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洛云派两座主峰,高耸入云。
蒋星阑随着队伍向上攀爬,身边云雾环绕,有些看不清前面的环境如何。
他们这批人是杂役弟子,专门来给洛云派种粮食的。
只要能在规定的时间到达峰顶,就能留下。
每年都要挑选杂役弟子。
至于之前的杂役弟子去了哪里,只有洛云派的人知晓了。
苍玄子给他变幻一番,让他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蒋星阑自然要抓住机会,这次他并没有贸然出头,只是用了他未修炼时的实力。
没有用尽全力,他也在前三。
参加杂役弟子选拔的人,都有一定身手。有的甚至还有修为在身,不过就比普通人强一点。
到达峰顶的人全部录用,还有工资可以领。
蒋星阑更觉得不对劲儿。
全部录用,这种选拔的意义又是什么。
还有人数也不对,莫非那些人捏碎了飞行符放弃了?
还是......
蒋星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些人会不会掉进沼泽地?
想到这里,他不由后悔。
当初胜安曾经跟他说过,那个沼泽地就在两山之间。
要是这种选拔是为了给沼泽地输送养料,他将计就计多好。
现在只能另找机会。
分配好住处,他们这些人就到了干活的地方。
蒋星阑已经发现这些人的特点,都是身轻力壮的年轻人。
他们每天的日子就是在田地里干活,侍弄那些灵米、灵药。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来月。
直到有一天,蒋星阑得罪了管事弟子。
不过他是故意激怒对方的。
这三个月时不时少一个杂役弟子,有人询问得到的回答就是吃不了苦回家了。
蒋星阑已经有所怀疑,消失的人或许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芳华出来搅局将他救下。
蒋星阑不知道她的目的,只能另做打算。
那天他跟苍玄子的谈话,已经被洛潺知晓。
这三个月一直没有看到有人对他出手,他想离开这里去沼泽地寻找何胜安。
那片沼泽地据他所知,应该在两座山峰的后面。
这些日子他已经摸透了路线。
消失的弟子确实是被投进了沼泽那边。
半夜。
林芳华悄悄过来找蒋星阑,“你不要轻举妄动,到时候救不了何胜安还把你搭进去。”
“你知道她在哪里?还有?你究竟是谁?”
蒋星阑已经察觉出林芳华和方华的不同,简直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当初的方华是恨不得他们两个死的。
今天林芳华却救下他,不知有什么目的。
“我当然是我!我爸嘱咐过我,能帮就帮,你不要轻举妄动。”
林芳华没想到蒋星阑这样敏锐,没有什么交集的人竟然这么短时间就察觉到不对。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见蒋星阑不信,只能再透露一些消息,“洛潺老魔如今对沼泽地也毫无办法,何胜安那里应该没有事情。”
“我怎么相信你?什么叫毫无办法?”蒋星阑对她戒心不减,实在是他们遇到的一些危机都是方华从中作梗。
“因为我需要何胜安的帮助,我的孩子们被洛潺盯上了。”
林芳华说出目的,只求蒋星阑能够相信。
“沼泽地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什么叫毫无办法?”蒋星阑有些急切,何胜安失踪三个月,他天天提心吊胆。
“洛潺老魔今日又去沼泽地,还是没有将那里打开,何胜安是安全的。
若是有变,我会提前给你传音。”
林芳华现在也是修士一枚,她和韩明晖双修,进步神速。
感情升温也快,她在洛云派活动起来还算自由。
“那里......怎么了?打开又是什么意思?”蒋星阑揪住这个词眼不放,想知道答案。
“洛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何胜安的头发,三个月前他带我和明晖哥来洛云宗,将我们扔给掌门就不管了。
前几天他喊我们两个去了沼泽地那边,沼泽地那里已经封印,完全打不开。
现在只能确定何胜安还活着,别的洛潺并没有多说。
不过他说三个月后要用何胜安父母双亲的血来破封印,那会儿应该是机会。
这些天就要对你动手了,你万事小心。”
林芳华也只知道这些,便将事情透露给蒋星阑。
“沼泽地不是洛潺的老巢吗?他会进不去?”蒋星阑还是有些怀疑,林芳华是不是三个月之后又耍手段。
毕竟之前的时候,她还叫方华那会儿对他们没少下狠手。
“他将洛云派至宝时光盘丢了,就在沼泽下面。
那里的封印,被何胜安改了,他打开外层却进不了内里。
他用秘法将何胜安的头发烧成灰,还是没能打开。
内里的封印破了,就代表何胜安不在了。”
林芳华又透出一些消息,就是想取信蒋星阑。
她真的不是那个方华,她真的想离何胜安远远的,不再找麻烦。
蒋星阑相信了一二,等林芳华离开,他运起身法,离开了杂役房。
他身上用的正是何胜安的玉符。
何胜安的功法同这个世界的不同,就连她的玉符也很特别。
他决定在沼泽地那里守三个月,到时候见机行事,他的储物袋里有吃有喝,最重要的是还有这个时代杀伤性最强的武器。
若是洛潺发疯,他不介意给洛潺用上。
修士和科技对上,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也不知晓。
何胜安到了筑基后期之后,她做的玉符金丹修士都不会察觉到。
如今洛潺只有一缕神魂,还占了普通人的躯体,本身修为就打折。
洛潺想要打开封印,只能另想他法。
洛云派风景很美,到了晚上云雾缭绕,月光倾斜而下,犹如月中仙境。
蒋星阑无空欣赏。
他利用一块万能的玉符,一路从山顶翻越到后山。
到了山脚下就是那片沼泽地。
这里散发着恶臭的气味,还有绿色气体蒸腾,在月光下极为显眼。
何胜兴模样的洛潺就在一旁盘膝而坐,韩明晖在他身边站着。
“这就是她父母的血液?”
“是,他生父是柳青山,生母是欧阳月,费了很大劲儿才得来的。”
韩明晖声音平静,没有丝毫起伏。