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阳,“而且据这次他们里面的负责人交代,平时上面跟他们下达任务都是通过电话沟通的,有时候好几个月不联系只是每个月定时打钱,有时候一个月就会很频繁。至于上面的那个人是谁他们谁都没见过。”
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出乎众人意料,陆之行快速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和警局加急审讯得到的口供,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深,“这些人都没有家人?已经确认过了?”
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吴春阳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这些人的身份背景太干净,没有来处没有归处,除了有名字出生年月日,他们什么都没有。”
这是巧合吗?
一群没有来处的混混被人收编成立了什么黑鼠小组,而且当冷静下来后陆之行总是感觉今天他们抓到这些人的过程有点太顺了,就像对方正好了解他所想一样,想什么就给他送来了什么,那种感觉越想越诡异。
忍不住蹙起眉,陆之行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孟窈,结果对方摇了摇头拒绝了。
接过资料装回文件夹里,吴春阳忍不住多看了孟窈一眼,然后快速移开视线。
见他们说完了,陆晨才将自己拿着的资料递给陆之行,“这是查到的关于胡天刚的线索。”
她看了一眼孟窈,两人对视一眼后双双错开,只听她继续开口,“按照网络上的那种照片,我让人把周围能找到的监控画面都看了一遍,其中在事发上午十点三十五左右,胡天刚从桥上离开后就顺着河道向下游走去,而且他除了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外,根本就没有刻意的躲避摄像头。”
“最后他消失的地方就是这里。”陆晨将自己手里的另一张地图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很多街道和工厂,只要是能找到的建筑物几乎上面都有。
伸手指着靠近河道的一条主街道,顺着标注的一条红线拐了几个弯,“他从河道拐上主路后就在建筑物里穿街而过,后来走了差不多有两条街的样子他就消失在一条商业街上。”
接着她又在地图上指出了那个打了红色叉号的地方。
见众人看着地图一脸迷茫,陆晨继续解释道:“这条商业街的前后街道都是很多老旧的居民楼,商铺也都是那种上面住人下面做生意的三层小楼,是工业区比较繁华的一条街,尤其是晚上的夜生活最丰富。”
孟窈挑了挑眉好像懂了,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胡天刚为什么不怕被监控铺捉到的原因吧!
不管过程你看到多少,那都没用,反正你们也找不到我。
众人的眼前好像浮现出了胡天刚那张嚣张的脸庞,他嘴角上扬的那抹残忍又病态的笑孟窈可是印象深刻,直到现在想起来还会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冰凉,滑腻,尤其想到当时他的嘴就离自己几毫米,孟窈的胃里突然涌上一股恶心,最后大喘气了好一会才勉强压下去。
正在旁边陷入深思的陆之行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呼吸变化,转头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恶心,我活动活动就好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孟窈说完后站起身在书房里走了起来。
陆之行的目光盯着她移动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在确定她真的没事后才转头继续跟他们继续讨论。
“胡天刚在这里消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中间他有再露过面吗?”陆之行低头研究着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着。
陆晨摇头,“没有,自从案发那天上午在那里消失后就再没出现过,这种好几天了,我怀疑他已经从别的地方离开了。”
“但是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这条商业街上的小巷子没有五百也有两百,而且四通八达的相互都有串联,加上也不是每条巷子里都有摄像头,根本就没法查,更别说后面的居民区,几乎就是那种开放性的小区连个正儿八经的大门口都没有,随便从巷子里就能来去自如。”
“不用纠结了,你肯定是被他耍了。”孟窈站在陆晨的沙发后突然说道:“据我的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几乎可以用狡猾如狐来形容,别说他知道你们在跟踪他,就算你们的人没有暴露他也不是好对付的。”
“你们可别忘了,当时他之所以掉到楼下去,不只是因为被你扎了一刀,其中也有他自己的预算。”
“一个对自己都能下死手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缓和了一下,孟窈坐回沙发上,将放在茶几上的地图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后面关于陆之行又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就一门心思开始研究地图,预估着对方下一步行动。
直到陆之行问楚阳的调查结果时,孟窈就像有所觉一样抬起了头看向对方,“那些资料里还有严家的人在外河道吗?”
楚阳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调查结果往前推了推。
虽然是孟窈问的,但是在伸手前她还是看了陆之行一眼,在对方点头后她才拿起来,不为别的,在外人面前自家男人的面子还是要高大上的。
其实这真是孟窈多想了,这里不说陆晨和楚阳这两个骨灰级元老从他们两个人分分合合时就知道陆之行在孟窈面前是多么不值钱,就连吴春阳这个她仅见过两面的刑警队长都早有耳闻。
而且外界已经有了传言,据说陆总怕老婆!
当然这都是后话,只不过等传到孟窈耳朵里的时候这传言也已经变成事实了,既然是事实那就没有什么好澄清的了。
楚阳给的调查结果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两处平行又完全相反的地方。
“经过排查,最后在河道的两边找到了两个符合条件的人,但是根据私下里去探查的人汇报的情况,其中河西那家已经没人了,河东那家据说就在商业街后面的那条街上开了一家夫妻用品店,看店的是个瘸腿青年,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