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白涂会有怨气。
研究最近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又出现了很多的问题,把温宁白靖两个人弄得焦头烂额,每天吃饭都只用八分钟,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实验室里想解决的办法,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为了尽快做出把白涂恢复原样的药,他们甚至以权谋私,两个助手都放了假,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做自己的实验。
熬了几天,两个人眼睛下都有厚重的黑眼圈,眼里全是血色,看着十分恐怖。
温宁手指动了动,想安慰白涂并且告知她今晚也不回家,短信编辑好了却没有发出去,想了半天还是删掉了。
温宁:对不起,我今晚回家吃饭。
白涂看到信息蹦起来欢呼,跑到厨房里看还剩下什么吃的。
几分钟后她的脸色就变得微妙复杂了。
白涂:宁宁啊,你能不能让陈姨再来一次,给冰箱补点东西啊。
温宁:怎么了,都吃完了?
白涂:是啊,一不小心就吃完了,还剩下两个洋葱。
温宁打电话让陈姨再买菜到别墅里,陈姨温声说了句好,也没有问为什么就挂断了。
白涂掏出了冰箱里的一个冰淇淋打开来吃,就听见了626的警报声。
【宿主,陈姨来了!】
白涂手一抖,冰淇淋掉到了地上。
她不是刚发完短信没几分钟吗,这个陈姨的效率这么高的吗?
陈姨开了门直走向厨房,白涂别说上楼了,这一条鱼尾巴连挪出厨房都是个大问题。
“把门锁死,别让她进来!”
白涂快速下了命令。
【好!】
门锁都是指纹解锁还连着网,626很容易就入侵将指纹设置更改,门被锁死了。
陈姨试了两次都显示指纹不匹配,愣住了。
安保系统是联网的,如果第三次还不匹配,那么就会自动报警。
她没敢试第三次,打电话给温宁问是不是不小心把她的指纹删除了。
温宁接到电话,下意识地回答:“没有啊。”
然后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才打电话给陈姨十分钟,她这么快就到了?
陈姨笑了声,温温柔柔地回答:“这几天菜没得那么快,她担心早上来的那一趟东西不够吃,就又去买了一点,刚进小区就接到了电话。”
温宁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家雇佣陈姨已经很多年了,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几年前死了丈夫有一个儿子,即使遭遇了那么大的挫折也坚强地带着儿子生活,人是公认的温柔好相处,心思细腻。
陈姨能想到再买菜过来是正常的。
至于为什么开不了门,温宁觉得大概是因为白涂。
她发短信过来的时候很有可能在厨房,平时花十几分钟才能从厨房到卧室,陈姨突然来了肯定让她十分惊慌。
至于她是怎么入侵更改门锁的设置,温宁也想不到。
她有秘密。
温宁早就猜到了。
想了想,温宁说:“门锁最近有问题,我这几天试过也会这样,等半个小时就好了,辛苦您在外面等了。”
陈姨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没事,反正去我也没什么事,等等就是了。”
果然半小时后按指纹,门开了。
她两只手都提着许多东西,慢悠悠地走到厨房把菜放到料理台上,转身看向冰箱的时候顿住,慢慢地蹲下来。
地上有一个打开了一半的抹茶味冰淇淋,绿色的冰淇淋融化流到地上。
陈姨看了半会儿,走到了料理台边,拿起了一把刀。
白涂躲在浴室里惋惜她的冰淇淋,打算来一局游戏转换心情。
刚开局没两分钟,就被就626的尖叫吓到。
【宿主,那个阿姨过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白涂沉默打游戏。
【宿主怎么办?!】
“没事,她又进不来。”
【可是……】
“没事别慌,不就是掉了个冰淇淋吗,她大概是当成进贼了。”
【可是她有钥匙开锁……】
“……”
白涂神色一凛收起手机关上水龙头,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有人在开门。
进来了。
白涂摸到窗边,打算跳出去躲一躲。
【宿主,她报警了!】
“拦截!”
白涂嗖地一下从窗边离开,挪到门后面。
陈姨见电话打不通,索性扔掉手机双手拿刀,深呼吸一口气缓慢打开了浴室门。
白涂突然从门后扑了过来,目标是她手上的刀。
本以为趁她吓到就能拿到那把刀,却没想到陈姨根本不放手,而且握刀的力度更大。
陈姨一见到她就要刺她,白涂不灵敏地躲过,依旧抓着陈姨的手要夺刀。
几刀都没有伤到白涂,陈姨红了脸,一张和蔼的脸扭曲,双目瞪大变得猩红,看见白涂用尾巴力不从心地躲避,抬脚踩到了她的尾鳍。
手上再一用力,白涂被推倒在地,同时她还抓着陈姨,将她也带下来。
陈姨吃痛去依旧用力挣开了白涂的手,举着刀一道一道刺向她。
白涂失去了优势,并且倒在地上之后很难站起来,面对疯狂的陈姨,只能在地上滚着躲避。
但浴室虽然大,空间也是有限的。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白涂想着。
“陈姨,你冷静一下!我不是坏人!”
白涂急忙开口解释,在陈姨停顿的时候撑起身子。
陈姨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莫名,还有些扭曲,她神情诡异地盯着白涂的眼睛,阴阳怪气地温:“你不是坏人?”
白涂重重点头,原以为好商量,没想到陈姨突然笑出了声,朝她扑过来。
“你不是坏人?开什么玩笑,你杀了我儿子,杀了我儿子!他死得那么惨,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你害了他,你这个凶手,怪物!”
白涂避开了那一击,但陈姨已经不受控制了,攻击毫无章法但是很狠厉,白涂身上也添了几道口子。
陈姨这么怨恨她,还说她杀了她儿子。
一个想法浮现在白涂脑中,让她突然变得愤怒,一尾巴拍飞了陈姨。
陈姨砸到墙上,浑身剧痛发麻,刀也握不住了,阴森森地盯着白涂。
白涂却笑了,笑容比她更冷。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胡说!就是你!”
“我救了他两次,如果想让他死何必要多此一举,直接由着他淹死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