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成了那个唯一被晾在台面上的人了是吧。”
庄群有些无奈的刨了刨自己的头,这个感觉可真不好,就好像他在台上裸奔,下面一群观众一样。
被告知有人在暗处一直盯着他,让他有了一种特殊的羞耻感,当然更多的是麻烦和一丝丝恐惧。
他自己倒是自信于不会被简单的阴损手段对付,但是他又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弱点。
庄群感觉现在即使是四倍音速的巡航导弹,他也可以在发觉之后快速躲开,只要周围有足够掩体,这种攻击对他没有什么用处。
“很抱歉的告诉你,是的。”先知为庄群再泡了一壶茶,不得不说,这里的水果和茶水确实不错。
“你称呼他们为信徒和眷属,这其中有什么分别吗?”既然已经处于危险之中,那么就只能先尽可能了解的多一些,火把照亮的地方,才可以让人安心一点。
即使是在当时知道选择救下榕树病患者会导致这种后果,庄群也并不后悔,一些只敢隐藏在黑暗中的宵小之辈而已,还无法吓的他到连自己准备付出巨大代价也要干的事情,都直接放弃的地步。
最多就是他可能在这之前就会主动联系教会和联邦政府,而不是现在这样让自己和他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是的,信徒是由它们三者教会或者其它有类似信仰的小教会组织而成的组织人员,眷属则是被它们力量转化,或者干脆就是异种的生命。
你需要主要留意的就是眷属,它们的能力很强大,而且它们对于伪装成人类,非常擅长,我们曾经抓获过一个差一点爬到校级军官位置上的异形眷属,它差一点就得已染指联邦政府的军权核心部位。
而且信徒也有可能是神秘学家,它们有一种我们尚且不知道的方式,可以强行让无法使用神秘学知识的人获得该知识的使用权。
甚至可以让梦想被继承,让后人使用一种类似面具或者模板的东西,使用前人的力量和梦想,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人明明知道这是当人奸,依然要选择背叛的原因。”
“所以你们将所有神秘学知识收集了起来。”庄群想到之前他对于联邦政府和教会收集神秘学知识的推测,在那本书中作者的推测显然是更偏向阴谋论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算是联邦和教会的高层,无法得知更进一步的信息导致的偏见。
“不光是因为这个,你也看了那本书吧,那本书实际上有些过时了,但是上面一些知识还是可以作为参考的。
你看了他对于神秘学家的猜测了吧,世界的守卫者,或者换句话说,祂的雇员,你用这个方式来类比就很容易理解。
老板一般会按照招聘者和员工的整体素质来确定人才的标准,而每个神秘学知识之间又是隔离的,所以当一个梦想过于璀璨的人使用过这份知识过后。
这份知识的最低下限就被提高了,现在很多家族内部传承的神秘学知识甚至不敢让最优秀的人来继承,就拿和你交手的那位多伦来讲。
哦,话说回来,你下手可真狠,他现在大小便失禁,已经被你废了,下次记得下死手,搞成这样我们又不好让别人继承,又不好让他劳改,只能养到他死,实在是浪费。
对了,我们说道哪了来着?”
先知让那个少年推着车带他穿过花田,庄群跟在后面,听着老人对于多伦下场的讲述,挑了挑眉,多伦这人就是咎由自取。
哪怕是他最开始选择妥协,弱化产能去选择无脑人,或者不去攻击沐兮,亦或者最后不要告诉庄群他不是个人,从而让庄群得已放开输出,都不至于被庄群弄到大小便失禁。
“不让优秀的继承人来继承。”庄群回答道。
“对,他们家族给所有孩子洗脑,在幼年的时候给他们进行人格性的破坏,让他们可以极端起来,因为极端也意味着某一方面的极致。
通过这种极致,每一任继承者都可以在某个方面将这份知识发挥到极致,同时又不会全面极致,导致下一个人无法继承该知识。
你发现了吧,多伦他不擅长单个体培育,只能进行整体演化,但是他的前辈曾经却可以轻松做到无脑人的技术,对于他来说无脑人却需要降低近一半的产能。
这是他们极端的方向大致一样,但是又有细微差距导致的,也就是所谓的梦想差别导致的神秘知识表达出的差异。
但是毫无疑问,再给他几十年,等到渡过那个瓶颈期之后,他最终大概率可以成长到平均水平。
这就是大部分家族神秘学家的样貌,极端而不是单纯的因为利益导致的自私。”
先知用手掌抚过向着太阳盛开的花朵,随后折了一只小白花,递给庄群。
“这是门钥匙,如果有需要,在墙上将它插进去,然后用你的手掌按压就好,门可以感受到是你。”
“我的荣幸,终焉冕下。”
花田边上,一位带着草帽,正在用铲子将一簇簇小花栽入花田的健硕园丁微微躬身,随后继续埋头工作。
“嗯。”庄群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庄群进来的地方,那个岩壁上面是一扇用石头垒起来的门洞,在这里看就像是岩壁上的一个怪异的装饰。
“我们收集神秘学知识,主要是为了有计划的使用这些神秘学知识,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这些对抗异类的凭借落入它们手中,目前教会的神秘学知识有一部分在我这里。
你已经是一位国柱了,如果有什么看好的人,帮我物色一下,送回来看看能不能匹配上。”
先知将那本原先放在桌子上的圣典折了个角递给庄群。
“这本书就送给你了,祝你好运,年轻的国柱。”
庄群完成了和先知的会面,当他返回大楼内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那个会议室内,一个穿着三件套的老绅士正翘腿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翻阅着一本图书。
在他旁边还有两杯红茶,男人抬起头,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给了庄群一个善意的笑容。
“你好,我是哲人,喜欢我给你起的称谓吗。”
“我不喜欢别人给我起外号,尤其是我们并不熟悉的时候,这未尝不是一种冒犯,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庄群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坐在了哲人对面,注视着这个政府派系的所谓国柱,先知已经告诉他了,国柱实际上是个论战绩的位置。
国柱这个位置上只有一种得到的方式,那就是完全主导,或者个人净化了一个红色四级污染,是净化,而不是封锁或者压制,需要的是无后患的净化。
就比如庄群这次直接将大榕树吃掉了一样,所以实际上有一些不擅长战斗的神秘学家,重要性是国柱级别,但是并没有作为国柱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可以独自或者主导解决掉污染的,绝对不会缺少应对这些东西的手段,自然可以一定程度上完成自保。
而政府也会有意让那些辅助人员的功绩隐藏在这些国柱下面,虽然面子没有,但是里子不会少,或者换句话说,国柱就是大家推出来承受火力的人。
他们中有像先知这样,属于大隐藏时代前的老人,他们已经暴露了,那个时代刚好是联邦刚建立的时候。
神秘学家属于是明星一样的公众人物,所以他们的个人信息只要肯下功夫,绝对是可以收集到的。
有些则是像这位哲人一样,自己站出来的国柱,一方面是稳定士气,一方面是钓鱼。
当然还有像庄群这样的傻狍子,直接闯入了猎人的枪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