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几口解决手里的牛奶,将空杯子送回厨房,回房经过二楼,一眼就看见洛洲还坐在走廊里望着关闭的门,没有心思整理自己,平时得体服帖的衣服皱皱巴巴,显得十分落魄。
她脚步一顿,换了方向走向洛洲。
“洲叔……”
这时几个医生从房里出来,洛洲急忙站了起来,“医生,夫人她……”
医生:“输血过后老夫人情况有所好转,但仍处于危险状态,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醒来,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洛洲像是受了重大的打击,“这、怎么会这样,医生你们一定要救夫人。”
“我们会尽力的。”说完,他们又回到了房里,带出来的消毒水味却迟迟没能消散。
洛洲跌坐回椅子上看着房门愣神,过了几分钟才发现身边有个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涂涂,这么晚还没睡吗,年轻人要早些休息好好养身体,老夫人经常说你呢,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
洛洲话音一顿,眸光黯淡下来。
夫人原本能亲自对白涂说这些,可她现在却躺在房里,浑身插着管子不知生死。
为什么出事的是夫人。
白涂见他如此,心里叹息一声,轻声道:“我这就去休息,洲叔也早些休息。”
洛洲苦笑着,“我怎么睡得着,我不放心夫人呐,老爷和大少信任我,出门前将这个家交给我,老夫人却出了事,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洛老爷年岁已高,患病多年医了许久治不好,洛大少也就是洛东的父亲几个月前说联系到了国外的专家,带他到国外看病,接到洛洲的电话马上订了票要回国,那边的却遇到了大雾天气,航班推迟。
白涂:“您也要保重身体,前辈出事您也不愿意看到,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您没有责任无需自责。”
“可我就是……”洛洲痛苦地闭上眼。
白涂见状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不再劝说,又聊了两句便上楼回房。
她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尽头,回房时会路过洛南的房间。
想起刚才熟睡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浑身都难受,忍不住去挠已经被她擦破皮的手,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经过洛南房门口时,她突然放缓了脚步。
在心里喊一声:“小葵。”
小葵为避免之前宿主熟睡被变、态欺负的情况出现,一直在线上。
【宿主SAMA,小葵在的!】
白涂收起迈出去的脚,面向洛南房间那扇深棕色的房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什么?】
白涂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个古怪的声音又不见了。
斟酌片刻,她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大概两分钟没有动静,她抬手又敲了门,这次门很快就开了。
洛南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一身水汽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应该是刚洗过澡。
他没有戴眼镜,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复又露出的笑容,“是涂涂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害怕做噩梦了?”
白涂无视他的话,透过他身体和门的缝隙看向屋内,看见一团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眼神微动直截了当地问:“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吗?”
*
A大旁的一个小宾馆。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黑猫洛东躺在床上,脑门上贴着一张朱砂绘制的符,瞪着萤绿的眼睛,身子不正常地僵住。
并非他不想动,是他不能动。
天杀的武一居然趁他被小鬼吓到,给他贴了定身符!
不仅如此还强行把他拐到了这个破宾馆,不让回学校也不让回家。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