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的守卫队长和几个他的下属一冲进厨房,就为所看到的景象倒吸了一口气,他们的保护对象竟然血肉糊糊的躺在厨房的地板上不时的惨叫着,那叫声,听得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守卫队长看到这情景,也吓蒙了,呆了好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心里立即惊慌起来.
那守卫队长想着这么多人,这么严密的围着冈村宁次大将的住处守卫着,竟然还让大将出事,看样子不但自已的位置保不住,而且还会受到宪兵队的人的严密审查。不管如何,还是先让人把野战医院的医生叫过来处理和抢救大将的性命再说吧!
醒过神来的守卫队长朝跟进来的一个下属吼道:‘去打电话给野战医院的岗藤木森院长,让他赶紧给我带着医生到冈村宁次大将住的地方来,就说大将出事了!让他快点!‘
那个守卫队员边‘哈依!哈依!‘的应着,边从厨房退到冈村宁次的客厅里,找到电话后,就急急的拨打了一串数字,然后朝着电话急急的叫道:‘岗藤木森院长吗?冈村宁次大将受伤了!请您马上带人来大将的住处!‘
野战医院的岗藤木森院长接到这个电话时,他正冲完澡,准备上床休息,而他医院里的一个美貌的护士正脱得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摆着诱人的风姿等着他.这个电话一来,他哪还有风流的心情?
岗藤木森心情有些烦躁,拿着电话持续的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才把手上的电话一扔,匆匆把身上的浴袍脱下来,换上军服就朝外跑.
很快,岗藤木森就带着他手下医术最精湛的医生来到了冈村宁次大将在武大的住所,因为守卫队长害怕自已的移动,会加剧冈村宁次大将的伤势,因此都不敢动,一直让他们的大将躺在厨房那冰凉的地上.
因为大量的失血,冈村宁次此时正陷入昏迷之中,没有再惨叫不停了.但当岗藤木森和他手下的医生把冈村宁次身上的浴衣解开,查探伤情的时候,都被他身上的怪异的伤势惊到了.只见冈村宁次的身上被嵌入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
岗藤木森脸色变了又变,哑着嗓声朝他手下那几个得力的医生低吼道:“快,输上液,立马抬上担架,快速送到驻地野战医院,到了后立即送入手术室!”
同时朝站在一旁发愣的护理长发出一连串的指令,“你立马给我打电话去医院值班室。让护理人员立马把手术室里要用的各种器械和所需耗材给准备好!还有去查一下冈村宁次大将的血型,让管血库的人立马把大将所需的血型给送到手术室。”
在岗藤木森院长一连串的指令声中,所有到场的医生和护理人员都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很快,就给冈村宁次做了下简单的急救措施,然后迅速的抬上了担架,抬出了他的住房,送到了正等在路边的急救车上。于是武大通向旧日饭厅的路上,响起了急救车那尖利的鸣叫声。
驻地里那些因犯错,正在被罚训练的士兵,还有那些沿着武大各条小道。三三两两出来纳凉享受武大的月夜风景的官兵,看见那辆疯跑的驻地急救车及听见急救车那尖锐持续不断的鸣叫声,都纷纷不解的驻足观看。难道是驻地的哪位官员突发了急病?
没有一个日本官兵想到是他们的最高长官被人刺杀,毕竟武汉已经被他们占据了七八年了,在他们的心里,这就等同于是他们的国土了,是一个安全的所在。这座城市那软弱愚蠢的支那人在他们的强权管制下。一向都听话得很。
话说因为冈村宁次身边的警卫太多太严,如此喜桂根本无法潜进室内进行刺杀行动,就是潜进去了,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只能躲在小空间里不出来,这是喜桂不愿意的。
而在室外。又因为冈村宁次那敏锐的危机意识,让他感觉到自身有危险,于是也采取的一定的预防措施。如在住处的时候,尽量把住处各个房间的窗户关上,只留少量位置很高的窗户通风。这样,一来可以防止敌人潜入房间,二人可以适当的阻挡一下潜伏在室外的敌人的暗杀。
当时喜桂见冈村宁次的窗户关得紧紧的。感觉手上的树枝如果击破窗户的话,可以就没有劲道继续前行。重伤到冈村宁次!于是换成了小石头,石头的硬度强,其击出去的力道也强,喜桂想着做不到杀死冈村宁次,那么重伤他,也算是不虚此行,最重要的是自已要全身而退。
所以喜桂把手上的小石头朝站在厨房窗户旁的冈村宁次用尽力道击过去后,就飞快的闪身离开的躲藏之地,只是闪离时,听到石头击碎玻璃的声间,随后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但随着她的远离,因为她的行为所造成的一切混乱新一轮的血雨腥风,她很快就一无所知了。
喜桂逃出武大后,按她最初的计划,连夜开始朝汉口赶去。她知道因为她今晚的行为,明天的武汉将会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冈村宁次的被刺,谁知道会让这些日本兵做出哪些疯狂的行动?她虽然武力值高,但也是个血肉之躯,对于子弹,还是无可奈何的!
