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这个世界上什么最能打动人心，其他人怎么认为的，迟夜不清楚。
但对他来说，大概有两种：一种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另一种就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善良。
所以说啊，他并不是什么萝莉控，而是一个有着优秀三观，卓越五官，出色择偶观的正经人。
“嗯？迟夜，别发呆了，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后，发现自家眷属还愣在原地的纳西妲，适时提醒了一句。
迟夜回过神，道：“我刚才只是在想，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调动教令院那些混日子、水论文的怠惰人员的积极性。”
“其实很简单的。”纳西妲停下脚步，解释道：
“现在教令院里面摆烂风气盛行，其实也有我的责任。沙漠雨林里面隐藏的危险是让他们选择摆烂的大因素之一。”
“但这不应该成为他们摆烂的原因。之前我和风神岩神两位前辈有过交流，两位前辈的话语对我来说有着不小的启发。”
“幼鹰想要学会飞翔，就必须脱离母鹰的庇护，带着粉身碎骨的觉悟，亲自走出属于那一步。”
“所以…”纳西妲抬头看向他，语气郑重，“我会给那些不求上进的人一个适当的危机感。”
“比如？”迟夜接过她的话题，问了一句。
“更加有力的筛选制度，没通过的人就直接让他们回家。有限的资源怎么能随便浪费呢？”
“教令院是用来求学的地方，又不是给他们养老休闲的地方。这么喜欢混的话，让他们各回各家就好。”
纳西妲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想必这件事她在心中已经琢磨好久，有一个成熟完善的改良方案。
博览群书通晓佛经的迟夜，默默在心中为纳西妲这大爱无疆的性格点了个赞。
他笑道：“那我就提前祝你的计划成功。”
“哦？亲爱的眷属，庆祝我的成功，难道就只有口头上的吗？”
小草神挡在迟夜面前，左手叉腰，右手伸向他讨要奖励。
“现在的广场上还有这么多人，你这么调皮真的好吗？”迟夜道。
纳西妲笑着摇头：“不碍事的，就算他们看到这里，事后也只会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看来是早有预谋，迟夜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块糖。
“好！”
随后，他啪的一声，将一块糖果拍在草神的小肉手上。
“就这？”纳西妲略显失望的收回手，看着手中小小糖块嘀咕了一声。
唔……自家眷属这是认为自己一块糖就能轻松搞定吗？
“你今晚想吃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迟夜拍了拍眼前沉思中的智慧之神脑袋，补充了一句：“会做的我就做，不会做的我就当作没听过。”
“我还以为你会说，会做的都做，不会做的就去学呢。”纳西妲摇摇头，收拢思绪，将糖块丢入嘴中。
自己的眷属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食物，也不知道手艺退化了多少。
嘴里糖块甜腻的味道让小草神满意的眯起眼睛，在充足的糖分下，她感觉自己好像更聪明……
不对劲。
纳西妲蹙起眉头看向一旁的眷属，忽然问道：“你知道永恒的答案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迟夜道。
你心血来潮造这个神像，该不会是想搞什么眼狩令然后追求永恒吧？迟夜感觉自己脑洞大开。
纳西妲没有解释，只是伸出一只手抓住他，温和的草元素从她身边开始蔓延。
小草神这是想要拉自己入梦？迟夜明白了她的意图，虽然疑惑但并未抵抗，和往常一样放松意识配合。
……
梦境深处，纳西妲和迟夜躺在云朵里荡秋千。
不愧是智慧之神的梦，一日不来，如隔三年。
“纳西妲呀，你问永恒干什么？”迟夜看着天空飞来飞去的蕈猪，问道。
“我总觉得你去稻妻的真实目的有问题。”纳西妲闭上眼睛，思考着开口道：“最开始，你是打算调律自己的心神，结束自己的混乱状态……也就是我们认知中的治病。”
“但说实话，现在想起来，与其说那是病，其实用特殊增益来解释更形象——因为那没有对你身体产生任何损害…”
“停！”迟夜举起手，说：“纳西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病症，所以它不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的。”
纳西妲没有接过他的话题，而是问道：“迟夜，可是你说过自己是人类吧？”
“是的，我的认知属于人类，但其它的就有待商榷了。如果要说清楚的话，得聊很久，想听吗？”迟夜淡淡道。
“我在听。”纳西妲轻哼了一声，强调道。
“……”迟夜仰面躺回云朵中，慢悠悠的解释道：“还记得捞出大慈树王残存意识的那个地方吧？”
“记得。”纳西妲点头道。
迟夜叹了口气，缓缓道：“想要了解一个人，就得观测那个人的实体与意识。对当时的我来说，了解世界和了解人也差不多。”
“那时，我还没有办法从实体上观测提瓦特，于是我打算另辟蹊径，亲自去搜查这个世界的意识之海。某种程度上来说，捞树王残魂只是顺手的事……”
“还有，别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查世界树，你知道的，世界树里面记载的东西可不保真。”
纳西妲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呀…”迟夜放空目光，缓缓道：“我在世界意识深处，见到了超出我预料的东西…”
“超出预料？”纳西妲不解道。
“是的。我没有想到的是，那里居然会出现自称为我的影子的不明意识。尽管当时的影子称自己产生意识的条件很艰难，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但它的存在有驳意识之海的底层逻辑啊。”
纳西妲懵懵懂懂的问道：“底层逻辑？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迟夜没有回答草神的问题，继续道：“树与海相并而生。”
“大慈树王是被创造出来的树的管理员，那么你说……海会不会也有一个管理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