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求之不得,她当即表示想买一辆女式的自行车,上街来回方便。
萧远道:“暂时还不行,你耐心等一等。”
李绵绵认为他敷衍她而找借口,她有些不悦,但也未抱怨发牢骚,笑了笑说好。
舍不得买就算了,她自己慢慢攒钱一样买。
吃完早饭,李绵绵抱着团子为它梳理毛发,萧远道潜意识看向书桌台面上放着的一团黑灰色毛线球:“你不要告诉这是那猫身上掉的毛弄的?”
李绵绵:“是呀。”她指着针线筐里的纺锤:“用那个纺锤很快便能把毛纺织成线了,来的时候忘了和家里交代帮我把兔子落的毛也收集起来,我买的是白色的兔子,织成的毛线肯定比团子身上的颜色好看。”
萧远道拿起纺锤端详:“这玩意儿怎么用?”
李绵绵讲解并示范。
萧远道再次夸她贤惠:“我们家祖坟肯定冒青烟了,我才娶到你。”
李绵绵呵呵笑,她一点都不喜欢听这些。夸人贤惠,其实算骂人,因为你贤惠,你干的活也最多,你就是干活的劳碌命。
两人不说话的时候各自捧着本书。
太阳渐渐升高,室内的温度也随之增加。
李绵绵热了,脱下外套,两条白玉似的胳膊晃得萧远道眼红,他握拳凑到嘴边干咳两声:“绵绵,你那个过去了吧?”他数着日子,有一星期了。
李绵绵娇羞:“你想干嘛?”又456啦?她加了一句:“大白天我不能同意哦。”
今天周末休息,大家都在家清洗收拾家务,外面走廊人来人往,虽说他们住在走廊的尽头,但保不齐会有人来。
萧远道被拒绝,略微失落,很快他又笑了:“晚上可以?”
李绵绵:“不是要看电影?”
萧远道追着问:“之后呢?”
李绵绵不做声了。
萧远道当她默认,得意的吹起了口哨,李绵绵提醒:“被人听到的话,又该骂是哪个杂皮吹流氓哨了。”
萧远道:“......”
......
午休时间。
李绵绵躺在床上睡觉,萧远道总在一旁捣乱。
她干脆去刘婶家串门。
石头并没有成功把姑娘约到家里来,反而发现那姑娘今天又去相亲了。
刘婶气得浑身难受。
一晌午没碰过缝纫机,她喊石头把手表要回来,石头说,他相亲的时候,也是挑来捡去,人家姑娘想挑挑,属于人之常情。
如果最后姑娘没有选他,他再索回手表。
李绵绵也呆了,石头是真石头吗?
老太太又在一旁骂,甚至斥责刘婶没用,连个小孩都管不好。
李绵绵心里为刘婶抱不平,石头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三岁小孩,需要父母管教。成年人有一定分辨是非的能力了,他应该处理好自己感情的事情,而不是教父母跟在一旁操心。
不过别人的家事,她听着就行。
刘婶是有点忌惮老太太的,她忍着没做声。
大妮说,要不她和刘婶一块儿到女方家里,把手表要回来了。
刘婶不愿意去。
李绵绵这个时候也建议,不用操之过急,沉住气等一等,手表的事情,收据在石头手里,亲事不成的话,她赖不掉的。
刘婶心里再次踏实了几分。
......
傍晚时分,萧远道骑车载李绵绵去影院看电影。
是时下最火的功夫片。
萧远道对演员的动作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这招不规范,一会儿说那招太花哨。
李绵绵忍不住,掏帕子塞住他的嘴:“有完没完啦?你会,你怎么不演?”搞得自己像专业武术指导似的。
萧远道拿下手帕:“你好香。”
李绵绵:“你好烦!”
萧远道哈哈大笑,引得四周人投过鄙夷的目光,李绵绵目视前方,心里默念我不认识他。
电影结束。
萧远道要牵李绵绵的手,她不同意他强行拉住:“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的。附近有家面馆,味道很不错,我带你去吃。”
李绵绵:“.......”
到了面馆,两人点了一份面。
旁边的一桌五个人。其中一个大声笑话萧远道穷逼,娶了个漂亮媳妇却养不起,不如给他们养养。
李绵缓缓抬头看萧远道,他沉着脸色,默默吃面。
她却是吃不下,本来她也不太饿。
她进来的时候,看到一碗牛肉面的份量很足,便要求萧远道只买一份,不曾想竟有人拿一碗面嘲讽他。
很过分啊。
但是,这些人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萧远道就算能单挑一个,也打不过人家一伙。
惹不起,躲得起。
她用口型说:“远道,赶紧吃完走吧。”
萧远道点点头,加快了吃面的速度,旁边的人喝酒上头开始侃大山,吹嘘自己在这一片无人敢惹,谁叫他不自在,他就弄死谁。
末了还朝李绵绵吹口哨,噘嘴发出嘬的一声。
李绵绵又羞又气,臭流氓!
萧远道这个时候也吃完了最后一口面,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冷漠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伸出六个手指头。
萧远道付完钱,刚才吹口哨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朝李绵绵嬉皮笑脸:“小媳妇,看你男人那个没用的样子,考不考虑换一.......嗷!!”
萧远道摸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往男人头上猛得一砸,酒瓶应声而碎。
男人在一瞬间头破血流。
下一秒,萧远道揪起对方的衣领猛扇对方的脸,巴掌声震耳。
他感觉还不解气,改用拳头砸嘴。
敢调戏他的女人,真是活腻了!
男人满嘴血,疼得嗷嗷叫。
另外四个同伙愣住了,回过神纷纷站起来帮忙。
萧远道拎起板凳,一甩一个。
打得几人抱头鼠窜,在他们求饶声中拥着傻掉的李绵绵扬长而去。
李绵绵走了一段路,才从萧远道的一挑五的神勇中缓过神:“你好厉害,你打人比电影精彩。不过吓死我了,你也不怕把人打出问题。”
萧远道:“忘了我学什么的么?”
李绵绵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一个女护士,男友背叛了她,她情绪失控捅渣男十几刀,最后医院鉴定结果为轻伤。
“你不会打我吧?”李绵绵有些忐忑的说。
萧远道伸手刮她的鼻子:“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啊?我疼你还来不及。”
李绵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油嘴滑舌的,你还对谁说过啊?”
萧远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李绵绵心里甜丝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在他低头的时候凑到他脸颊边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