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在刘婶家小坐了会,返回家中。
路过温立香门口,却发现她的房门锁了,家里的菜篮子也不见了。
买菜了吗?
自己还没跟她说今天请人吃饭的事情呢。
李绵绵准备去找她,锁住房门下楼往菜市场走,快到地方的时,见温立香提着菜篮子往自己这个方向走。
李绵绵:“你还真来了菜市场啊。”
靠近后李绵绵看到温立香的菜篮子里有鱼有肉,还有一只粗碗口一般大的甲鱼。
温立香说听到李绵绵和萧远道的谈话了,知道他们要回京。
她一直在这边享福,想付出一些。
李绵绵有些无奈的说:“你干嘛这么客气啊。”
温立香弯着眼睛笑,她和堂姐住的小半个月是她自懂事后最开心的日子。
耳根子彻底清净不说,每天对方问得最多的是你饿不饿,饭菜和胃口吗?昨晚冷不冷?睡得好不好?你出去不要陌生人讲话。
她在家的时候,母亲每天不是拉她耳朵,就是骂她没用。
两相对比,她再也不想回那个家。
思及此:“堂姐,我有点事想找你麻烦堂姐夫。”
李绵绵:“什么事你直接和他说呗。”
温立香微微低头,鼓起勇气道:“还是得请你说,我想叫堂姐夫帮我找个小的房子住。”
李绵绵:“你租我们家那里的好了,我们房子大,还有厨房给你用,你出去住,不一定有做饭的地方。”
温立香不吭声了。
李绵绵轻轻叹气:“行吧,你不和我们住也好的,不耽误我和你堂姐夫恩爱了。”
温立香绷不住表情了,笑道:“你也不嫌害臊。”
李绵绵嬉笑:“你是没和我们院里的女人来往,有些开玩笑尺度比我大多了。”尤其生了孩子的,聊天内容小姑娘不能听。
.......
到家后。
两人合作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到了点,刘婶和大妮来了,柳艳红带着她男人后面到。
李绵绵无语。
萧远道却觉得柳艳红带得好,否则就他一个男的,他简直不想在家吃饭。
柳艳红的男人不善言辞。
萧远道会找话与对方讲,比如在厂里做什么类型的工作,工时多久,加班吗?
对方回答后,便会问萧远道工资,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害怕的情绪。
萧远道对于自己的工资讳莫如深,说没多少,至于害不害怕,他坦言没什么好怕的。
“你胆子真大。”
萧远道自觉胆子不大。
他小时候经常会被噩梦惊醒。
尤其十岁以后,梦里的自己身影单薄,大概也只有十岁的样子,穿着铠甲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第一次砍人时握着兵器的手抖个不停,醒了浑身是汗。
闭上眼便是横尸遍野的景象,根本睡不着。
他只能依偎父亲,以致于村里人总嘲笑他十来岁了还和父母住。
真正分开是弟弟出生后。
奶奶说,远道啊,你马上都要娶媳妇的年纪了,总不能叫你弟一个人睡,你跟你爹妈一起住吧?
他那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时候做个男子汉了。
因此才分房。
他小时候不平凡的经历,加之他工作的特殊性,才让他面对任何场景,都能够淡然处之。
李绵绵的说话声,拉回萧远道的思绪。
“今天高兴,喝一杯,远道,我祝你前程似锦。”李绵绵端起酒盅。
温立香跟上:“堂姐夫,我也祝你前程似锦。”
萧远道:“你们喝醉了我不管啊。”
李绵绵醉了最好,他好趁她脑子迟钝的哄她对他做点他一直肖想的事情。
温立香醉了,他只能把她锁到屋子里防止她发酒疯乱跑。
温立香小口抿了点。“我只喝一点点。”
李绵绵喝了一口,辣的喉咙似火烧,好难喝啊,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喝。
柳艳红也赶紧捧起酒杯,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而她的男人,自打别人开始吃菜喝酒,他的筷子就没停下来,她一直暗示对方和萧远道套套近乎,他愣是看不见似的,自顾自的吃喝,无奈只好她自己来。
萧远道不冷不淡的道了声谢。
刘婶和大妮没有拍马屁,就说常回来看看。
萧远道客套的敷衍了几句。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李绵绵送走了客人,同温立香收拾残局,那杯酒后劲十足,她忽然间头晕不太舒服,跑到床上休息。
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的老板变成了萧远道,他批评她的设计不出彩,罚她去厂里头拧螺丝。
那螺丝好大一个。
她拧着拧着忽然出油了,她慌得不行。
因为萧远道说,她如果连螺丝都拧不好,就把送回李怀德家。
她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喂猪放牛,她拼命了的拧。
忽然,手背一阵钝痛。
她立马惊醒了,睁开眼对上萧远道黑沉沉的脸。“你搞什么鬼?”
萧远道拍下她的手。
李绵绵一瞬间脸红到脖子根,结结巴巴:“我,我干嘛呢。”
萧远道语气阴森森:“很明显啊。”
他本来对她图谋不轨,但她酒劲一上来,人事不省,他只能睡觉了。
半夜还以为自己在做旖旎的梦。
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要不是醒的及时,他废了。
李绵绵:“.......”
萧远道压低嗓音,朝她脸上吹气:“你得补偿我。”
李绵绵喊头晕不舒服,捂住嘴干呕了两声。“恐怕不行啊。”
萧远道这才没说什么。
次日李绵绵本来想参加萧远道与他同事的饭局,但她忽然来大姨妈了,肚子隐隐作痛没有去成。
温立香也因此留在家里陪她。
第二天,萧远道开始把被褥打包提前邮寄走。
剩下的东西,多数都给了刘婶。
等柳艳红跑来问她要炉子的时候,她家里已经空了,只有床和桌子。
剩下的是他们的行李。
李绵绵:“桌子要吗?”
“不要了,我家有。那姓刘的速度真快啊。她家那么小,咋放得下那么多东西呢。”柳艳红说。
李绵绵:“这我就不清楚了。”
柳艳红:“你妹子窗台上的花盆让我搬走吧。”
李绵绵:“你喜欢拿去吧。”她这次想带走团子,一早跑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们走后,它再也没有家了。
中午的时候,团子回来了,嘴里含着一只老鼠,在门口转悠了一圈,跑进室内,躲到床底下吃完才出来。
李绵绵抱起它:“爸爸妈妈要去外地了,你想跟着一起吗?想的话,你就喵两声,不想的喊,你就不喵。”
团子喵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