扔下农具就飞奔过来。
“红包过几天自己就会消,忍几天就会好的。”父亲哄着我。妈妈哄弟弟的绝杀武器就是喂奶。弟弟的嘴被堵上了,还哭个啥。
可这也干不了活呀,扔家里更是不放心。父亲说:“我回去把做被子剩的纱布拿过来围上,将就把地种完就好了。”
母亲哄着我俩,眼神看着地,她想去干活,又扔不下我俩。无奈地望着家的方向 盼着父亲早些回来。
父亲不但拿了纱布,还把玉米饼子,咸菜疙瘩,水壶一起拿来了。这是要干通天,午饭就在这里糊弄了。俩人都是恨活儿的主。
我俩安全了,父母亲赶紧清理杂物,打垄,压实,刨坑,埋籽儿。一气哈成。
下午三点多,俩人带着我俩,筋疲力尽地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家了。社员们也有学样的,在搞开荒地。碰见了,互相介绍经验。都是种地的老把式,经验丰富的很呢!
回家后,父亲拿出药水,为我俩涂抹上。舒服多了。疼劲早就过了,现在上药就是为了消肿。母亲去做饭了。俩人累的已经直不起腰了,做几碗疙瘩汤喝了,就都躺炕上休息了。
放假第二天,菜园里清杂物,打垄,能种的豆角,生菜,菠菜,胡萝卜,水萝卜,香菜……都挖个坑,埋点土,撒上籽儿,坑平满土。我又被绑了,弟弟在我旁边“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腕上的铃铛“哗啦哗啦”乱响。不哭不闹的,特省事儿。
父母收工已近中午,俩人干活麻利,菜园拾掇的也快。午饭又吃残羹剩饭。
下午,母亲把茄子、辣椒、柿子苗孕育池喷洒水。土湿润了,苗才好拨离出来。分给邻居一些,自己也可以挖坑,浇水,栽苗,埋土。
下午提前结束,任务完成的不错。
假期第三天。后面园子还有四棵宝贝呢。三年了,父亲呵护备至,早春时节,就开花了。不是很茂盛,但都健康地活着,只要不死,就有果子吃。俩人铲除杂草,浇过水。就结束了全部任务。
父母终于露出了笑脸,拖着疲倦的身体,来看顾我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