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腊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李绵绵,你血口喷人!男人从你房里出来,我和艳红可是亲眼看到的。”
柳艳红附和点头,眼神鄙夷的看着李绵绵。
李绵绵:“明明从你屋里爬过来的,你非赖我。人在做天在看,你……”
被邻居们押着的男人瓮声瓮气的打断李绵绵的话:“绵绵,你和他们求求情,把我放开。”
“贼小子老实点!”
李绵绵气得一个后仰:“王八蛋,我根本不认识你。”居然叫她绵绵,该死的冯腊梅故意直呼她全名,好让男人了解她。
冯腊梅暗暗勾唇,接着道:“事到临头,你还死不承认吗?”
李绵绵咬牙切齿,大吼一声:“你们合伙陷害我!我没偷人!”
双方僵持不下,刘婶做主叫石头到门口的通讯室打电话报警。
冯腊梅内心慌得一比,随后又觉得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样?人从李绵绵屋里出来,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再说男人已经指认和李绵绵在一块儿。
闹到最后扯一通皮,李绵绵不仅得背下偷人的罪名,还会身败名裂,连带萧远道都跟着丢脸。
想到这儿,她又镇定下来,底气十足。
李绵绵脚心疼,想要回家处理伤口穿上双鞋子,再披件衣裳。她匆忙跑出来,穿的还是萧远道的短袖。还好够长,颜色够深,否则她得走光。
冯腊梅拦住她的去路:“干啥呢?”
李绵绵:“我回家换件衣服要你管?”
冯腊梅:“不行,事情处理没处理好你不能进屋。”
“你算老几?”李绵绵自顾自绕过冯腊梅就要往屋里走。
冯腊梅拼命阻拦,撕扯她的衣服。
撕拉一声,猝不及防的,衣服从下摆处裂了一道口子。
如果挨着近,甚至能看到李绵绵的贴身里裤。
男人们闻声转过头,刘婶上前挡住,批评冯腊梅过分的话还未脱口。
有人说萧远道回来了。
紧接着人群骚动。
李绵绵循声望去,男人已到跟前,胡子拉碴的形象,比以前多了几分硬汉气质,依旧很帅。
李绵绵忽然就委屈哭了,咬住微微颤抖的唇瓣:“远道,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才回来?”
萧远道已经和石头碰面,大概了解了情况。他的凉眸扫过大家,落到被人制伏的男人身上,神色莫测,只一秒便收回目光,拥住李绵绵防止她走光,大步进屋。
冯腊梅压抑着心慌:“小萧,你不问清楚就放过她啊?”
萧远道回眸,面色幽冷,眼底闪过一道狠厉:“难不成让她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腿?”
冯腊梅一顿:“我跟你说,她偷……”
萧远道:“我不需要你说,我会听我媳妇说。”
萧远道关门拉上窗帘,李绵绵也顾不上他还在,找裤子换。
刚把运动裤提到腰上。
萧远道拉住她:“你的脚受伤了?”
李绵绵:“在冯腊梅家窗户那可能踩到了碎碗片。”
萧远道端来清水,半蹲着,握住她的小脚丫,白白嫩嫩的,指甲透着粉。
他眸子暗了暗。
先自我冷静下来,用毛巾把她脚底的灰尘擦干净,再用紫荣水清洗伤口消毒。
动作温柔,李绵绵竟不觉得有多痛。
她说:“远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忽然小团子就叫起来,我一睁眼冷不丁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在后窗口,吓得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了。你要相信我啊。”
萧远道冰冷的面容缓和少许:“嗯。”
李绵绵补充:“偷人的是冯腊梅!”
围观的人都还在,自萧远道和李绵绵进屋,大家默契的没有说话,竖着耳朵听室内的情况,他们想知道,萧远道会如何质问李绵绵。
等了半天,人家一句重话没有说。
反而发现李绵绵的脚受伤了。
冯腊梅内心煎熬,一听李绵绵的话,又叫开了:“李绵绵,明明是你偷人,男人自己都承认了,你干啥非把脏水泼我身上,看我守寡好欺负吗?大建呐,你走的时候咋不带上我哟?留我在这儿受人欺负.......”
冯腊梅悲悲戚戚的哭,众人听得有几分动容。
李绵绵气愤至极,莹白的小脸微微发红,因为哭过,眼睫毛湿漉漉的,我见犹怜。她发狠回怼:“冯腊梅你颠倒黑白不要脸!”
萧远道扑哧一笑,她凶人好像家里养的小野猫,没少嚎叫,但攻击力却约等于零。
李绵绵含怒瞪他,她被人冤枉,他竟然笑得出来。
萧远道清理好李绵绵的伤口并包上纱布。
随后打手电往窗外照,李绵绵爱干净,窗户擦的一尘不染,但楼层衔接口处不好打扫,有被人趟过的印子,他叫她在屋里等着他妥善解决此事。
刘婶和大妮进来陪她。
萧远道先向众人打听事情的详细经过。
大家说先听到一声女人尖叫,随后柳艳红就喊李绵绵偷人。
他们出来见到男人便按住他。
萧远道看了看柳艳红:“你为什么会和冯腊梅一起?”
柳艳红说找冯腊梅借东西。
萧远道:“借什么?”
柳艳红不好意思说。
萧远道质问她是不是陷害人心虚了。
柳艳红连忙否认,并说自己来找冯腊梅借卫生巾。
萧远道微微颔首,他喊上两个还在读高中的小青年,径直进入冯腊梅家。
冯腊梅来不及拦,跟在后面:“小萧,你干嘛呢?”
萧远道面无表情,语气十分冷静:“按我媳妇说的,男人从你家这边爬过去,应该会留下痕迹,你家没有痕迹,说明她真偷人。但她如果被冤枉栽赃,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冯腊梅脸色发白,她偷偷瞄向门口的男人,男人被人摁着头,自身难保。
她暗暗祈祷男人别留下证据才好。
但外面的台阶长年积灰,手电筒一照,脚踩的印迹无所遁形,长久不擦拭的窗户上也有手扒的印子,萧远道指给旁边的两位小青年看。
“是腊梅嫂子偷人。”他们说。
冯腊梅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没脑子的小瘪三,萧远道说啥就是啥了?”
“嫂子,你这确实有印子啊,你看这四个手指印,一看就是人从外面扒门框留下的,叫野男人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小青年对着外面喊:“立国哥,你们把人弄进来呢,看看是不是他的手。”
男人被拖进来掰开手与窗户上的印子做对比,大小一样。
男人说他和李绵绵的事,别牵扯其他人。这印子是他从李绵绵屋子里过来时留下的。音未落便被萧远道一拳倒在肚子上,痛的哼哼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