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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琉璃绣球灯拎在手中,一点点暖黄的灯影,映着相宜的手,更是温柔得就如一块美玉。骆老夫人盯着那盏灯看了好一阵子,不得不承认,这灯笼做工极其精致用料上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工艺品。

“宜丫头,你有什么话说?”骆老夫人瞄了瞄拎着灯笼的相宜,蓦然发现,这个一直缩在院子角落里的孙女,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才去了族学几日,说话的神情气度,跟往常全然不同了。

果然是个受教的,骆老夫人心中暗自点头,坐在那里,脸上不动声色。

“祖母,我本来正准备来给您送节礼的,不想青箬来传话了。”相宜将那琉璃绣球灯放到了骆老夫人身边的桌子上,将那幅字展开来:“相宜这几日在杨氏族学里学了些字,得了黄娘子的指点,开始临帖,心里感念着祖母教诲,特地摹了一幅大字出来送给祖母,只求祖母不要嫌弃。”

“就能写大字了?”骆老夫人微微一笑:“青箬青萝,将那字拿来给我瞧瞧。”

两个丫鬟上前,将那幅字展开,上边写着四个大字:福禄安康,笔锋并不老道,可作为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是极其难得了。骆老夫人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大孙女悟性这般好,才念了这么一阵子书,竟然就能写出这笔字来,有好些人习几年,未必也能写成这样。

相宜微微的低着头,两只手笼在衣袖里,手心里头全是汗。

写这幅字花了她不少时间,她要掩饰着自己积年的功底,写出初学的那种感觉来,实在是不容易。她有些担心,生怕骆老夫人看出什么来,只是还好,就听骆老夫人和颜悦色道:“相宜,你有这份心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还写得这般好。”

得了这句话,相宜将一颗心落回了原处,这才抬头笑道:“祖母谬赞了。”

“老三媳妇,你来瞧瞧,宜丫头这字写得怎么样?”骆老夫人朝骆三奶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给她来指点指点。”

骆三奶奶出阁前有才女之名,只是家世却不怎么样,父亲只是书院里的夫子,骆老夫人原来是很看不起她的。只是骆三爷执意要娶她,也没得法子,这才准了她进门。骆三爷是骆老夫人最心疼的小儿子,骆三奶奶过门以后,与骆三爷感情慎笃,看在儿子的份上,骆老夫人倒也没有为难骆三奶奶,有时对她比对骆二奶奶还要好上几分。

听着要她上来指点,骆三奶奶先是谦让了几句,可还是走了过来:“我来瞧瞧。”

她心中本有些不屑,总觉得相宜不是个聪明角色,跟她自己的骆相繁一比,那可是千差万别,等及走到面前,低头一看那几个字,不由得也大吃了一惊,狐疑的望向相宜:“这真是你写的?”

相宜点了点头:“婶娘莫非不相信?”

骆三奶奶笑得尴尬:“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写得太好了些。”

这话答得巧妙,并没有否认相宜的字,可依旧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相宜知她心中所想,笑着道:“相宜一直听说三婶娘是广陵有名的才女,以后遇着什么不解的地方,还要来叨扰三婶娘,请三婶娘指点才是。”

“当然可以。”骆三奶奶点了点头,她的父亲是夫子,从小她不免也得了几分言传身教,好为人师,昔日骆三爷就是这般与她熟稔起来的。现儿听着相宜捧她,心里头高兴,赶紧应承了下来:“相宜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仅管到我院子里来问便是,我素日没什么事情要做,很是得空。”

说了这句话,有些幽怨的看了骆老夫人一眼,暗地里表示自己的不满,大嫂现在跟着婆婆打理中馈,她与二嫂可是啥都没捞着,这日子可真不好过。

骆老夫人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可没有吱声,只是笑着夸赞了相宜一句:“宜丫头是个有灵性的,这字才写得如此好。”

骆大奶奶有些不满意,走上前来,气哼哼的指着那绣球灯道:“母亲,咱们这桩事情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被她拿一幅字就哄了去?谁知道她是从哪里买来的还是请人写的?你们别被她牵着鼻子走!”她停了停,伸手就要来拿那盏灯笼:“这灯笼我看少说也要二十多两银子,她哪里来这么多钱去买这个?”

相宜赶在骆大奶奶伸手之前便将那灯笼提了过来,朝骆老夫人这边挪了一步:“祖母,这灯笼可不是我买的,我每月的银子全被母亲拿着了,如何去买东西?”

