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虚子玲珑道人心情不好,挥手说:“龙洲师弟啊,他就由你先带着最好了。”圣虚子玲珑道人一时又不说话了,只是说:“本门派规矩戒条,还有些入门道法,就由龙洲师弟来传授吧。”
陈龙洲应了一声:“是。”随后有些迟疑,又说:“不过师兄,小弟年经还小,这入门弟子的功课吗……”
龟裂子乌哈多白眼一翻,道:“照做。”连圣虚子玲珑道人都没有开腔,他一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便向后堂走去,众弟子一齐鞠躬,道:“师兄来裁决。”
圣虚子玲珑道人一走,还没有等众人开口,小女孩傲雪已然闪到凡星星跟前,盯着他细细看了两眼,凡星星见她芙蓉一般的可爱脸庞在眼前晃动,年纪虽小,但已是美人坯子,他在凡村时,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美丽的同龄女孩,不由得脸上一红。
“哈”,小女孩傲雪如发现珍宝一般,指着凡星星大声知道:“师兄,你们看啦,他见了我会脸红呢。”
堂上轰然大笑,凡星星脸色更红,黄莺莺走了过来,笑骂:“小孩子,不许欺负你小师弟。”
小女孩傲雪做了个鬼脸,丝毫不把她娘的话放在心上,站直身子,对凡星星说:“喂,快叫我师姐。”
凡星星心中一气,但眼见面前的小女孩傲雪明眸皓齿,动人身姿,心中一阵迷茫,忍不住便叫了出来:“师姐。”
小女孩傲雪在连清门西岭一向排名最末,如今居然有了个比自己还小的师弟,心中极其欢喜,当下作老气横生状,说:“乖,小师弟,以后要听师姐的话哦。”
凡星星呐呐的应了一声,“是”。
黄莺莺拉过女儿,说:“不许胡闹。”又向陈龙洲说:“龙洲啊,小师弟年纪还小,那功课怕是有些吃力,你就多照顾他一点。”
“是。”
旁边另外五个弟子站在一起,嘻嘻哈哈,眼光瞄来瞄去,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正在这时,黄莺莺忽然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像是活动筋骨一般把头转了一圈,大致恢复她一直以来端庄的气质。片刻之间,连清门西岭众弟子嬉笑声顿灭,个个张口结舌,大祸临头的样子。
黄莺莺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这是……”
“师嫂。”一声呼喊,却是陈龙洲额头有汗,急喊了出来。
黄莺莺眉头一皱,说:“怎么了?”
其余五个师弟异口同声说道:“大师兄,你要干什么?”
陈龙洲一急,说道:“师嫂,小师弟刚刚入门,弟子奉师兄之命,要传他门规戒律以及入门功课,这就忙去了。”
黄莺莺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说的也是,你去吧。”
“什么?”剩下的五个师弟齐声喊道。
陈龙洲干笑两声,二话不说,上前抱起凡星星,不等他开口询问,立即便往外走,口中道:“小师弟,让师兄我找个僻静所在,先教你本门门规戒律……”
小女孩傲雪笑着跟了上去,大概是很感兴趣,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声骂道:“七师兄你简直是无耻!”
“懦夫!”
凡星星听在耳中,大惑不解,心想大师兄教我门规戒律,怎么却被人骂做懦夫了呢?
他心中正想着,忽听玲珑妻一声喝斥,声音清冷悦耳,如断冰切雪一般,“住口。”
堂上立时哗然,一片安静下来。
只听黄莺莺说道:“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一看到我要考验你们修行便怕了,瞧你们这副德行,再过五年就是连清门一块甲子一次的“三岭五寨比武大赛’,比比力道道行法术,上一次你们已经把我和师兄气得半死,这一次再不努力,我二人还不得被同门羞死!快来,五个齐上吧!”
陈龙洲越跑越快,大步疾飞,出了静候堂大门便直往后山而去。凡星星伏在他的肩头,两旁树木“呼呼呼”的向后退去,速度极快。在他们身后的小女孩傲雪不知何时祭起了一条朱红玉绫,摆动着轻功飞身术。那朱红玉绫,通体呈淡淡赤红颜色,几似透明,散发出道道红霞,显然是仙家法宝。此刻小女孩傲雪便悠哉悠哉地站在红绫之上,手中随便做了个引诀,那朱红玉绫便载着她飞到半空,紧跟在陈龙洲的身后。
凡星星何曾见过这等神气之事,惊奇之余,只见小女孩傲雪御风轻功飞身而行,潇洒之极,眼中登时流露出无比羡慕之色。
小女孩傲雪把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得意无比,驱绫飞身上前来到凡星星身旁与他并肩而行,还说:“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凡星星拼命点头,说:“是是是是,师姐你真厉害,居然能站在红布条上也跑得这么快!”
小女孩傲雪一呆,随即醒悟,他所说的红布条意所何指,气得她“呸”了一声,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大笨蛋!”
凡星星莫名其妙,只听陈龙洲在前头笑道:“小师弟你胡说什么,那‘朱红玉绫’乃是你师嫂年轻时修炼的成名法宝,妙用无比,威力巨大。我这是轻功飞身术带着它的。但是在我们连清门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仙家法宝,又怎是什么、什么红布条子?”说完哈哈大笑。
凡星星脸色通红,偷偷抬眼向小女孩傲雪看去,只见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脸庞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这么奔走了一会儿,三人来到后山一个小山坡,陈龙洲停了下来,放下凡星。小女孩傲雪也落下了地,手诀一收,那‘朱红玉绫’如有灵性一般,自动卷起,盘在她的腰间,看去好象就是一条红色的腰带。
这片山坡长满松树,有粗有细,成片成林,很是茂盛。不过细看之下,这里的松树却与寻常不同,在树杆处都呈现黑色。
陈龙洲指着这片松树林,对凡星星说:“小师弟,我们连清门西岭一脉的规矩,初入门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处砍伐松树。你年纪尚小,头三个月里每日就砍上一棵吧,至于粗细随你挑着砍好了。”
凡星星第一次听说入门功课时,黄莺莺还要陈龙洲照顾一下,他心中还以为是何等难事,不料竟是普通的砍柴。他生于凡村,又出生农家,也随大人上过几次山,砍过几次柴,当下心中大悦,露出笑容,说道:“大师兄,我砍过柴的,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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