虽然喜桂也知道只要她躲在小空间里不出来,那些日本宪兵根本就拿她无奈何。但她却不想一个人在那个小空间里呆上整整三个月,里面除了不愁吃喝,又没书没电脑没电视,每天的日子特难打发,久了,那种孤独寂寞肯定会把人逼疯。
喜桂闪闪躲躲的朝着汉口的方向全速奔跑着,从武大到汉口至少有二十多公里的路,再加上还要避着人,不能被人发现。等喜桂进入汉口,找到法租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可喜桂一看法租界外围的情况,立马打消了进租界找贺小龙的想法。因为此时的法租界的范围竟然被铁丝网团团的围住了。只留有一个很大的口子,口子处被设置了路障,很多日本兵守在那,每个进也的人都要出示证件。从这个架势来看,目前的法租界对于喜桂来说,也护不了她的安全。
对法租界有些失望的喜桂,有些恹恹的在法租界的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闪身进了小空间,泡了个澡,休息去了。因为刺杀冈村宁次时的紧张,随后又长时间的奔逃,此时的喜桂是累到了极点,也疲倦到了极点,这人一沾到床板上,就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喜桂是聪明的,她一击之后,不管成没成功,她都没有管,而是迅速的离开了现场,甚至连夜离开了武汉市。
而在冈村宁次被送进手术室后的武大,立即就响起了警报,最高戒严和警报!虽然大部分官兵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很快,武大就被士兵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接着,一队队的士兵,开始在接到命令的士官的带领下,把武汉市通往其它城镇的交通要道给封锁了起来。而早已沉睡的武汉市民,又被上门搜查的宪法兵给惊醒了过来,大家都一脸莫名的看着那些一敲开门,就凶神恶煞的在房间里四处疯狂查探的宪兵和伪警们。这个晚上,武汉市注定是一个无法平静的夜晚。
罗森本来也睡了,但职业习惯,再加上这段时间心里压力也很大,所以睡眠很浅,更何况那本来就不很结实的门被人大力猛敲下,发出的那种吱哑声,再睡得沉的人都无法不被吵醒。
还好,为了安全,他白天晚上都是一副老头的妆扮,等他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一步三颤的走到就要被敲破的大门前,边咳边开门边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有事?”
门栓一拉开,还没等他把门拉开,就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了。十多个宪兵伪警涌进来,手里拿着的大手电,在各个房间里四处扫射着,罗森看着这一幕,很有些心惊。
此队搜查人员带队的看了一眼罗森,唯一印象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于是有些不耐的道:“良民证!快拿出来!”
罗森抖擞着把陈老头的良民证找出来,递给对方。那带队的接过来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下,随手丢回给罗森,同时嘴里威吓道:“有没有陌生人进来?如果有,但隐瞒不通报的话,十户连坐!”
“长官!没有!有的话我一定去报告!”罗森连哆嗦边颤着音回答。
“量你也不敢!记住!关门闭户,不要放陌生人进来!不然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领队威胁后,就带着人又哗啦的走了。赶着去搜查下一家。
要知道,今天上司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连夜把武汉市挖地三尺,把潜伏在这里的国共两党的匪徒要一个不漏的全部清理出来。
虽然他们这些小喽罗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搞得这么紧,但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上司的想法他们这些士兵怎么能想得明白呢?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升上去了,还在这当个随时被人呵斥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