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接过邀请函,也不紧不慢的打开看了看:
“嗯,确实是我们珠钿舫的邀请函呢,我看看……”
当落霞看清楚这邀请函是谁给的之后,不由得有些震惊,对雷电朔的态度也郑重了不少:
“哎呀,没想到您竟然是钟离先生邀请来的,钟离先生可是我们珠钿舫的贵客呀,真是失敬!”
说到钟离,雷电朔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其实……我实在无法想象钟离平时那个正经的家伙,在珠钿坊上喝花酒的样子。
话说他人呢?这个时候难道没在珠钿舫上?”
一边说着,雷电朔一边观察着珠钿舫上的情况。
说起钟离,落霞又是轻轻掩嘴一笑,言辞当中还有点委屈和撩人:
“哎哟,您可是误会钟离先生了。
我们这珠钿舫上呀,虽然是享乐之地,但在这里工作的,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孩。
当然,两情相悦除外。
钟离先生来到这里,可不是来喝花酒的,而是坐船赏景,与友人高谈阔论的。
最多就是和钟离先生在一起的顾客,请两个小姐妹作陪而已,除此之外,再无逾越。
钟离先生博学多才,且礼数周到,哪怕对待我们船上这些别人看不起的小姐妹,也一项是礼遇有加,尊敬如常。
也正因为钟离先生是这样博学又低调,还尊重大家的人的人,所以导致我们这里不少小姐妹,都为钟离先生倾心呢……
可惜呀,可惜。
明明有不少小姐妹,都向钟离先生表达过情义,甚至是想直接委身于钟离先生。
可是,每次钟离先生都是淡淡一笑,尊敬,又有礼貌的拒绝我们,让好多小姐妹都暗中伤心呢。”
听着钟离还有这种事,雷电朔不禁若有所思,同时露出笑容:
“嗯,愿意远观而不愿意亵玩,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啧……真是不解风情。”
听到不解风情这四个字,落霞笑着摇头,明显有不同的意见:
“不是这样哦,在我们看来,这正是钟离先生有礼貌有风度,不愿意伤害我们这些小姐妹的表现。
我们那些小姐妹失败了几次之后,心思也就淡了。
似钟离先生这等天人之资,确实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觊觎的。
所以,每当钟离先生来访我们珠钿舫的时候,我们那些小姐妹能有幸在一起作陪,和钟离先生说说话,喝喝酒,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其他……我们不敢想。
那不仅是不尊重钟离先生,也是对我们自己的不自重,钟离先生会不高兴的。”
听着这些事,雷电朔的表情颇有点意味深长。
沉吟了两下,雷电朔点了点头:
“不愧是他。
相比起钟离来,我可就差远了,我来珠钿舫可就是来单纯找乐子的。
啊,对了,还没说呢,钟离那家伙现在人在哪儿?他现在应该在珠钿舫上吧?”
“啊,钟离先生就在那边。”
落霞连忙帮雷电朔指点了一下,雷电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边的一张桌子上,看了钟离那家伙。
不得不说,钟离这家伙,简直就是正人君子的代名词,哪怕是在珠钿舫这种地方,他浑身上下也透露出正经这两个字。
似乎是为了附和钟离的正经人设,也似乎是被钟离多少感染了,又似乎是和钟离同坐一桌的,也有女性客人,所以他们那一桌,没有陪酒的女孩,看上去似乎只是单纯的来这里游玩喝酒而已。
找到钟离之后,雷电朔就径直走了过去。
离他们离得越来越近,雷电朔也就简单的听出钟离他们这一桌,在讨论什么了?
好像是在讨论一些……历史性的学术问题?
好家伙,在珠钿舫上讨论这种问题,该说你们风流好呢?还是说你们雅致?
由于越发靠近,雷电朔也打量了一下和钟离同坐一桌的这几个客人。
只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已,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人。
终于,雷电朔来到了钟离的身后,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上了钟离的肩膀:
“我说钟离,真是难得呀!你终于舍得我邀请来珠钿舫了!”
早在雷电朔向钟离走过来的时候,钟离就已经察觉到这家伙的存在了。
可是钟离也没想到,当着别人的面,这家伙大大咧咧的给自己的肩膀来了一巴掌!
这就导致,钟离如今有也点苦笑。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起身,就这样回头看向自己的损友:
“你这家伙,还不是上一次你离开璃月之前,吵着嚷着说没上珠钿舫是一大遗憾,这一次我想起来了,才及时弥补你这个遗憾。”
“确实,确实。”
雷电朔十分赞同使劲点头,同时砰砰砰的用力拍钟离的肩膀:
“钟离啊,你有心了,咱们真不愧是朋友,你真够朋友的!你太了解我喜欢什么了!
我就喜欢这种调调呀!我和你可不一样,来这珠钿舫上我可不是来单纯喝酒聊天的!”
侧脸看着自己老友,钟离笑了笑:
“知道你的秉性,我对你还是蛮放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
雷电朔和钟离的这番交流这副表现,让和钟离坐同一桌的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也算认识钟离,对钟离有所听闻。
在他们印象当中,钟离先生虽平易近人,但一向沉稳,与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像这个人一上来就拍肩膀,而且言语举止相当随意,一看就是近的不能再近的朋友,对于钟离先生来说,还真是少见。
没听说过钟离先生有这么一个亲近的稻妻朋友啊,之前真没听说过!
于是,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顺势问道:
“钟离先生,这位稻妻来的先生是……”
不等钟离回答,雷电朔先笑眯眯的解释道:
“啊,不用在意我,我和钟离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才和他如此随意,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那个人连忙打圆场:
“不不不,这位先生率性而为,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而且您和钟离先生的友谊,也真是令人羡慕。
要知道,璃月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如此亲近钟离先生却不可得呢。”
钟离微微一笑,很是淡然:
“客气了。”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确实若有若无还有一点距离,但是偏偏是这种距离感让人很舒服,让人不觉得无礼的感觉!
再次瞥了一眼和钟离同桌的这三个人,雷电朔确认自己和他们没关系,便不打算认识他们仨。
最后拍了拍钟离的肩膀,雷电朔爽朗的笑道:
“就先这样吧,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你们在讨论璃月的历史学术问题。
我对这种问题一窍不通,就不参与了。
第一次来珠钿舫,我得好好找点乐子,好好享受一下,就不打扰你们了。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和那三个人点了点头,雷电朔便和善的离开了,并没有和这几个路人有牵扯太深的打算。
这三个人也察觉到了雷电朔的离意,和雷电朔友好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管了。
雷电朔的到来,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这不雷电朔走后,他们又继续讨论了起来。
离开钟离那边,雷电朔又重新回到了落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