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哄老三睡觉时,萧远道从外面回来,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送你。”
李绵绵不解:“今天什么日子吗?送走舅舅庆祝?”
萧远道:“你真会开玩笑。”
李绵绵笑眼弯弯,从床上坐直,抱着捧花闻,沁人心脾的香味仿佛能够消除身上的疲累,她顿觉神清气爽。
萧远道:“听我妈说你表哥来过。”
李绵绵挑眉:“他不能来?你不会还吃表哥的醋吧?”她以前觉得表哥那番暗示,是对她有意思,现在感觉自己想多了。
萧远道找不到孟思圩的坏话讲,对李绵绵的说辞进行否认,随后提及再请一位照顾阿姨。
李绵绵:“忘了和舅舅提,让他办了。我对这边不熟悉,怕找到心思不纯的人。”
萧远道在李文景面前提过,但对方让他找孟思圩,说孟家开家政公司。
还是等他走后,绵绵向对方提吧。
姓孟的虽然会耍心机,但至少不会伤害她。
思考一番后,转移话题:“寒假咱们带小孩回国怎么样?”
李绵绵:“可以啊。正好赶得上在家里为小孩摆百日宴。”
萧远道原以为她会以老家太冷,孩子小不适应为由不同意回去,想不到她答应的如此干脆。
团聚的日子总那么短暂。
很快到了萧远道离开的日子,他拎包与小孩们道别,小孩们哭闹不止。
一家人耐心安抚好久,室内才归于平静。
李绵绵想送他登机,被他拒绝。他说:“外头冷,不用送了。”
李绵绵:“可以多穿点,没关系。”
萧远道:“我自己走。”
李绵绵不再勉强,站二楼的窗户目送,待青年消失在视线内,回到婴儿床前陪小孩,这两天老大和老二不再像以前那般嗜睡,醒的时间变长,她开始读寓言故事给他们听。
韩淑静端着为李绵绵熬的莲子羹进门,笑道:“他们听得懂外国话么?”
李绵绵:“慢慢的应该会懂吧?”她指着莲子羹向孩子们介绍,先用Y文,再用国语,喝的时候也不忘记教,放下碗依旧如此。
老二左顾右盼,转脸调腚。另外两个听得津津有味,一看就是学霸的料。
因萧远道离开。
李绵绵又在坐月子,韩淑静和阿姨商量值夜的时间。
阿姨觉得太累不同意。
韩淑静有了意见,想要撵走,但人不是她请的,她不好出声,私下向李绵绵发牢骚。
李绵绵:“阿姨已经很不错了,每天准时准备饭菜,洗衣打扫家务,再让她夜里起来照顾孩子她确实吃不消。这样,晚上你来,白天我照顾。”
韩淑静不同意,孩子如今的作息和大人差不多。晚上很好带,夜里起来喂他们两遍,换换尿布或者衣服就好了。
而白天,大人需要陪玩,老三还非要抱,儿媳妇未出月子肯定不能让儿媳妇一直围着孩子转。她叹气:“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来。”
李绵绵体谅韩淑静辛苦,她打算通过孟思圩再请一位阿姨。
傍晚,她拨通孟家的电话。
待对方接听后,她说:“表哥,是我。”
孟思圩并不意外,他预料到她会找她。原因无他,萧远道若一走,照料三胞胎人手不够。阿绵肯定因为请人的事情需要他帮忙。他想到这儿,低声道:“什么事?”
李绵绵:“远道今天走了,三胞胎缺人照顾,我想通过你请一位有经验的阿姨帮忙,工资不是问题。”
孟思圩:“我来安排。”
李绵绵道谢,承诺出了月子请他吃饭。
孟思圩:“不用客气。”
李绵绵说了一句晚安放下电话。
三天后,孟思圩联系李绵绵,告诉她,他找了三位身家清白的阿姨。
李绵绵:“在哪里?我这就去。”
孟思圩:“我接你。”
李绵绵:“不用,家里有车,我自己会开。”
孟思圩:“跟谁学的?”
李绵绵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学校报的班。”
孟思圩疑惑,怀孕能学驾照?他告诉她家政公司的地址。
韩淑静知道她要出门,拦住她:“还没出月子,外面又冷,我去吧,我晓得路。”
李绵绵认为自己已经恢复,何况她半个月没离开屋子,也想外出走走。“你语言不同,还是我去吧,穿厚一点没事。”
韩淑静仍然不放心,但她拗不过李绵绵,让李绵绵带上帽子手套。
包裹得严严实实。
李绵绵来到和孟思圩约定的地点,看了孟思圩递的资料,对比真人,选了一位看起来最和善的阿姨,姓秦,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得体,五官端正。
李绵绵和对方说明工作范畴及时间,对方没有意见,她将家里的地址告知。“明天九点半准时来上班哦。”
秦阿姨顺从的应声。
李绵绵完成任务,准备逛商场为孩子买些两套衣裳。
小孩子长得快,刚出生时穿的衣裳这会儿已经短了。其他的又有些大,不太合身。
她和孟思圩一起踏出家政公司。
才走到大路上,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络腮胡大叔拿刀子扯着李绵绵便想要当人质。
孟思圩眼疾手快拽回她,等她反应过来,络腮胡已经被孟思圩打倒在地,但他的胳膊也受伤了,血流不止,浸湿手臂,她连声喊表哥,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担忧:“你怎么样?”
孟思圩也是一阵后怕,差一点她就会受伤。
看着伤口,他忽然有了个主意。
先和李绵绵说自己没事,只是皮外伤,又说:“你回家吧,我自己处理。”
李绵绵蹙着眉:“还在流血啊,我怎么能走?我陪你去医院吧。”
孟思圩:“不用。”
李绵绵掏出手帕让他捂紧伤口,并坚持陪他进医院包扎。
她开车的时候,他默默的看着,她一点也不像新手,她肯定不是在学校学的,还有她的Y文,他问过李家小叔,小叔说她跟着萧远道学的,但她婆婆在聊天中透露,她是在公司里学的。
她为什么撒谎?
想隐藏什么?
到医院后,医生为孟思圩清理伤口,刀口锋利比较深,需要缝合。
李绵绵不敢看,走到外面。
孟思圩压低嗓音:“外面的是我女朋友,她闹着分手,我替她挡了一刀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可以请你在她面前帮我夸大伤势么?”
医生一听便应下了。待孟思圩缝合好伤口,打开医务室的。
李绵绵连忙问怎么样。
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李绵绵一句也听不懂,但从对方其他的描述来看,孟思圩伤到筋,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
李绵绵的心提到嗓子眼,她向医生道谢后,和孟思圩往外走,到医院外红着眼眶看他,自责道:“表哥,都是因为我。”
孟思圩:“不怪你。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回家住而已。”
李绵绵:“你去我那住吧。”
孟思圩:“有地方住。你不用担心。”
李绵绵更内疚了,她宁愿那一刀子划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