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将两条腿抱在胸前,脑袋搁在膝盖上歪头看寒殊,“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钥匙?”
“‘钥匙’在任何地方,我暂时没有思绪,但游戏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把路堵死,既然找不到那就等。”
寒殊嫌弃地把地上的枕头踢开,拿过另一张床的枕头塞在脑袋下,仰躺在床上。
白涂似懂非懂,“所以你三天什么都没有找到是吗?”
寒殊:“……”
他看着白涂的眼神有些阴翳,幸好白涂很快开启了下一个话题:“那时你在躲避什么,走廊上的是什么?”
她忆起那个“哒哒”声,将她拉进病房后寒殊还很紧张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是一个怪物。”寒殊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肩膀,白发遮住了眼睛,低声说:“被他抓住了会死,我遇见的大部分人在找到‘钥匙’前就死了。”
白涂:“死了?”
寒殊声音低哑,带着白涂捉摸不透的感情,“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如果通关了呢?”
“不可能,永远有下一关,无法逃离。”
寒殊的声音很轻,白涂在那一瞬间感觉这个人很虚无缥缈,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根本抓不住。
于是她顺从自己的内心,扑到了寒殊怀里紧紧抱着他。
寒殊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伸手回抱着她。
“呵,白痴。”
寒殊抱着她又说了很多其他关于游戏的事情。
游戏里的世界都极度危险,玩家存活并找到通关的“钥匙”进入下一关,一个无限的循环。
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结束。
进入这里的人需要主动找寻“钥匙”,最先找到钥匙的人成功进入下一关,没能找到钥匙的只能留在这个的世界失去继续闯关的资格。
无数的人在这个没有尽头的“游戏”里死去,有被游戏里危险的存在杀死的人,也有不堪重负自杀的人。
那么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呢?
又为什么会和系统失联。
白涂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是被冷醒的。
在寒殊怀里像是被冰块包裹一样,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冷,连被窝里都是冷的,冷到牙齿打颤。
再待下去可能会被冷死。
她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当即小心翼翼地拿开腰上的手。
刚掰开一点,手又重新放回去并且力道更大地勒住她的腰,
寒殊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眼睛蒙了淡淡的雾气,脸埋在白涂颈窝里蹭了蹭。
“怎么了?”
白涂倒吸一口气,脸好冷,吐出来的气息也是冷的。
抖得更厉害了。
寒殊清醒得很快,感受到怀中人的抖动,问:“你冷吗?”
“嗯。”白涂仰着头眨眨眼,希望美男能安慰她。
然而美男不仅撒开了手,还一脚把她踹到地上,冷声说:“地板暖和一点。”
白涂给摔蒙了,傻乎乎地贴着地感受了一下,“还真是。”
“……”
寒殊臭着一张脸,白涂好脾气地笑笑,爬回自己床上用被子裹成一条毛毛虫。
护士推着她那破旧小推车进来了。
“三十七号床的病人,起来吃饭了。”
“三十八号床的病人,起来吃饭了。”
白涂的注意力完全被护士吸引,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护士喊寒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