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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西树胡同?”容大奶奶坐在暖阁里听着阮妈妈的回报,很是惊讶:“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就带着她的随身妈妈,旁的丫鬟没有捎带上么?”

“桃花还在府中。”阮妈妈把跟到西树胡同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她这种yin荡的行径,马上就要得报应。”

秋华和春华在旁边听着脸上都有些不自然,原本还以往她只是去找旧情人诉诉离别之情,可万万没有想到,碧芳院这位三少奶奶竟然大白天找了戏子去偷情!阮妈妈见着自家姑娘一副尴尬的模样,走过来笑了笑:“姑娘,这世间就是有些这样低贱的人,你也别太吃惊了,以后指不定还能见着这样的事儿呢!”

容大奶奶望着秋华那有些发红的脸,笑着问道:“秋华,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这些日子我给你大姐姐准备出阁的事儿,忙得恨不能□□变出两个人来,这件事情只能请你自己多费心了。”

秋华轻轻点了点头:“大伯娘,你便放心罢,只要她和那戏子又勾搭上了,不怕捉不住她的把柄,想要扳倒她很是简单,让人捉奸便是了,可我却不想这么便宜了他,也得让我那父亲好好睁眼看看他扶正的是什么货色!还有淑华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这事情也得一一揭露,若是那三少奶奶不肯承认,我还得从那戏子身上下手。”

金枝将一盏茶递到容大奶奶手里,皱着眉毛,用那软软糯糯的扬州话朝秋华说道:“四小姐,你可不能便宜了三小姐,莫说她可能不是咱们容家的小姐,即便她是,也不能让她轻松,一心只想算计我们家姑娘,哪里有半分姐妹之情!幸亏我们家姑爷还算是个明理人儿,若是被她诬陷得逞,我们家姑娘这辈子便要被她毁了去!”

春华坐在一旁静静的听了好半天,这时候才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淑华年纪小小就如此心肠恶毒,我便不信她能有好结果。”

秋华站起身来走到春华面前,端详了一眼春华的脸,叹着气儿道:“大伯娘,你看看大姐姐,还没出阁就老成了几分,说起话来也不似原来那样咋咋呼呼的,这莫非便是镇国将军府长孙媳的模样?”

春华听着一张脸飞起了红晕,跳了起来扭住秋华便要拧她的嘴,秋华笑着只是不依,两人打打闹闹的看得冬华眼热,也跑了过去抱住秋华的腿,口里喊着“姐姐快些动手”。容大奶奶瞧着三姐妹闹成一团,在旁边喝着茶看得吊梢眼角又提上去几分:“加紧闹,再不闹以后想这般恐怕都没什么机会了!”

这边才闹腾着,相宜一掀门帘走了进来,一只手按着胸口,呼哧呼哧直喘气,脸色铁青。容大奶奶见着她那模样,唬了一跳:“相宜,你这是怎么了?”

“刑部那边又送信过来了,说那婆子为了将功赎罪,又吐了些事情出来。”相宜挨着桌子角儿坐了下来,一只手揉了揉额角,满脸怒容:“我竟不曾想到天下有这般恶毒的人,非得将我承宣整死不可。”

那婆子说,那过来联系的人还问过她,江湖里有些什么人擅长治烫伤,想来那人的心肠不会这般好,肯定是想着将承宣烫伤以后,借故找知名的大夫来治烫伤,然后在药里加入一两味别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要了那小小幼儿的性命。

“有时候那方子瞧着不差,可只要配比的东西添减些分量,药效也是不同,这小少爷刚刚生下来百日,更是抵挡不住,若是那带毒性的稍微多一两钱,落下残疾甚至致命也未可而知。”那婆子只想着将自己罪过减轻些,一五一十将那些话全部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的说上一些,意思是她泼热汤只不过是个引子,真正夺命的是那后手。

“好歹毒的心思!”容大奶奶抓紧了自己手中的那张纸揉成一团,愤愤然扔到了一旁去:“实在忍无可忍!”

