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哧哧笑,看她时目光一凝:“你是不是提醒我搬走?”
李绵绵眼睫轻弯,他好懂她啊。“我都考完试了,住房的事情,应该不远了哦?”
萧远道:“嗯,不远了。”
李绵绵很高兴,她也不需要多大的房子,烧饭、出行方便即可。
这边的王香料,心中恼悔不已。她那天早上就应该把李绵绵绑了,不然哪还有后面的事情?
她计划给李绵绵点颜色瞧瞧,出一口恶气,但因为萧远道在,她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一天李绵绵独自在家。
她藏着剪刀打算上门找麻烦。
但刘婶先她一步上门,路过她门口时还朝她呸了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和那个冯腊梅一样,长得漂亮但心如蛇蝎。
王香料冷了脸色,但她未吭声,多了一个人她不好办事,默默回了屋子。
刘婶损失的钱,在袁大被抓后拿了回来,她认为自己的钱失而复得有李绵绵的一份功劳。专程邀请李绵绵去家里吃饭。
李绵绵惊讶:“你怎么知道有我的功劳?”她举报的事情,除了袁大夫妻俩对号入座,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刘婶:“通知我拿钱的同志说的。”
李绵绵豁然,她拒绝吃饭:“不用了吧。”
人不是她逮的,损失也不是她追回的,吃饭的事情还轮不到她。
刘婶:“你别客气了,晚上喊小萧一块儿来啊,知道你们爱吃面食,我专程买了面,包肉饺子招待你们。”
李绵绵盛情难却,答应下来。
刘婶话题又饶了回去:“也赖我鲜少串门,对刚搬来的生人不熟悉,现在回想,那天晚上打我,夺我包的人,和袁大的身形真有点像。你咋发现的啊。”
最后一句,刘婶掩住嘴,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李绵绵现在也不怕打草惊蛇,毕竟蛇进去了一条,剩下的这个,她还不放在眼里,她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话。
两人正聊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派出所的人又来了,堵在王香料的房门口,冷酷的说袁大在里面指认了她,且他们还有别的证据,命令其同他们走一趟。
王香料还算配合,默默跟着派出所的人走了,下楼时朝凑热闹的李绵绵冷冷的睨了一眼。
李绵绵对其翻白眼,教唆他人干非法的勾当还有理了?
待萧远道下班回来,她才知道自己过于自信且轻敌,这两人在外地,背了人命逃窜到这边的。
李绵绵:“那么吓人啊,我们居然和这种人做了小半个月邻居,幸好没有把罪恶之手伸向我。”
萧远道:“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敢随意犯案,毕竟贸然去针对你,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了。”
李绵绵:“话虽如此,但身边住了这样的人,心里难免发毛。对了,刘婶白天的时候,喊我们去她家吃饭呢。”
萧远道:“我说你怎么不做饭,那走!”
李绵绵失笑,他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起码等别人来叫吧?就这样直接去人家家里啊?
......
刘婶笑盈盈的迎两人进屋;“有点乱,你们别嫌弃啊,坐。”
李绵绵与之客气。
落座后,刘婶问萧远道,袁大和王香料的情况,萧远道表示自己与办案人员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刘婶包的饺子,里面的菜比肉多,味道偏咸,李绵绵挑嘴,吃得不多。
大妮:“绵绵,你吃这么少,脸上的肉怎么养那么多啊?”
李绵绵:“......”
萧远道:“这是胶原蛋白,有了脸部才会显得饱满好看,你不懂。”
大妮:“明明是肉多,不过你大脸确实好看些,像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学的一个词,面如银舟。”
萧远道纠正:“那是面如银盘!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直接给他媳妇的脸夸大了的几十倍不止。
刘婶笑哈哈:“丫头,你少说两句吧,再说小萧得跳起来。”
李绵绵有些不好意思,萧远道干嘛和人家姑娘这么较真啊。
......
从刘婶家出来,李绵绵说要跑步,把刚才吃晚饭积累的脂肪消耗掉。
萧远道:“这么在意别人对你评价?其实你一点也不胖,太瘦了不好看。”
李绵绵强调:“我锻炼身体。”
萧远道跑去打球,李绵绵围着篮球场附近饶了两圈出一身汗,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同萧远道打了一声招呼回家,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黄瓜,洗来走到护栏边吃。
天色暗,她看不清萧远道,托腮朝着他的方向观望,试考完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
摆摊卖头饰的话,她用过了缝纫机后,再也不想纯手工,费时费力,赚的却不多。卖小吃的话早起晚睡太劳累。
还是得有份正经的工作,想到萧远道下周就会出差,她准备画一些设计稿备用。
家里的本子都有线。
她打算明天上街买些白纸回来自己裁。
李绵绵在心里默默的计划着,但第二天下雨了,她没去成。
次日刘婶约她一块儿捡菌子,她又决定推迟一天,陪着刘婶一块儿进山,因为李绵绵不常往山上走,刘婶担心她走丢了。
时不时喊她一声。
李绵绵不由得想起了冯腊梅,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冯腊梅可能有意把她丢山里,事后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真是坏透了!
刘婶耐心的教她识别哪些是有毒哪些无毒,包括有毒的如何清除毒素,上次她看到红蘑菇,居然可以食用,但有轻微的毒素,需要煮熟才行,所以她没有捡。
这一趟,李绵绵满载而归。
她将捡来的菌子简单清洗晾去表面水粉,从楼下一位卖草席的爷爷那买了两张草席,铺上白色纱布晒菌子。
打算等自然风干后,带回老家让公婆尝尝。
萧远道得知她的行为,笑道:“你为了晒这个,还买了两张草席啊?”
李绵绵歪头:“嗯?怎么了?不可以吗?”草席又不贵,一大张才三毛。”
萧远道:“可以。”
李绵绵:“我想打听一件事,冯腊梅如今怎么样了?”
萧远道:“判了三年。”
李绵绵震惊:“这么快?这么短?她投毒耶,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萧远道:“未遂不是么?情节不算严重。”
李绵绵不明白,投毒还不严重呢?不过受处罚就好:“希望她出来后,能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