她正等着骆大奶奶说出这句话来呢,自己手中没有银子,要做什么事情都不成,骆老夫人以前对骆大奶奶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不闻不问,所以自己才被欺负得这般狠。可现在不同了,骆老夫人对自己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她要趁机将这月例银子拿回来,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手头也有闲钱。

骆老夫人拉住相宜的手,将她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一阵老年人特有的气息从上方传了过来,浑浊而且带着些许臭味。相宜愣了愣,她从来没有与骆老夫人挨得这般近,可站到她身边,自己不仅没有感觉到半点亲近,反而全是不舒服。

“宜丫头,那你跟祖母说说,这灯笼是从哪里来的?”骆老夫人盯紧了相宜,不让她后退半分:“由不得你母亲怀疑,总该有个来处。”

“这灯笼是容大少爷送我的上元节礼,宝柱哥哥也送了我一方砚台,前儿钰妹的猫蹿进我屋子,将我那砚台给砸了。”相宜不动声色的向骆老夫人告了一状:“新做的衣裳上头也沾了不少墨汁点子,翠芝洗了很久也洗不干净呢。”

“容大少爷送你的?”骆大奶奶嗤嗤的笑了起来:“你快些莫要撒谎了,你是什么东西,他会送你上元节礼?”

“他连哆罗呢斗篷都送给我过,送盏灯笼为何又不能?”相宜抬起头来,静静的望着骆大奶奶,心中隐隐作痛。

嘉懋走了,明年再来广陵过年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他。

“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骆大奶奶气急败坏,抬手就想来打相宜,却见着骆老夫人沉着一张脸,不由自主将手放了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小小年纪,便勾得那些少爷们送东西给你,可真是有乃母之风!”

“我的母亲,出身华阳钱家。”相宜心中大怒,任凭骆大奶奶怎么说她,她都不会有这般动气,唯独她伤损自己的母亲,自己却是绝不能忍受的:“请大奶奶开口诋毁我母亲之前,想想自己的出身,想想自己是怎么进骆府来的。”

骆二奶奶与骆三奶奶相互看了一眼,眼角带了些好笑的神色,骆大奶奶与骆大老爷当年勾勾搭搭那件事情,这骆府谁不知道?她们刚刚嫁进来不久,都知道了大奶奶的一对龙凤胎不足七个月就生了,不足月竟然还活了下来,而且两个孩子生下来白白胖胖的,其中究竟是什么奥秘,就只有骆大奶奶自己才知道了。

婆子们撇着嘴:“拜堂的时候看的出来,那腰身哪里是个没出阁的黄花闺女?分明就有些粗壮了。”

现在听着骆大奶奶被相宜拿着这她的原话反问了一句,两人心中只觉解气得很,素日里头骆大奶奶总是趾高气扬,好像骆府都是她的嫁妆供养着一般,现在被继女扫了脸,骆二奶奶与骆三奶奶只觉得心中畅快。

骆大奶奶被相宜这话顶得说不出话来,脸皮成了深紫色,似乎能滴出血来一般,她猛的朝相宜扑了过来:“打不死你这小娼妇,竟敢这般骂我!”

相宜一扭头,见脸钻到了骆老夫人怀里,怎么着也不能吃亏,留个背让她打总比被挖破脸要好。再说骆老夫人身边站着余妈妈还有几个丫鬟,大家自然会来拦着些。

“老大媳妇,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骆老夫人听着骆大奶奶喊出“小娼妇”这个词来,心中老大不乐意,骆大奶奶出身商贾之家,刚刚进府的时候口中没个遮拦,粗言烂语的一大堆,被她教训了几次,稍微改好些了,可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蹦出这话来了——骆家大小姐是小娼妇,那骆府是什么?青楼不成?

骆老夫人脸色铁青,伸手抓住茶盏盖子,气得直打颤,真想一把就将那茶盏盖子扔出去,可她还得维持着她当家主母的风度,只是沉着脸吼道:“老大媳妇,你还不给我快快退下!宜丫头自有我来问她,由不得你到这里粗言粗语,让我听了糟心!”

骆大奶奶没料到骆老夫人竟然护着相宜,脸上的紫红色更深了。以前骆老夫人见她糟践相宜,都只是当作没看见,像今日这情形,顶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好生教教便是了,何必这般动气。”

可今日,骆老夫人不仅不帮她,反而当众让她下不得台,骆大奶奶心中大恨,一手扯起一个,嘟嘟囔囔道:“钰儿珲儿,咱们走,这骆府是没有容咱们的地方了,咱们回东大街外祖家去!”

“你给我站着!”骆老夫人厉声叱喝了一句:“没想到我竟将你掼得无法无天了。”

第三十章大奶奶气走归宁

骆大老爷脸红脖子粗的站在玉彦堂门口,见着骆大奶奶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杵在那里,心中来气,走上前来,甩手就朝骆大奶奶脸上招呼了过去:“竟然敢跟母亲顶嘴,你是吃饱了饭撑着还是怎么的了!”