“母亲,我已经让钱三去碧芳苑给三叔送信了,她这般阴毒,也莫要怪我揭了她的老底!”相宜心肠渐渐冷硬,毕竟是容三奶奶逼着她这般做,不是她先起的这份心思。

“好,索性就是今日!”秋华站了起来:“我们且等着看热闹!”

相宜想到嘉懋说的,前世容三爷去捉奸,却没有敌过那文班主,被他溜了,还是阮妈妈一路追了过去才捉到他,路上浪费了几日辰光,这一次定不能让他再开溜,只能麻烦阮妈妈与方嫂两人过去拦着了。

“那文班主若是跟我那不要脸的爹打起来,你们别去帮手,就盯紧了文班主,不能让他跑了。”秋华谆谆嘱咐,昔时容三爷对自己母亲非打即骂,她当时年纪小,只能抱着母亲哭,今日能有人替她报仇,这是再好也不过了。

容三爷回了碧芳苑见容三奶奶不在,无事可做,于是叫杏花出来,两人在后院的花丛里边闹腾了一阵,杏花的声音让碧芳院里的丫鬟婆子听了脸红心跳,看门的小丫头子赶紧将后院的门关上,由他们两人在里边闹。

容三爷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以前他多吃些助兴的药,那地方偶尔还能起来下,可到了京城以后,他便完全没得用了,那东西已经变成了死物,不管吃多少药,杏花再怎么弄,始终软绵绵如一条虫子般,再也起来不得。虽然那活儿已经没有用了,可容三爷那份心思却没有歇,每次见着杏花那高耸的胸,总想扑上去用力蹂lin她一番,只是身上那处不得力,只能借助了角先生将那杏花弄得连声尖叫。

和杏花嬉闹了一番,还不见容三奶奶回来,容三爷有些奇怪:“这人却是去了哪里买添妆礼?怎的就去了这么久。”

杏花扭着身子端了张椅子搬到了外边院子,喊了丫鬟们沏茶,一边摇着团扇遮了半张脸,吃吃的笑着:“哼,只怕是出去会野汉子了。”

“嘴里胡诌些什么!”容三爷心中一抖,一双眼睛望了下自己的腰下,慢慢的起了疑心,拿着茶盏朝杏花身上泼:“小贱妇,竟然敢这般嚼舌根子!”

杏花扭了下身子,衣袖被泼湿了半边,她红了眼睛站在旁边低声道:“我这两人瞧着奶奶魂不守舍的,就连三小姐那边去去得少了,有时候就坐在凉亭里痴痴迷迷的,一双眼睛好半日都不动,那模样儿,却是起了春思的情形!有心告诉爷,爷却不相信我,爱信不信!”

容三爷心中一紧:“你说的是真话?”

“怎的不真?千真万确!爷只管去问桃花便是,今日奶奶说是去给大小姐买添妆礼,如何不带桃花过去,就只带了林妈妈?”杏花的眼角歪了一半,冷笑着道:“林妈妈可是她的心腹,什么隐秘事儿都会帮奶奶瞒着,桃花可就不见得会这样忠心了!”

桃花若不是长得一般般,早就给容三爷得了手,哪里还会护着自己主子呢,杏花心中有数,将她推出来,自然能做佐证。

容三爷心中焦躁,连声喊了几句:“桃花,桃花!”

桃花正在屋子里收拾容三奶奶的东西,听着容三爷喊她,急急忙忙赶了出来:“三爷有事情?”

“奶奶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容三爷怒气冲冲的望着桃花,一脚将她踹到了地上:“小蹄子敢说假话,我一定将你卖到青楼去。”

“三爷……”桃花唬得身子发抖,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低着声音道:“奶奶也没做什么,就是将碧芳苑里的事情打理了,然后就去园子里头转转,与老夫人去说说话儿。”

杏花站在那里,尖声细气道:“你就不说她最近那神思恍惚的模样?瞧着那双眼睛里含了春水一般。”

容三爷又狠狠的踹了桃花一脚:“还不快说!”

