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忠与刘月吃了饭收拾了一下才过来。
在路上的时候,白敬忠还感慨齐远一直守在白涂床边,不吃不喝不睡觉不洗澡,真是个实诚的孩子。
说马上赶过来换班,让他回去好好吃个饭,洗个澡,休息休息。
刘月知道自己的孩子对白涂那么好是别有所图,心虚地点头。
没想到一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齐远将刚苏醒的白涂压在床上“欺负”的画面。
白敬忠这会儿真是气到肝疼了,冲过去就要打他。
齐远也是心虚,想着让白敬忠打一顿消消气,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
没想到白涂揪着他的领子一用力,自己翻了个身。
两人的位置颠倒,白涂将他护在身下,嘴里还大喊道:“不准打我男朋友!”
白敬忠手在半空中僵住了,眼前有些发黑,心里抽疼。
他宝贝、呵护了十几年的女儿,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吼他!
并且这个野男人是他接到家里来,白涂才接触到的。
想到这,白敬忠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宝贝女儿被便宜儿子拐走了,还为了护着便宜儿子吼他这个亲的不能再亲的爹。
刘月上前扶住白敬忠,看向齐远,见他看也不看自己,眸光暗淡了几分,看向白涂。
“哎呦,我的头有点疼。”白涂收到目光,捂着脑袋歪倒在齐远怀里。
她刚做了个大手术,还在ICU住了一天,小脸苍白毫无血色,没有人怀疑她的话。
齐远和白敬忠急了,先后出门去找医生。
刘月走在最后,走出房门时回头,对已经不演戏的白涂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医生来了之后给白涂做了简单的检查,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医生离开后,白敬忠来拿齐远都不管了,严肃着脸问白涂:“你什么时候受得伤,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齐远刚要开口,被白涂瞪了一眼,又闭上了嘴。
之前很多次,白涂都对白敬忠说谎。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相信是有理由的,还隐隐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白涂说自己从楼梯下摔下来伤到了头,睡觉的时候滚下床碰到了床头柜。
然后说自己好久没吃城北的生滚鱼片粥了,白敬忠宝贝女儿是出了名的,当然二话不说出去买。
这才给白涂糊弄了过来。
“为什么说谎?”白敬忠和刘月离开后,齐远才问。
白涂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我爸知道,我受伤是因为你,他早就把你炸了,哪还会给你好脸色看。”虽然现在也不待见他。
“所以,你跟他说是我救了你,也是因为……”
“当然了,你什么都没干就拐走了她的宝贝女儿,他还不得吃了你。”
没想到,白涂在那么早之前就想好了,默默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承受了自己不该承受的。
他沉吟片刻,道:“……不用这样的,涂涂,既然你选择了我,我接受了你,你就相信我,我可以承受的。如果连这点事情我都承受不了,怎么有资格喜欢你?”
“行吧,你现在跟我爸说清楚,看他会不会马上架油锅炸了你。”
“……”
白敬忠买粥回来后,冷静了不少,也不再出手打齐远了,但横眉冷对还是免不了。
白涂住院没法上课,齐远请假照顾白涂,在医院住下了。
韩老师异常通情达理,批了他的假。
两人住在一间病房,还光明正大地把两张床并在一起,睡在一起。
白敬忠气得胡子发抖,想发火也狠狠忍住了。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第七天,白涂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恢复得很好。
奇怪的是,一直陪着她的齐远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
当天下午,齐远被任文和一个看着像保镖的黑衣男子扶进病房。
看着浑身失血,满身狼藉的齐远,白涂觉得浑身血都在倒流,脑子里一下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