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家里突然多了四口人,特别是多了弟弟,姑姑和叔叔们也特别兴奋,家里异常热闹。
晚饭结束后,,二姑和二叔忙着去收拾残局,父母看着他俩忙碌的身影,动作都非常利落娴熟。看来被长辈们训练的时间应该是很久了,他俩做家务的经验很多了。父母离开祖家的这段时间,做家务有接替父母的人了,早该这样了,父亲这样想,但没敢说出口,他不想挨骂。
马上就到秋季了,离村里分粮的日子不多了,父亲从家里背来的粮食足有五十斤,正好续接上。也算来的及时。
父母见二姑和二叔做家务挺在行的。就把我留在家里,他俩抱着弟弟去见了大舅爷和二舅爷。每家准备了一份鱼。大舅爷还给弟弟挂了白线,拿了两元钱。二舅爷只管高兴的亲近。有说有笑的,乐不思蜀。
弟弟跟随父母走了一圈,路上也遇到了很多熟人,弟弟被撩闲感觉也挺累的。回来时,就躺在父亲的臂弯里睡着了。睡态可爱,惹得父亲总想亲上几口。
他们回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直没人理我,就无聊地趴在炕梢睡着了。
我们四口人睡在南炕,和太奶一个炕。父母见我睡着了,也没弄醒我。我直接睡到天亮。早上,父亲习惯性地早起帮厨。奶奶做了东北汤子,油炸东北大酱,配上几碟小咸菜,奶奶做东北汤子是最拿手的,吃到嘴里顺滑劲道,配上豆瓣酱,酱香味十足。回味无穷。
早饭过后,父亲和母亲就准备打道回府了。来时大包小裹的,去时就剩下这四口人,囊空手闲。落得轻松。母亲背我,父亲抱着胞弟,毕竟弟弟小,还是抱着走路,对弟弟身体好。
一家四口,就这样辞别父亲的至亲,踏上了归途。我早已归心似箭,还是觉得自己家待着舒服。
秋日通红,高高悬挂。天空中,一群大雁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嘎嘎”叫着,飞快地从头顶掠过。只一会功夫,在天空中就变成个小圆点,逐渐消失在天际。
父亲心情大好,走的很轻松。突然,来了兴致。开嗓,来一段《智斗》,母亲和我都喜欢听。对于弟弟来说,那就是催眠曲。弟弟可真是爱睡觉,呼哧呼哧,均匀地呼吸。在父亲的怀抱里,睡得热乎,小脸通红。我是睡不着,一路上看风景。
还真是巧,刚从羊肠小道迈上正路。老把式赶着马车扇乎扇乎,疾驰过来。马嘶鸣,老把式勒住缰绳,“吁”一抖长鞭,“哒,哒哒”马车停在我们身前。老把式笑着,把我们拉上去。车里装的是豆饼,我们就坐在那上面。
老把式在空中抖腕,臂借手势,鞭子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儿,“啪”一声脆响。“驾”,随着老把式的一招一式,马车启动。“哒哒”前行。
马车是真快,路边的白桦树一面向后退去,耳边生风,老把式招呼着马“驾,驾……”离家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