桃花摸着腰,身子一阵剧痛,见着容三爷凶巴巴的站在自己面前,哪里还敢隐瞒?她想了想:“奶奶这几日是有些奇怪,大抵是大房小少爷百日汤饼会那日开始的。”她将那晚上的事情先拿出来讲,自己只不过随口夸了奶奶一句,没想到奶奶就忽然的出了神,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灯光弄出些动静来,眉毛眼睛都飞了起来一般。

“好个贱妇,竟然还有出墙的心思!”容三爷冷冷一笑:“真是将我当瞎子了呢!等她回来我倒要问问看,她今日去了哪里!”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丫鬟将门打开,就见守角门的婆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封信,见了容三爷坐在那里,笑容满面道:“还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着三爷,没想到竟然在碧芳苑里!”

“什么事情?”容三爷有些口气不善,正在气头上,没想去理睬这些丫鬟婆子。

婆子将那个褐色封皮儿递了过来:“三爷,角门那里站着一个人,说是找三爷有重要的事儿。我见他面生,又是个男子,便没放他进来,于是他交了一封信让我转给三爷,说三爷看了以后自然就会出去找他。”

容三爷怀疑的伸出手来夹起那封信,撕开了封口,将信抽了出来,才看了一行,他的一对眉毛便皱了起来,杏花在旁边见他脸色不虞,凑过来瞟了那张纸一眼,只可惜她不识字,只能见着上边方方正正的字写了好几行,也不知道究竟说些什么。

“那人还在角门?”容三爷看了信,将那信笺揉成了一团捏在手心,攥得紧紧的,眼睛几乎都要裂开,若是信上说的都是真的,这贱妇,真是想找死不成?

那婆子见容三爷神色不对,原本想来讨赏钱的心思收了起来,弯着腰道:“还在角门那边,他说三爷定然会出来找他。”

第一十七章

走得又急又快,容三爷一路奔到了角门,心里就像烧着一团火,只是天上没得一场雨来将这团火给浇熄了。角门旁边站着一个老年男子,看他穿着打扮,该是哪户人家里的管事,见了容三爷走出来,他上前拱了拱手:“三爷,久仰大名!”

容三爷没有心思跟他说场面话,一把将他的手打落,眼睛里边喷着火一般盯住了他:“你是谁?怎么知道那贱妇妇的事情?”

钱三笑微微的看了容三爷一眼,有些同情的说:“我是谁三爷不必知道,是我家主人不忍见着长宁侯府蒙羞,这才让我来告知三爷的。若是换了心思歹毒的,便会有意将这事儿抖露出去,弄得京城人尽皆知。我知道三爷此刻心中不好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三爷便该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要顾忌着长宁侯府的名声!”

“真有此事?”容三爷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出了两口粗气,斜眼看了那老者一眼:“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回想着自从认识了容三奶奶开始,她一直便对自己柔情似水,两人除了因为银子的事情吵过架,基本上也没红过脸,若是有了二心,那她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

“三爷若是不相信,可以跟小的去看看便知。”那老者微微一笑:“只是三爷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估计长宁侯府的脸面!”

容三爷不言不语,闭着嘴巴跟上了老者,走到街口,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两人上了车,坐定了身子,马车便摇晃着往前边奔了去。外边街道上人声嘈杂,可容三爷却充耳不闻,闷声不响的想着心事。

难怪这几日那贱妇妇眼中带着chun色,有时晚上梦里都会笑出声来,原来竟是红杏出墙了!容三爷的手紧紧的抓住坐垫,差点要将那粗布扯破,她怎么能这样?自己好不容易冒着家里的惩罚,百般虐待将那季书娘赶出府去,然后将她扶正,她便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马车跑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容三爷下了车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巷子前边,老者见他疑惑的模样,朝他点了点头:“三爷跟我来。”

两人走进小巷,脚步声在这狭小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来到一扇门前,老者伸手推了推,门竟然就这样开了,容三爷见着这情景,不由得张大了嘴,站在门口不敢抬脚走进去。老者似乎见着他的疑虑,笑着说道:“三爷,这大白天的,你还怕什么?长宁侯府家大势大,我家老爷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惹不起长宁侯府!”