骆大奶奶没料到骆大老爷竟然不留半分情面,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她,完全不顾什么教养体面,尖声喊叫了起来:“骆慎行,你这婊子养的东西,竟然敢动手打老娘!”她猛的跳了起来,将骆相钰与骆相珲扔开到一旁,凶猛的朝骆大老爷扑了过去,十指尖尖上了脸:“你们骆家吃我的穿我的,还要到我面前逞凶!”

骆大奶奶说的是实情,有底气得很,这边骆大老爷听着心虚,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更是火冒三丈,两人扭打到了一处,吓得骆相钰与骆相珲在一旁哭了起来:“父亲母亲你们别打了!”

骆老夫人坐在那里,被骆大奶奶一句“婊子养的”骂得心里头毒得慌,不住的直喘着气儿:“哎呀呀,可气死我了。”

相宜赶紧伸手替骆老夫人抹胸口:“祖母,你且消消气儿,别听她满口胡嘬!”

骆老夫人的呼吸十分急促沉重,还带着一些微微的口臭扑在相宜脸上,她咬牙忍了下来,这阵子正是好献殷勤的时候,她绝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她抬起头来,眼中泪光闪闪:“祖母,你可被气坏了身子!”

玉彦堂里真真是热闹,两个人扭打在一处,丫鬟婆子们都赶忙上去劝架,这时黄妈妈拎着棍子走了进来:“奶奶,棍子来了。”

骆大奶奶抓起棍子猛的就往骆大老爷身上打:“你这几日到姨娘屋子里头睡美了不成?竟然到老娘身上撒气!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不成?”

眼见着大棍子要打了下来,骆大老爷有些胆颤心惊,赶紧抱着脑袋往骆老夫人这边奔了过来。骆大奶奶回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招呼了骆相钰与骆相珲一句:“钰儿,珲儿,咱们去外祖家,母亲今晚带你们出去逛街,买一堆花灯给你们,谁稀罕那个破烂琉璃灯笼呢!”

门帘不住的额摇来晃去,寒风从帘子上那喜鹊翅膀底下钻进来一般,骆老夫人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凉了。娶妻当娶贤,这句老话委实没错,一念之差将那商贾人家的泼辣或娶了进来,现在闹腾得家中鸡犬不宁。

“你们赶紧回自己院子里头去罢!”骆老夫人沉着脸向骆二奶奶与骆三奶奶吩咐了一声,两个媳妇这般不知趣,坐在这里还不准备挪窝,捞着手儿在一旁看热闹,实在可恨!

骆二奶奶骆三奶奶这才站了起来,两人慌慌张张的行了一礼,赶紧带着丫鬟婆子走了。出得门来,两人相视一笑,今日总算是见着大房动手了,真真是大快人心。

骆二奶奶笑着道:“商户人家的女儿就是这般粗俗,说话都不知道看场合。”

“可不是呢,我原先听说她只认得几个大字,《三字经》都认不全,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瞧着,可能真没念过书,要不是怎么会如此不知礼仪?”骆三奶奶拉了拉宝蓝色的衣襟,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来:“这人还是要念书才好。”

骆三奶奶没得陪嫁,也就只有才学这一项拿得出手了,逮着机会,她总要用念书来刺刺旁人,骆二奶奶早已习惯,也是见怪不怪,笑着恭维:“哪里是人人都有弟妹这般才情的?”

两人相视一笑,联袂而去,走到分岔路口还舍不得分开,骆二奶奶索性领着丫鬟婆子往骆三奶奶那边去:“我到弟妹那边去耍耍。”

“宜丫头,你也回去罢。”骆老夫人有些乏力,看了看还在伸手给她顺气的相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以后你也莫要跟你母亲顶撞,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

“祖母,这绣球灯是容大少爷送我的,若是被人抢了去,下回他来广陵,相宜拿什么给他看才好呢?”相宜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相宜从出生到现在,也没见过几样好东西,现儿好不容易得了一盏琉璃绣球灯,难道也要被抢了去?”

吸了吸鼻子,她的眼泪滴滴的落了下来:“上回容大少爷要送我那个哆罗呢斗篷,我开始拒绝了,心里知道是留不住的,无奈他心肠好,非得要送给我不可,结果回来以后……”她伸手抹了抹眼睛,低声道:“祖母,相宜也不求多了,凡是旁人送我的东西,让我能捂热一阵子便好。”

骆老夫人望了望相宜,心里头忽然也有几分怜悯,她打量了下相宜的穿着,与那骆相钰骆相珲相比,确实是差了不少。说起来这宜丫头还是骆府的长孙女,穿得这般寒酸走出去,真是打骆府的脸呢。

“相宜,你以后要添置什么,只管跟祖母来说,万万不能在外头失了面子。”骆老夫人捏住相宜的手揉了揉:“我想那容大少爷肯定是见你穿得寒酸,又没什么好玩的东西,这才不住的送你东西的。”

骆大老爷在一旁听了半日,这才注意到相宜手上提着的琉璃绣球灯,喜上眉梢:“这是那容大少爷送的?”

