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阁主助我。”风起卷动西月白发,倚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远方。
老阁主喝了点酒,他倒是清醒的样子,只是整个身子趴在栏杆上,对西月说:“这样的景色也不错。”
西月歪头看他一眼,并未回答。
“你可想好了?”
西月将目光看向长野,并未回答。
“春雪沉窗浸透,不论醉意凭楼。灵山随处有,汩汩与共而休。景秀,景秀,八方牧野人消廋。”
老阁主有感而发,一转头,西月已经不在。
宥昙正是惊愕于宇文去世的消息,门外来了一人,是平衡肇儿,她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在人群中快速辨认,锁定在云横身上。她快速扯着云横要走,云横直问是为什么,肇儿不答。云横答应里言请求,不肯离去。
狨狞和里言瞬间起立,他们齐声问道:“是不是很快荣坛山如今在典例阁之上?”
青蚕族厘照快速赶来,要宥昙先行一步。慌乱之中,花声大叫一声:“西月呢?西月呢?”
霎时间,地动山摇,众人的心随着晃动不安起来。云横转身护着里言之时,花声已经不在原地。狨狞挟持里言,往聆风阁的方向走。
厘照带着宥昙,名曰绕路实则保护。云横着急里言,却被里言出言制止,表示无需跟随。得此旨意,云横带着肇儿去找花声。肇儿路途将其扯住,说道:“不参与是最好的。”
“我不明白?”云横反问道。
肇儿回答:“山落与不落,明青竹死或活,山落在何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神女既然有心做震慑万千的存在,为何我们要搅和进去?”
“小六呢?人呢?”
肇儿诚挚地回答道:“荣坛山落下是象,不会对世间有影响,就像是千百万年就存在一样。而施展法术,消耗用的正是花声和西月的——命。”
在聆风阁中,青蚕半辛和奴会柏蚕早已恭候多时,石樱衡武、九尾冷兰等人也在。柏蚕说道:“还有一刻钟,山就会落下。”
西月大步走了进来,里言见此大惊,要问什么还没开口。只见西月手中抓着冰桐矛,说道:“众位都是为了能量而来,而虚设聆风阁能得到能量,是我与老阁主散的一个谎言罢了。我知道你们不信所谓得到能量,有人要山移位有人不许山移位,有人要明青竹去死有人要保他活命,我不论你们今日来都是什么目的,以后会有后世人给你们查明。”
“西月,你什么意思?”冷兰略有犹豫,往前半步。
关闭聆风阁,花声正站在面前。啸珂兽在一旁嘶吼,西月一跃而上,花声带着黑灵狼跟上。
越过星矢追随前行,发光的那个人并无转身回看,只是停在时空交界之中。天空中乍现一道亮眼的光,紫红夕阳被吞噬,月光中悄悄下起一场大雪,压倒百年乔木。空气澄降,一座巍峨的大山在晨早云雾之中缓缓显现,太阳将山顶照亮,翠绿斐然。
疏疏冷寒雪,芨芨草枯竭。掩面将军容,使命早问雄。
俯念重行行,域中海居东。帝都赖春意,高城断青松。
礼变白事红,偿命乱时空。火光绕藤蔓,金延水长虹。
有情不堪许,无信爱自由。双双坠情网,生生美与共。
明媚散珠子,断崖冰雪封。天邪谈古琴,三十少郎亭。
众人皆笑语,心性歌不同。公尺论阁下,谁能时时哝?
勾刀遏西风,竹深月徘空。萤火拂草生,光芒净苍穹。
盘根系心结,拨丝一层茧。法山山本无,乱石还自薨。
咸局天下事,九陌定火种。你我浑该归,为何我启程。
杀尽不解尘,疑君问灭门。奈何父子情,总被世世同?
山骨尽数折,固步自封笼。初始猎人辛,归位药道虹。
九尾雪姜晴,涌泉渡舟立。再无宛转异,日月相别离。
使徒论因果,往事无从忆。稍纵冬日倒,凡事合我意。
萧山十八里,谎言无风序。石上生樱花,池中白荷蔽。
心性沉如雪,酒醒约星矢。神女应无恙,妥协来何意?
终须征四荒,再瞒徒离忧。输赢无人领,白首书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