容三爷想了想,觉得老者说得不错,他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儿,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惹他不成!望了望园子,里边花木扶疏,甚是清雅,一幢两层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之间,容三爷一脚踏了进去,跟着老者蹑手蹑脚往小楼那边摸了过去。

老者指了指那幢楼房,轻声叮嘱容三爷道:“三爷务必要为长宁侯府着想才是,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容三爷不耐烦的拨开了他一些,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却见一个婆子闪身往旁边躲了去,隐约瞧着是林妈妈,心中大怒:“那个死婆子,你站在那里作甚!”

林妈妈刚刚见着容三爷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赶到那边门想要喊了自家奶奶避上一避,却没想到容三爷腿长跑得快,还在楼梯上便赶上了她,一把将她抓住,恨恨的惯到了地上,用力一推,钱妈妈便骨碌碌的从楼上滚了下去。

容三爷大步跑到楼上,听到有一间房传来些响动,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就听到男女的喘息声,容三爷是过来人,听着那声响便知道里边有男女正在翻云覆雨,那女子娇喘吁吁里带着含混不清的叫喊声让容三爷一怔,这正是容三奶奶的声音,当年她在自己身下也是叫得这般欢实,现在却在为着另外一个男人喊叫!

“安柔,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弄你?”里边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床板儿动个不歇的声响,听得容三爷心里那团火不可遏制的窜了上来,就听里边容三奶奶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喜欢,快些,再弄快些,安柔全身都舒服。”

“我这床上的功夫,和你那三爷比,怎么样?”屋子里那男人的声音让容三爷心中一跳,哪里来的贱种,竟然敢和自己相提并论,他是想死得早了不成?后边容三奶奶的回答让他更是气得头脑发晕:“三爷怎么能和你比,他以前中用的时候都不及你的一半,现儿不举了,那便提都不用提了。”断断续续喘了几声气儿,容三奶奶又说出了一句:“你这些年功夫越发的好了,比当年还要好,弄得人真是舒服。”

“当年哪里知道这事儿的妙处,只知道找到地方便进去,现在可不同了。”里边男子笑得格外舒心:“安柔你比当年也进益了不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可真不是假话,弄得我腰都有些酸了,你兴致头儿还没歇!”

屋子里边男女喘息的声音更重了,里边床板儿震天的响了起来,容三奶奶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顾忌了一般:“实在舒服,再用把劲儿……”容三爷气愤得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踢向那扇房门,可却没有踢开,却将自己的脚踢得生疼。

容三爷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门,屋子里的男女停止了响动,就听里边一阵踢里踏拉的声音,房门猛的被打开,里边冲出来一个身影,对准容三爷脸上便挥了一拳,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来搅了爷的好事!”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裳披在身上,飞快的往前边冲了出去。

容三爷被那一拳头打得眼睛前边蹦出了无数星子,额头猛的碰到了廊柱上边,被撞得一阵发晕。那廊柱上恰好还有一个钉子,挂着他的脸皮,拉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尽管觉得脸上疼痛不已,可容三爷暂时顾不上管这些,他站直了身子,捂着脸大步走进屋子里边。

屋子里有一种男女欢爱之后的气息,床上坐着容三奶奶,身上胡乱的搭着一些衣裳,可依旧盖不住她两条白皙的大腿。容三奶奶掠了掠头发,惊慌失措的看着容三爷一步步的走近,怯生生的将身子往床后边靠。

“贱妇!”容三爷抬起手来就给了容三奶奶一个大耳刮子,一巴掌便把她扇到了床上。他眼睛充满怒火望着容三奶奶,一想着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绿油油的发亮,心里有说不出的恼怒,真恨不能几巴掌便将她打死在这里,可是一想到那老者的话,自己可不能让长宁侯府的名声受辱,将衣裳往她身上一丢:“快些穿好衣裳跟我回去!”