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这般招人喜爱了,容大爷望着相宜,仿佛就见着容家大少爷派人送来了大宗的聘礼,请他将相宜嫁给他。他微微一笑,和容大少爷关系近是一件好事儿,容大少爷的母亲是最得杨老爷和杨老夫人的宠爱,若是那容大奶奶能替自己去说几句好话,那只会比自己妹子去说的结果要好。

“你也眼皮子浅了?不过是一盏琉璃灯罢了,有什么值得欢喜的?”骆老夫人拍了拍座椅,那椅子顷刻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她心中一咯噔,难道这黄花梨再也熬不住了?一想着要成套儿的换,骆老夫人便有些心痛。

相宜跪倒在地,朝骆老夫人磕了个头:“相宜绝没有做母亲口中说的那事儿,多谢祖母相信相宜。”

“起来罢。”骆老夫人叹气道:“你不过是个快七岁的孩子,哪里能做那样的事情!也只有她才会将那些话儿挂到嘴边!你放心,有我在,委屈不了你,这骆府毕竟还不是她一手能遮天的。”

相宜点了点头:“只要祖母相信我,相宜也就放心了。”说话间,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泪水又落了下来,摔到了地上,亮晶晶的一滩。

“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跟她一般见识起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你是要人看了笑话传出去不成?”骆老夫人等着那小小的身子慢慢的走了出去,这才让骆大老爷坐了下来:“要动手也该是私下里教训教训便成了,哪里能在玉彦堂动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下人们的嘴巴,哪里是能把得住门的!来,给我瞧瞧,打伤了没有?”

拉着骆大老爷的手仔细瞧了瞧,没见着什么地方有伤损,骆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皱着眉头道:“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你媳妇气性可真大,就这样跑回娘家去了!”

“她跑她的便是,我又不是没人陪!”骆大老爷毫不在意:“陈姨娘与李姨娘两个都是温柔体,不拘去哪边歇着便是。”

“姨娘毕竟不是正妻。”骆老夫人有些不高兴:“若是你媳妇总住在娘家,旁人也会说咱们骆家的闲话。”

“是她自己挑的事儿,是她自己要回娘家去的,难道还会怪到咱们骆家头上不成?”;骆大老爷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她以为她还能拿乔做致?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现在肚子里头又有了一个,还能跑到哪里去?”

“什么?你媳妇又有了身子?”骆老夫人吃了一惊:“怎么她都没告诉我?”

“昨日她胃口不大好,请了个大夫过来瞧了下,大夫说可能是喜脉,只是日子尚浅,还看不大出来,要再过些日子才能得准信儿。母亲,要是她没身子,我今日才不会那样让着她呢!”骆大老爷将衣袖整了整,那缎子面袍子被骆大奶奶抓出了几根纱来,他皱了皱眉头,捻着那线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青萝,拿把剪刀给我剪掉这几根线。”

“原来咱们骆家又要添丁了!”骆老夫人合手念了一声佛:“也隔了两年了,连姨娘们都没身子,我还觉得奇怪呢,菩萨保佑,总算又有了。”

青萝拿着一把银剪子走了过来:“大老爷,奴婢给你来剪线头。”

骆大老爷将手伸了出来,青萝捻着那几根纱,一剪刀下去便将纱线剪段了,骆大老爷趁着青萝缩手的时候,在她手上摸了一把,一边笑嘻嘻的瞟着她,青萝气得脸红红,咬了咬牙转身便走开了去。

“老大,你别打青萝的主意。”骆老夫人瞧得清清楚楚,有几分不欢喜:“我身边的丫鬟,你可别来打主意!”

骆大老爷涎着脸道:“谁叫母亲会养人,贴身的丫鬟一个个养得细皮嫩肉的,瞧着都欢喜。”

“你也该收敛收敛了。”骆老夫人皱着眉头道:“想要做县令,可是要被考察的,若是风评不好,如何将你提上去?”

骆大老爷被骆老夫人一顿训斥,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半,他望了骆老妇人一眼,低声道:“母亲,我知道了。”

“明儿你带几色礼品去高家,将你那媳妇接回来罢。”骆老夫人捂着胸口揉了揉,伸出手来搭住青箬的手:“家和万事兴,也别落了话柄在旁人手中,现儿你可正是关键时刻,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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