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启贤满脸惊骇：“你，你，你竟然吸收了孔圣的气息？”
柳铭眉毛轻挑：“曾师兄什么意思？哪里来的孔圣？”
“嗯？”
曾启贤眼中有狐疑之色：“府主大人刚刚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柳铭笑了：“感觉到什么？我见曾师兄顿悟，自己也觉得到了该提升的时候！”
“刚刚晋级到凝液中阶，修为又有进步，还要多谢曾师兄，给我了这个机会！”他拱手表示谢意。
曾启贤开启异瞳术，查看柳铭经脉，喃喃自语：“果然是金行元液，但……”
心中的疑惑并未散去，他迟疑着问道：“刚刚这里有牵引之力，差点儿吸走我的一圣二贤气息，莫非不是府主？”
柳铭满脸茫然：“一圣二贤？是指正气诀？”
“从未修炼过正气诀，我哪里知道一圣二贤？曾师兄牵引的是哪三位圣贤？天之骄子果然非凡！”他眼中有羡慕之色。
“哦！我的是颜圣、董贤和状元贤，他们……”曾启贤回应到一半，恍然醒悟：“话题转换了？我问的是孔圣气息没了啊！”
柳铭笑了：“曾师兄一路奔波，或许是太疲倦了，产生幻觉了吧？”
“是吗？”
曾启贤深深看了柳铭一眼，脸上露出笑意：“或许吧！”
柳铭暗自点头：“牵引的孔圣气息消失，转瞬都能放下。没有计较得失，胸中自有丘壑啊！”
他其实也很无奈，孔圣气息已经汇入面具，哪里能归还曾启贤，只能暗自说声抱歉了！
就在程皋决定让曾启贤靠近时，面具终于向柳铭臣服，投递出一缕魂识，与他签订了契约。
柳铭瞬间领悟了面具的用法，再次感慨世事的神奇。
禹圣面具！
大禹老祖当年行走世间，以此物遮掩面容，考察各地民情。
面具有改容换貌的功效，随着修为的提升，变换容貌的时效和模样也有所不同。
柳铭本来是凝液境，太过弱小，无法令其臣服。
但机缘就是机缘，同为人族圣贤，孔圣气息对禹圣面具来讲，就是大补之物。
它想恢复原有机能，就需要吸收牵引而来的孔圣气息。
曾启贤想人前显摆，反而触动了禹圣面具。
禹圣获得尊称，还在孔圣之前。
孔圣当然更想与禹圣气息汇合，至于曾启贤脑海里的一圣二贤，后辈而已，谁耐烦和他们搅到一起。
所以孔圣气息当即抛弃了曾启贤，来到柳铭脑海外。
了解前因后果，柳铭选择肥水流入自家，当即撤掉精神壁垒。
孔圣气息渗透到魂识之海，与禹圣面具接触，犹如干柴遇到烈火，顿时融合到一起。
所以外界再无什么孔圣气息，曾启贤想要晋级四重，只能再选他日，而且还要避开柳铭。
至于曾启贤拥有的一圣二贤气息，也想与先贤交流，哪里愿意呆在后辈脑海里。
但柳铭是个厚道人，更是个聪明人。
曾启贤没有恶意，吸走了人家的一圣二贤气息，这就是结仇的节奏。
况且这样做也得不偿失，一圣二贤中的颜圣还是孔圣的弟子，有了孔圣还要颜圣干什么。
贤比圣差了一筹，颜圣都舍弃了，董贤和状元贤也没什么意义。
至于归还孔圣气息，柳铭没伟大到袒露所有的地步。
曾启贤这家伙蓄谋已久，想要人前显摆，明显想谋算柳铭。
柳铭吸走孔圣气息，予以惩戒，也符合自家睚眦必报的性格！
至于转移话题，更是柳铭擅长的本事。
他满脸好奇的模样，极大满足曾启贤好为人师的癖好。
曾启贤确实拿得起放得下，毕竟同为书院阵营，即使柳铭窃取了孔圣气息，他也无法动手抢夺。
没看程皋虎视眈眈，更有韩昌气机锁定，他敢妄动，立刻就会迎来致命攻击。
另外，牵引孔圣气息，对于他来讲，并非难事。
第一次成功，就会有第二次，通道一旦开启，后续牵引气息只会越来越方便。
他此来还有其他目的，没有实现人前显摆的计划，心里也没有沮丧。
柳铭见他没有纠结得失，也非常钦佩，继续当向导，介绍整个图书馆的状况。
“图书馆专门针对修炼者而建，采用的是积分借阅制度。第一次来此地借书的人，只要秉持友好态度，就能浏览积山境级别的典籍！”
“一个积分是一本，想阅读第二本，就需要缴纳第二个积分。积分可以通过典籍交换、心得体会、府内贡献等等累积，从而达到一个良性循环的阅读机制！”
“这里是练功房，可以验证自己的感悟！”
“还有休息室，学习累了，吃点儿东西放松放松！”
“这里……”
柳铭解释图书馆的作用，细节之处都理解得十分透彻。
“府主大人……”曾启贤脸上惊讶之色越来越多，最终忍不住问道：“何以如此熟悉？”
柳铭微微一笑，程皋傲然回应：“府主认为书籍是人族进步的阶梯，图书馆是他亲自设计！”
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曾启贤听了心头震撼：“能令凝液高阶信服，柳铭果然有独到之处！”
想到这里，他向柳铭拱手：“府主可曾听过大一统理论？”
“哦？”
柳铭恍然：“董贤的大一统？”
曾启贤忙道：“没错！四府隔绝在外，无法统一指挥。现在正需有人振臂高呼，实现先贤大一统的理念！”
“柳府主舍你其谁！”他目光炯炯，盯住柳铭。
柳铭哈哈大笑：“大一统就是中央集权，我何德何能能担此任！”
“曾师兄找错人了，你该去四玄门或者丹门，其实隐灵寺也很强大！”
他眯了眯眼睛道：“我只是个小人物，只想守护亲朋好友！”
曾启贤略有失望：“柳府主是担心皇朝府吗？我辈就该舍生取义，否则人族怎么强大起来？”
“我没有曾师兄的胸怀，只想苟活！”柳铭冷笑，接着拱手道：“曾师兄再蛊惑我，我只能送你离开了！”
“罢了！”
“竖子不足以谋！”
曾启贤拂袖离去，走出图书馆的身影显得分外萧索。
“府主？”
程皋勃然大怒，请示柳铭：“曾启贤不敬，该将其拿下！”
“罢了！”
柳铭笑道：“一介书生而已，和他计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