屋子外头阳光很好,照着一院子的花草树木,生意盎然,屋子里边却有如寒冬,容三爷的眼神就如冰刀一般在容三奶奶身上逡巡:“jian妇,你怎么还不穿衣裳?”

容三奶奶见着容三爷那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他的一张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沿着那伤口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衣襟上边,脚边的地上还掉了几滴,一种淡淡的腥味在屋子里弥漫着。容三爷的目光格外凶狠,这是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就如鹰隼捕捉猎物时的凌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抱住了床上的枕头。

“你还不挪下身子,难道是要我来动手不成?”容三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是被钉子划了还是因为被送了一顶绿帽子的缘故。

“我……不回去!”容三奶奶挣扎着说出了一句话,回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虽然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可无论如何没有什么好结果,既然被发现了,不如横下一条心来从容府脱了身,再不济回娘家去,娘家还是能养得活自己的。

“不回去?”容三爷狞笑着逼近了容三奶奶:“你还有淑华和嘉文呢,难道就不管他们了?你就不怕我把他们两个活活折腾死?”

容三奶奶心中一颤,想到了长宁侯府里的淑华,她不能将淑华扔在侯府里头,要走也得带着她走,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淑华怎么办?依着三爷那性子,真是能说到做到!她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慢吞吞的跟着容三爷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外边有刺眼的阳光,容三奶奶眼睛眯了眯,几乎要看不清前边有些什么东西,容三爷一脚踢了过去:“磨磨蹭蹭的作甚,还不快些走!”

容三爷虽然到处沾花惹草,可素日里对自己还是温柔的,以前他对那季书娘拳打脚踢,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好笑,今日这拳脚落到了自己身上,可真是痛,容三奶奶抱着腿,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十八章

文班主飞快的往前边跑着,不敢回头往后边看,耳朵边上似乎有风响。

一脚跨进前院,急急忙忙将院子中间那道门锁了,不敢再往后院来,一边叫人清点东西,一边又让人绕到后门偷偷去看动静,得知那位来捉奸的老爷已经揪着容三奶奶走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快些打点行李,咱们马上离京!”

吴香兰抱着儿子正在前院走动,听着文班主催促,颇感奇怪:“怎么就走了?还只来了三四日呢!不是说要住一个月的吗?京城的银子好赚,唱了几天堂会就积了四五百两银子,别处哪有这里的行情!”

文班主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你知道什么!还真想在京城吃了官司不成?别再啰嗦了,快些走罢!”

吴香兰听了心头一惊,望着文班主衣裳不整的模样便有些来气,将手中的儿子交给站在一旁的小桃红,冲了过来将文班主手里头的那个包袱给夺了摔倒一边:“是不是你又和哪家的夫人小姐勾搭上了?是她府里找上门来了不成?”

文班主将衣裳拢了拢,看着眼前横眉怒目的吴香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瑞喜班?现儿事情发了,只能赶紧走才行。”

吴香兰一屁股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儿,伸出手来指着文班主骂道:“为了瑞喜班?小白玉小翠喜出去还能拿些银子回来,你的银子在哪里?我可一丝影儿都没见着!口口声声说为了瑞喜班,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话,瑞喜班被你带累成了什么样子!”吴香兰说到激动之处竟然落下泪来,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子擦了擦眼睛:“当年咱们在杭州好好儿的,爹爹还打算买个宅子安顿下来,结果你出了这样的事情,瑞喜班被迫出了杭州,没了个落脚的地方,到处漂泊……”

“那还不是你一定要留着我?”文班主皱了皱眉头:“那时候你哭哭啼啼拉着我不放,说肚子里边有了我的骨肉,一定要我留下来,你爹看了不忍心,才决定带着瑞喜班离开杭州的,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吴香兰捂着胸口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你真是狼心狗肺,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罢了罢了,算是我看错了你,你要走便走,瑞喜班反正是不走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是我的错!”

文班主见吴香兰说得坚定,似乎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说多话,捡起被丢到一旁的包袱,背在身上。多年在外边漂泊,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今日终于借了这件事情将瑞喜班这副担子卸了下来。身上有银子,他还怕啥!随便到哪里找个地方落脚,拿着这几百两银子开个小铺子,只要自己勤快肯做事,不愁养活不了自己。

门口的紫槐树一嘟噜一嘟噜的花朵开得正盛,不时的有花朵从枝头坠落下来,小宅子门口,一地落花。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边探出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什么异样,这才身子一斜,从里边钻了出来,巷子里跟往日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些小孩子们在追逐打闹,偶尔有一个卖东西的货郎挑着担子走过。

文班主背了包袱飞快的往胡同门口走,心里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失了手,还没捞到银子,行迹就已经败露。无论如何要赶紧出了京城才是,万一长宁侯府派人过来捉拿他那就糟糕了。

胡同门口有几个大嫂大娘站着在说话,文班主快步从她们身边经过,这时忽然有一个大嫂伸出手来拦住他,文班主一愣:“这位嫂子作甚?快些放开手,青天白日的,也该收敛些须。”

那大嫂没有回答他,手下用力,扣紧了他的脉门,文班主大惊,扭过一边身子,一掌就打了过来,唱戏的都练过基本功,文班主那时候也唱过武生,基本功比一般人杂实,自认为能打得过几个人,可没想到在这嫂子手下,竟然占不住半分便宜。

那嫂子只伸出一根手指,就将他另外一只胳膊给拿住,旁边闪出一个婆子,嘿嘿一笑:“方家嫂子好俊的功夫。”

方嫂淡淡一笑:“这些不入流的,妈妈出手只怕还会快些就料理了。”

一旁走来个汉子,将文班主钳住,用麻绳捆了,推着往停在胡同口的马车上走了,方嫂与阮妈妈看了看瑞喜班住着的那个小宅子,看了一眼:“去将小桃红也叫上。”

吴香兰正抱着儿子在院子里哭得伤心,旁边一群人纷纷在安慰她:“班主娘子,别哭了,班主走了也不是没活路,这京城的银子好挣,咱们依旧打着这瑞喜班的牌子,好生唱戏挣钱,也不是不能养活赞一班人。”

正纷纷乱乱的说着话,外边走了两个人进来,众人吃了一惊,仔细看了下,是两个有些年纪的女人,这才放下心来。方嫂走到吴香兰面前:“这位是瑞喜班的班主娘子?”

吴香兰擦了擦眼泪:“我是。”

“你们班主与人偷情,已经被捉了去,你们瑞喜班想要到京城继续唱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答应我们一件事情。”方嫂伸手一指小桃红:“只需她去做个对证,我保证绝不会打骂,就只要让人看一眼便好。”

阮妈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包袱:“你们这几日挣的银子都被那姓文的带走了,这是我刚刚从他身上解下来的,还给你们,就算不唱戏,也能对付两个月的生活,足足够够了。”

吴香兰见银子失而复得,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接过包袱擦了擦眼泪,推了下小桃红:“你跟着这位妈妈去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哪家府上,可见着阮妈妈与方嫂面善,更何况还得了四五百两银子,就算是卖女儿都不止这个价格,让她跟着去一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桃红听着吴香兰发话,点了点头,抹了下头发,跟着阮妈妈与方嫂走了出去:“娘,我去去就来,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可要好好练功,咱们以后还得靠着唱戏吃饭吶。”

马车在长宁侯府院子角门停住,容三奶奶攀着窗户往外边看,有些不敢下车,容三爷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马车上拽了下来,低声朝她吼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去将你生的贱种打死?”

容三奶奶颤了颤,默默的从车上下来,两人胳膊挽着胳膊慢慢朝角门走了去。看门的婆子赶着站起来恭维:“三爷和三少奶奶真是恩爱!”刚刚说完便想到了容三爷脸上的那条伤痕,赶紧又住了嘴,三爷和三少奶奶方才吵架了不成,难道三爷还打不过三少奶奶?

容三爷一言不发,揪住容三奶奶的胳膊便往碧芳苑推,容三奶奶被容三爷拖着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看着迎面走过的丫鬟婆子都有些脸歪肩膀斜,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磨了过去,好半日才到了碧芳苑。

看门的丫鬟见主子回来,赶紧弯腰将两人迎了进去,抬头一看,容三爷脸上有一条深深的伤痕,红了一大片,不禁吓了一大跳,惊慌的盯住容三爷的脸:“三爷,你怎么了?”

容三爷素来以自己容颜为傲,听着丫鬟开口询问,心里有气,一脚踹了过去:“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开门的丫鬟被踹在了地上,一只手捂住了心窝子,眼里含着泪望向容三爷,不敢开口说话,偷偷扭头看了一下,那两个人影混在了一处正往内室走了去。三爷今儿是怎么了?素日里也见他与三少奶奶吵过嘴儿,厉害的时候两人也会动手,可三爷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神色,一张脸板得紧紧的,平日里白色的脸皮转成了铁青色。

碧芳院里有着死一般的沉寂,这是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以后的沉寂,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到现在心里都是一颤一颤的,三爷实在太凶残了,三少奶奶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儿,竟然这般下得了手!

容三奶奶被容三爷推到屋子里边,还没站稳身子,一根棍子便拦腰打了过来,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她不由自主便扑倒在地上。容三爷一脚踏了上来,不住的碾压着她的胸口:“贱妇,你这般不要脸的送上门给别人去弄,可想过你自己的身份!那奸夫是谁,还不快些给我交代清楚!”

容三爷俯身望向容三奶奶,眉眼都有些走样,嘴角也歪到了一旁,脸上新添的那条伤痕扭扭曲曲,瞧着格外触目惊心。容三奶奶只觉自己似乎要喘不过气来,见着容三爷这般模样,打定了主意不开口说话,若是将他说了出来,还不知道容三爷会怎么对他,自己是没办法脱身了,只希望他不要被人抓到便好。

“你不说?”容三爷见容三奶奶虽然痛得皱眉皱脸,可嘴巴却闭得紧紧的,半个字也不说,心中恼怒,抄起手中的木棒,用力朝容三奶奶的膝盖那处打了过去,就听一声长长凄凉的叫喊,容三奶奶痛得晕了过去。

“贱妇,就会装死!”容三爷推开门,望着后院月亮门前边一个身影飞快的闪到一旁,大步走了过去:“给我弄盆凉水过来!”

见容三爷满脸戾气,门口站着的那妈妈惊得半天动弹不得,可还是依言走到厨房里边打了一盆凉水过来,挪着步子到了后院门口,小心翼翼的将水盆交给了容三爷,见他的脸依旧黑得如厨房的锅底,那妈妈忍不住劝了几句:“三爷,奶奶再有什么做得不对,也不该这般粗鲁,毕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滚!”容三爷沉着脸朝易妈妈怒喝了一句:“什么东西,爷要做的事儿还用你来指手画脚不成!”

那妈妈惊骇的调转了身子,迈着一双腿便往外走,三爷这究竟是怎么了,素日里虽也见过他发火,可没有一次如今日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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